“出去。”
“你生气了。”
“求你了,出去。”
“别生气,想骂我就骂吧。”
“我不想骂你,我求你出去。”
左甜将头转向一边,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手机正好在被子下面,左甜没有动作,都匀鉴不慌不忙的掀开被子拿起,是陌生号码,按下接听键,还没有放到耳朵旁边,砰的一声,水果手机冒了一缕儿小烟,屏幕黑了,直接报废掉了。
都匀鉴懵了一下,然后看着同样懵的左甜。
“主板烧了。”
“你干什么了?”
“出去,我过生日你把我手机干报废了,真是晦气!”
“我再给你买一个。”
咚咚咚~
“王上,您在里面吗?是我啊,您快出来啊,我来了~”
都匀鉴懵逼地看了看门,有看向左甜。
“外面谁啊?你搬的救兵?声音好骚气啊。”
“你出去看看呗,我也不知道是谁。”
都匀鉴把手机扔到离床远的桌子上然后去看门,刚打开门没一秒钟便立马关上了,顺便反锁起来。
回到卧室坐在床尾的地毯上给安洛打电话,第一次没有接听,第二次才接听到。
“我不是让你把那个人约出去吗?(南语)”
“我和你说了我看见她恶心,我怎么可能会让她在我的宴会上出现啊?(南语)”
“这个煞笔女的!我真服气了,我一路走过来这观佛山庄里也不是没镜子啊。(南语)”
“挂了。(南语)”
都匀鉴开始给门外的保镖发消息。
把她赶走!赶走啊!(南语)
保镖们接到命令后一人一边提着瑛洁离开了,喊叫声尖锐又刺耳,慢慢地变小。
左甜:“好像,是那个天天晚上打游戏嗷嗷喊的煞笔。”
都匀鉴:“什么?”
左甜:“她住得很偏,那里有条小溪,我喜欢晚上去那里走,但是没走几天小溪里就有好多玻璃渣子。我被扎了一次,就不去了。”
都匀鉴:“这么个煞笔,真不知道仓柳氏留着她干啥。”
左甜:“你回去吧,你可以不告诉我,也可以骗我,非要要我那么难受,我真服气了。”
都匀鉴:“你过来。”
左甜下床,走到都匀鉴面前,左甜穿着轻薄透气的睡袍,上面是短袖样式的,莲叶样式的花纹,淡粉色的莲花。
左甜蹲下迅速掐住都匀鉴的喉咙,用力掐住。
都匀鉴喘不过气来,没一会儿他青筋暴起,而左甜却像是没有用力一样。
左甜一把松开,都匀鉴低头用鼻子猛猛喘气。
“你的力气怎么那么大?”
“见识到我的可怕了吧,弄死你,轻而易举。”
“那你怎么不弄死我呢?”
左甜坐在都匀鉴身旁。
“过了今天我就十九了。”
“十九岁,杀个我助助兴啊?”
“没杀你呢,闹着玩的。”
“我看不像。”
都匀鉴向左甜的位置移动,两人衣袖正好接触上一丁点。
“我屋里冷气开得很足吗?要是冷的话我调高几度。”
“我带你去逛衣服好吗?”
“你觉得我缺衣服吗?”
“你可能真的就缺那么一件衣服。”
“哪件?”
“一件特别璀璨的衣服。”
“我谢谢你,我不缺。”
都匀鉴夺走左甜手里的平板,打开小游戏。
“打游戏吧。”
“不打,不喜欢玩。”
“那你喜欢干什么?”
“看到你就什么都不想干,想睡觉。”
“好啊,那你睡吧。”
左甜疑惑:“我睡觉那你还留在这干啥啊,快走吧。”
“我当然有事干啊,我可以偷亲你啊。”
左甜无语地咬着牙,双唇紧紧地抿着。
“我不困了,我们开车出去兜风吧,顺便买个新手机。”
左甜起身去鞋柜里拿一双运动鞋,刚拿出来捏在手上都匀鉴有些尴尬。
“额,那个……”
左甜将运动鞋往地下重重一扔。
“啧!给老子出去!”
“别生气,我让皇家亲卫现在就过来。”
“我的天,皇家亲卫一过来,全南国报道皇室花边新闻的记者全都拥了过来!”
“确实,我找朋友把我的车开过来。”
“要多久啊?”
“那要看他在哪儿了,如果他在山里那就没戏了。”
“那直升飞机呢?”
“直升飞机当然可以了!”
“太阳这么大,你是想要被晒成人干吗?”
“你心疼我啊?”
“你敢不涂防晒,不穿防晒衣在直升飞机上晒三个小时的太阳吗?”
“陪你的话我当然可以啊。”
“那你去吧,我不想去。”
“小熊宝宝。”
“你在叫谁啊?我?还是白月光?”
“当然是你啊,我没有白月光。”
“聊聊你的感情经历吧?我还有点好奇。”
“好啊!小熊宝宝你终于关心我了。”
左甜从小冰箱里舀了两杯冰块,倒上蓝莓汁端给都匀鉴。
都匀鉴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看了看被子里的饮品又看了看左甜。
“看我干什么?”
“你喜欢蓝莓?”
“还行啊,我听说你对蓝莓过敏,特意提前榨的。”
都匀鉴笑得勉强,将饮品推给左甜。
“你喝吧,我不用。”
“你有备用机吗?”
“没有。”
“那好吧~”
左甜打开平板,连上音响,都匀鉴将音乐的声音降了两度,清了清嗓子开始很正式的说话。
“我小时候第一个喜欢的人是一个特别温柔的姐姐,当时我十七岁,长得特别壮,比现在壮,所以块头特别大,可能是恋母情结吧,我的妈妈不爱我,岛上有我父亲留下来的人,他们陪我训练,教我读书写字,培养我成为南国的王上,所以我的妈妈十分厌恶我,看到我就像是看到了我的父亲。”
左甜搅动着吸管,撑着脸。
“我还记得那个姐姐的名字,她叫重雨,总是绑着麻花辫,有点微胖,一米六几,她喜欢穿很温柔的衣服,白色的上衣,乳白色的裙子,总是有很多碎花的套装,冬天穿白色的棉服,厚重的棉靴,白色的针织帽子上面一个毛茸茸的小球,蓝色的围巾。她有一个狼牙做的吊坠,那是她死去的丈夫送给她的,岛上有狼,狼的报复心很强,所以我半夜不敢睡太死。”
左甜被最后一句话吸引住看向他的眼神带了一丝好奇。
“我十六岁之后住在训练场,在哪里住了一年她才到训练场里讨生活,她很笨,什么也办不好,但是她会笑,一笑我就会把什么都替她做了。”
“她丈夫是意外死亡的吧。”
“她丈夫很宠她,什么都不用她做,但是天不遂人愿,被山上的毒蛇咬到了,当时医疗条件其实是可以治好的,但是她丈夫为了娶她得罪了医院院长的儿子,所以被硬生生拖死了。”
“她现在怎么样?还在训练场讨生活吗?”
“没有,她从华国的建筑大学毕业,现在在寒特岛当上班族。”
“她都要去训练场讨生活了,家里哪里来的钱供她上学啊?”
“是她丈夫从她初中毕业后辍学了你年后才开始供她上高中的,她是十九岁才接着上高中的。”
“她丈夫那么好的人……”
“我真的对她很动心,不是因为长相和身材,而是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很像贤妻良母,但是又很自由,散漫,懒惰,自我……”
“真的是好励志的女孩儿,我的丈夫供我上高中,他死后我接着完成自己的大学梦。”
“在她去上大学的前一天晚上,我问她还有留念的吗,她说自己的丈夫死了,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了。”
左甜突然意识到不对。
“没有留念的那她为什么还要回去?她报仇了?!”
“没有,我第一次离岛前就在路上杀了他,岛上留下的人帮我料理了。”
“那是你第一次杀人吧?”
“不是。”
都匀鉴笑了笑,用手指划着杯壁上的水雾。
“都匀鉴,她说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时候,你肯定很失落吧。”
“对啊,她和平常的女人不同,要是平常人那就倒下了,她孤身一人也能活得精彩。”
“嗯,那你还喜欢过其他人吗?”
“除了你和她,没有其他人了。”
都匀鉴盯着眼前的蓝莓果汁,端起要喝,杯口刚到嘴边都匀鉴看着左甜问道。
“你赌过,你赌我会来。”
“如果我说我赌过,你会喝下去吗?”
“会。”
左甜坚定地点头说道:“我赌过。”
都匀鉴一口蓝莓汁刚接触到嘴唇,一口下去,左甜立马起身夺走蓝莓汁,都匀鉴抓得紧,蓝莓汁和冰块撒了他一身。
“你要喝死后抄了仓柳氏满门吗?”
“不会的,喝不死。”
左甜去翻药箱,都匀鉴开始抓挠自己的脖子和脸。
左甜见他的症状有些强烈,衣服还湿了,于是吩咐门外的保镖从随性物品里找过敏药和干净的衣服,保镖把药和药膏塞给左甜,又敲门将行李箱里的一整套西服递给左甜,左甜刚进去又敲了一遍门,因为他们以为左甜是盲人,所以把内裤放进密封袋里放在左甜手上,左甜强忍着抓住一个角交给屋内的都匀鉴。
都匀鉴将整个上半身都脱掉,肌肉健硕,明显有逼自己狠狠练一把的样子。
红斑长到了他的肚子和前胸后背上,左甜接一杯冰水,都匀鉴服下药后看着左甜。
“自己抹啊,要不把保镖叫进来给你抹?”
“我后背够不到。”
左甜从卫生间里拿出两个硅胶化妆刷,两人坐在地上抹了起来。
“你别的地方应该也有吧,你一会儿换裤子的时候自己抹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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