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景着实被气着了。
恼怒之下,他厉声说:“平妻是吧,我明日就给。”
姜岁欢笑得见牙不见眼。
“好好好,将军真是英武霸气,这才是敢作敢当的好男人。”
“表妹,你未来夫君果然爱你,明日便要扶你坐上正妻的位置,还不快谢谢他。”
方梨都懵了。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给人做妾的准备,没想到姜岁欢竟帮她争来一个平妻。
这天晚上,除了姜岁欢主仆三人心情不错,其他人恐怕都要彻夜难眠。
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已接近凌晨。
九儿和阿忍正在屋子里忙着更换新的被褥。
虽然今天这场戏是姜岁欢安排的,想到秦淮景和方梨在她休息的地方滚过床单,心理上还是觉得非常的恶心。
好在这个地方住不长远,再忍几日,她就走了。
姜岁欢独自一人站在院中欣赏着月色。
与云清约定的三天期限很快就到,不知能否查到她想要的消息。
云清和司辰都是她师父安插在京城的眼线。
若干年前打过交道,并不熟。
至于这二人值不值得信,观察之后才能知晓。
一只信鸽从房顶的位置俯冲下来,直奔姜岁欢。
云清倒是有点本事,三天的时间,果然派了信鸽过来。
抬手接住鸽子,从鸽腿上解下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一行小字:皇城司关着的那位,可以给你想要的答案。
翌日。
议政殿内,代为处理朝政的当朝丞相姜政言。
面对同僚之间的各种争吵,早已经学会了见怪不怪。
盖因每天争吵的内容都差不多。
立太子,撤掉皇城司,或是让久不露面的陛下尽快出来主持大局。
朝堂不可一日无君。
陛下称病直到现在,已有十余日不见人影。
想去探望的大臣都被魏福安以陛下身体不适为由拦了回来。
魏福安是御前总管,说话的力度一言九鼎,就连统御后宫的皇后都要给其三分颜面。
有魏福安在那挡着,大臣想见陛下一面,难如登天。
“诸位同僚的意见我已经收到,待我汇总之后,自会一条不落的向陛下禀报。”
“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今日的早朝就到这里,都散了吧。”
姜政言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哄哄的争吵。
“丞相大人,下官有事禀报。”
从队列中走出来的,是户部尚书周文海。
四十出头的年纪,身材发福,脸上挂着明显的不满。
“就在前日,皇城司总指挥使凤西爵打着抓捕犯人的名义,在如意楼恶意暴打无辜百姓。还请丞相大人主持正义,还被打者一个公道。”
另有大臣在一旁帮腔:“皇城司做事目无法纪,这两年被误抓,误打,误关的官员和无辜民众不计其数。”
“如今闹得人心惶惶,大臣们个个坐立不安。”
“这样不守律法的部门,简直是我晋朝之耻。必须严厉整顿,甚至废除。”
在户部尚书周文海的带动下,大臣们义愤填膺地声讨皇城司犯下的种种恶行。
凤西爵这三个字,也俨然成了众人的噩梦。
姜政言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别说同僚们对皇城司心生忌惮,就连他这个当朝丞相,也不想与皇城司这个邪恶的部门打交道。
“诸位同僚冷静一些,皇城司是陛下授意成立的特殊监察部门,主要抓捕的除了一些不法官员,还有潜伏在我朝细作和敌人。”
“虽然行事手段过于乖张,落入法网的犯人可是个个不无辜。”
宜今为止,没听说哪个被皇城司处决的犯人是冤枉的。
周文海呛声道:“丞相大人有所不知,犬子虽然纨绔一些,却从未做过有损朝廷颜面的事情。”
“就在前日,犬子与三五好友去如意楼听戏,只因不满皇城司差役无故囚禁多说几句,就被那沈确打得面目全非。”
“在朝的同僚都知道,沈确是凤西爵养在身边的一条疯狗。除了他主子,对谁都是六亲不认。”
“他不但殴打我儿子,还胡乱给他扣个罪名,丢进刑部大牢挨了整整五十大板。”
虽然刑部最终还是放人了,可儿子被抬回来时,虚弱得只剩一口气。
得知儿子惨遭皇城司苛待,周文海发誓要为儿子报仇。
他周家可是百年世家。
唯一的妹妹十七年前嫁入皇宫,成为陛下身边的第一宠妃。
这样的门庭,皇城司也敢不给颜面,他周文海必须教对方做人。
“下官以为,抓捕敌国细作一事,可以由刑部和大理寺代劳,皇城司并没有存在的必要。”
“从该部门成立到现在,凤西爵上朝听政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此不将朝廷规则放在眼中的臣子,为何要对他无限纵容?”
晋朝的大权多数都掌握在世家手中。
要不是长公主在陛下心中有点重量,凤西爵不可能爬到这个位置。
祈郡王?
空有虚名,却是个连亲爹是谁都不知道的野孩子罢了。
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在朝堂蹦跶。
“周大人,慎言慎言。”
姜政言提醒周文海切莫在议政殿内放飞自我。
皇城司眼线无处不在。
掌管皇城司的那位主儿,又是个独断专行的狠角色。
从皇城司成立那天,陛下就赐他一块特殊的令牌。
令牌在手,如朕亲临,背后所代表的份量可是不轻。
周文海非但没有收敛自己,说出口的话更是充满了攻击性。
“我所说之言句句属实,且各大世家对皇城司的存在早已心生不满。”
“长此以往,必会寒了众人的心。陛下也不希望他一世英名,被肖小之辈毁于一旦吧。”
话音刚落,周文海便捂着脑袋哀嚎一声。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仔细观瞧,周文海额头处不知被什么利物打破了,正在汩汩向外渗血。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快来人,有刺客。”
然而守护皇宫安全的禁卫军并没有任何动作。
各个站在自己的位置,眼观鼻,鼻观口,丝毫没把周文海受伤的事情放在眼里。
直觉告诉姜政言,某个麻烦人物即将出场。
果不其然,身穿官袍的凤西爵如入无人之境般踏进了议政殿。
食指上挂着一只弹弓,晃啊晃,摆明了告诉众人,周文海受伤,与他有关。
捂着流血不止的额头,周文海怒不可遏地问:“方才是你拿弹弓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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