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阳是个很孝顺的孩子,拉着昏迷的爸爸妈妈手,长吁短叹。
护士进来好像让他办什么手续,吴阳有些慌张,不知道怎么处理。夏娇站起来,轻声道:“我帮你。”
夏娇带着吴阳出去了。
我摇摇头,吴阳一看就是家里娇惯长大的,父母在上面挡风遮雨,现在都躺下了,姐姐也找不到,所有事都压在他身上。
这小子一看就是压力巨大,快顶不住了。
病人看得差不多了,我们尽到义务了,等夏娇回来就撤。大家也该忙自己的事了。
老吴家的惨剧确实让人同情,但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我正要招呼梁衡,他却搬着椅子坐在吴父床边,拿起老头右手在摸脉。
旁边护工已经收拾完了,好奇地问,你是中医吗?
梁衡摆摆手,示意不要说话。
他凝神静气,摸完了右手脉搏,又摸左手。最后把老头的眼皮子撩开看了看。
他又来到吴母的床边,照样摸摸脉搏。我们不敢说话,怕惊扰了他。
好一会儿他放下手,我问怎么样。
梁衡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女护工说:“就是嘛,人家大医院都没看明白,你一个野郎中怎么能看好呢?要不然病人都不往大医院送了,全找中医了。”
梁衡笑笑没说话。
门开了,夏娇陪着吴阳走进来。
吴阳非常感谢我们,能看出他是个很有教养的人。我们寒暄了一阵,便告辞离开。
走到医院外,我说道,梁兄,你是要去甘肃吗?
梁衡看着我,忽然道:“夏娇,要不你先回家吧,我找你哥还有点事。”
夏娇像小狐狸一样,看看他又看看我,“我说你们别瞒着我啊,咱们是个团队,干嘛啊?有事就往外推我。”
梁衡笑了笑:“那没事了。就此告别。”他冲我们抱拳。
我心中狐疑,这小子明显有事,但是不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反常的表现,是否和刚才给病人诊脉有关系呢?
虽然疑惑,表面还不露出来,我知道他肯定会用其他方式来联系我,告诉我内情。这么做的主要目的是避开夏娇。
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有大事发生,他不想把夏娇拉下水。
我笑着抱抱拳:“梁兄,一路保重吧,祝你一帆风顺。”
“多谢,走了。”
他倒也潇洒,回身就走,没走出两步突然被夏娇一把抓住:“不对劲你们,不对劲!梁衡,我告诉你啊,别跟我玩这些烟泡鬼吹灯。别以为我是傻子!你和我哥肯定有秘密,赶紧说!”
我过去劝她说,没什么误会。
夏娇真的生气,眼圈都红了,气汹汹地说:“好,没事是吧?现在开始我24小时缠着你,看看有没有事。”
我没有说话,看着梁衡。
梁衡还真是老实,走过来道:“这件事恐怕非常危险。”
“你看,我就知道有事,赶紧说吧,为什么要瞒着我?”夏娇气哭了。
我们三人往外走,梁衡道:“刚才你不在的时候,我给两个病人摸过脉。你哥知道。”
夏娇狠狠瞪我一眼,赖我不说。
我苦笑。
梁衡道:“摸脉之后,我发现了非常诡异的地方。”
我问怎么了。这是什么疑难杂症?
梁衡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是失魂症。”
“失魂症?!”
我和夏娇异口同声喊出来。
梁衡道:“简单来说,就是吴丽丽的爸妈,魂魄都没了,灵魂被人窃走了。”
他说完这句话,大白天的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阳光虽然充足,身上还是起了寒意。
“到底是什么人干的?”我说道:“吴丽丽爹妈的魂魄给窃走了?这人想干什么?也太坏了吧。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啊。”
夏娇脸色有些苍白:“这个人会不会也在盯着我们呢?”
梁衡看看我,表情有些难以形容。
“怎么了,难道你知道是谁?”我心念一动。
梁衡道:“我大约猜到了。但这件事要调查下去太危险,所以刚才让夏娇先走,我和老农把这件事办了。”
“哎呀,你怎么磨磨唧唧的,赶紧说吧。”夏娇催促。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梁兄,会不会是安冬?他把吴丽丽夺舍了?”
梁衡停下脚步,摇摇头说,不是安冬。
然后他一字一顿:“做这件事的人,极有可能是吴丽丽本人。”
他一说完,我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使劲儿掏了掏耳朵,“你再说一遍?”
梁衡道:“是吴丽丽自己干的。”
“怎么可能?”夏娇大声说:“那是她爸爸妈妈?她想干嘛?”
梁衡摇摇头:“她想干什么猜不出来,但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她干的。”
“理由呢?”我问。
梁衡道:“吴丽丽本身是失魂状态,所以她对这种状态非常熟悉。”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我感觉自己被她骗了。”
我问怎么了。
梁衡道:“吴丽丽让我帮她安魂,我怀疑其实她已经掌握了法门,完全可以自己做到。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她下山的三天时间,盗走了父母的魂魄。”
“我还是不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我皱眉:“还有,你确凿是她?”
“从时间上看也是如此。”梁衡说:“她前脚走,后脚父母就发生了失魂昏厥现象。符合我猜测的逻辑,她把自己父母的魂魄盗走了。”
他抹了把脸,没有说话,仔细回忆着什么。
我和夏娇也不好打扰,好半天他点点头:“我给她安魂的时候,发现了诸多不寻常的细节,现在一看,逻辑都对上了。老农,随我进山。”
“去找她?”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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