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什么名字?”我问。
朱向东在黑暗中疑惑地问:“你怎么这么关心大破坏者的身份,难道你见过?”
“我就是问问。”
朱向东道:“她具体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当时不少人都管她叫雪姐。”
我的心往下沉,完了,说了归齐,真是雪姨。
朱向东让我别打岔,继续说下去。
这位乡下的中年妇女,就是大破坏者,仔细看了朱梅的病例报告,然后说,这个女孩表面看是心脏出了问题,其实是前世的罪孽带来的。
当时朱向东就差点冷笑出来,纯粹是神棍之言。
大破坏者说,这种病俗称叫因果病。想治这种病,必须通过脉轮净化的方式来进行。
朱向东实在忍不住了说,脉轮是西方搞的概念,你现在说的因果病是道家的吧?是一回事吗?
大破坏者坐在阴森的屋子里,举止有度,一点都不像农村妇女。
朱向东这个时候竟然判断出,这女子一定是见多识广之人,很可能以前还在国外待过。
大破坏者又说了一番话,朱向东记不清原话怎么说的,大意是,脉轮并不是西方概念,而是来自藏密的理论。
大破坏者当时说,七大脉轮是人的能量系统,人的皮肤分黑黄白红等等,各个国家种族也不同,但是不管什么地方的人,基本的肉身构成是一致的,都是以七大脉轮为核心。
七个脉轮,各个文化里的称呼不同,有的叫任督二脉,有的叫五脏六腑等等,大体都是一个东西。从根轮开始,就是从排泄系统开始,顺着身体一路爬升,最后以顶轮,也就是脑瓜顶结束,涵盖了七个部位。
朱梅是心轮出现了问题。
心轮是十二朵花瓣组成,也是人身上的一团火,代表着爱和无执着。
朱向东当时听得啼笑皆非,摇头冷笑,现在骗子花样都翻新了,不说什么鬼啊神儿了,开始玩脉轮了。
大破坏者说,朱梅前世是一个作恶多端的人贩子,拐了很多孩子,这一生遭了报应,心脏了。所以心轮受到了污染,也是因果使然,生下来一直到死,都要经受心脏带来的折磨。
朱向东当时就不耐烦了,问她应该怎么治。
“声音。”大破坏者当时说了这两个字。
“声音?”朱向东疑惑,表示没有听懂。
“脉轮不净,可以通过天籁之音来调节和进化。”大破坏者说。
她给朱向东进行了解释,朱向东勉强听懂。
她可以通过某种外音来调节患者心跳的频率,从而来激活脉轮,从而达到更高维度的链接,从底层净化被污染的脉轮。
她现在就可以来净化,当然了,这不是一日之功,想彻底治疗朱梅,乃至痊愈,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甚至十年都不算长。
朱向东作为科学工作者,此时又是鄙视又是好奇,同时还有些好胜心,胃口被提得高高的。
要做这个净化仪式,必须选择内里的静室,除了病患,随行的人员只能进去一个。
朱向东马上请缨,他就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抱着朱梅,随着大破坏者进入了内室。
说到这里,他不说了,我正听得入港,问道:“然后呢?大破坏者是怎么治疗的?”
“大破坏者就是这么治疗的。”朱向东在黑暗中笑。
“怎么治?”我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就像现在。”
他这么一说,我像受凉一样打了个激灵:“这里就是大破坏者治病的地方?”
“是的。也是召集组员的地方。”朱向东说:“我们信奉声音,信奉脉轮震动,所有成员都要定期来这里进行净化,进行冥想。我带你来,就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我嗅到了一丝危险。
朱向东说:“打开脉轮之后,你就会发现自己以前白活了。开脉轮,意味着你身体和精神的双重觉醒。不光光是治疗身体上的急病,你还会增强身体和宇宙能量的共鸣。“
我觉察到了什么:“你要在这里,让我也感受脉轮共鸣?”
“是的。”朱向东说话的地方传来瑟瑟的衣服声,然后是脚步声,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
他要走!
“你要去哪?”我赶紧问。
朱向东的声音竟然在远去,似乎被风吹走,一边远去一边说:“这是给你的特殊待遇。好好在这里听。我会回来接你的。凡是经过这个流程的人,无一不被感召,成为我们能的同伴。”
我赶忙起身去追,黑暗里什么光都没有,跑了两步觉察不对。不能跟着他走,回到刚才的地方,然后再找进来时候的暗道出去,这才是正理。
我赶紧回去,一边摸索一边走,什么都碰不到,刚才的墙体也摸不到了。
我蹲在地上,从兜里摸出手机,怎么摆弄都发不出一点光亮。
我就有点慌了,难道电子产品在这里自动关机?
包里还有手电,摸索着拿出来,来回推动按钮,都没有光照出来。
这里居然这么大的能量场,就连手电也受到影响了。
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手电筒的前端,在微微发热。
这种状况只有一种情况可能产生,那就是手电筒刚才打开后,其实一直在正常工作,它投射出了光。有了光,才会有热。
手机和手电难道都可以正常工作?
那为什么我的眼前是一片漆黑,丝毫没有光亮呢?
这一刹那,我没有想到为什么,眼前确实是黑色的,我用手晃了晃,什么都看不到。
为什么这么黑,什么都看不见?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极度恐怖的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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