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
路远额头都见汗了，实在太吓人了，要是被谢舒倩看到自己和张晴雯鬼混，在将这件事告诉曹雪妃……那他今晚加班的谎言恐怕就不攻自破了。
到时曹雪妃会是什么反应他不知道，但小姨肯定会把他的皮给扒下来。
正在两个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一道略带愠怒的慵懒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们是在找我吗？”
听到这个声音，两人身体同时一颤，路远僵硬的扭过脖子，正看到谢舒倩站在楼梯口，嘴角挂着冷笑向这边望来。
看到她的神情，路远知道今晚恐怕要完犊子了。
“倩姨……您怎么在这啊……”
“我不能在这里吗？”谢舒倩走到路远面前，眼睛微微眯起，“还是说，我出现在这里，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张晴雯脸色有些惨白，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谢局如此可怕的一面，再加上心里本来就有种被捉奸的羞耻，身体忍不住开始颤抖，手脚直冒冷汗。
谢舒倩那种久居高位养成的气度，以及常年审讯犯人累积的压迫感，让人只是被她盯着，就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一头猛虎锁定了一般，脊背发凉。
“倩姨，我不是……”路远下意识想要编个借口，将她糊弄过去，但说话间抬头看到谢舒倩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思的眼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当着一个搞刑侦出身的高级警督编谎话……路远觉得自己的水平还没有到这种地步。
“说不出来了？”
谢舒倩冷笑一声，“那我帮你说。你们只是同事，今天只是在聚餐恰巧被我碰到，对吗？又或者是张小姐感谢你路远救过她父亲一命，特意请你来这情侣餐厅，只为了表达感谢，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
一连两分钟，路远听着她将自己刚才想过的借口，一个不漏的说了出来，额头的冷汗更多了。
感觉在这个女人面前，自己所有的心思就好像都写在脸上一样，轻易就能被她看穿。
看着身旁小脸有些苍白的张晴雯，路远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气，对上谢舒倩的目光，“倩姨，咱们到那边说吧，事情可能会出乎你的预料。”
谢舒倩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盯着路远，“希望你的借口能说服我，否则就算拼着让妃妃伤心，我也绝不饶你。”
路远给张晴雯一个安慰的眼神，随即跟着谢舒倩来到露台另一侧。
谢舒倩靠在护栏上，从包里摸出一包女士香烟，随着火机‘吧嗒’一声脆响，她深吸一口，红唇中吐出一阵白雾，紧皱的眉头才微微松懈下来。
路远知道她头痛的毛病又犯了，试探道：“倩姨，要不我先帮您按摩一下……”
话未说完，谢舒倩低垂着眸子，斜瞥了他一眼，不耐道：“说你的借口。”
她的声音很冷，像是对待那些令人厌恶的犯人般，带着一种令人压抑的疏远。
路远轻叹一口气，只好将自己和曹雪妃以及张晴雯之间的关系简单说了一遍，只是没有提柳嫣然。
“……”
听完路远的讲述，谢舒倩手指夹着烟又深吸了一口，幽幽道：“所以，你是想说，你既爱着妃妃，也放不下张晴雯，你想两个都要？”
路远点点头，见谢舒倩有要发飙的倾向，又连忙补充，“她们相处的也很愉快，而且雪妃姐还提议让晴雯搬过来一起住……”
“够了！”
谢舒倩冷喝一声，情绪莫名的有些暴躁起来，“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还想三妻四妾？如果这话是当着妃妃的父亲说的，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路远顿时有种错觉，好像在倩姨满是怒意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关切？
他没有想太多，一手捏着露台的护栏，对谢舒倩说道：“倩姨，你看。”
说着，手臂肌肉鼓胀，手掌猛然用力。
咔！
坚固的铁艺护栏，在他手掌下如同纸糊的一般，硬生生被捏的扭曲、断裂，断口处露出漆面下的生铁。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谢舒倩，“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也可以保护好雪妃姐。”
“就指着这个？”
谢舒倩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屈指将烟头弹飞，玉手轻抚护栏，摩挲了几下后，学着路远的样子，猛得握住护栏。
随即，她手里捏着一块断裂的生铁，随手抛在地上，冷笑道：“我一个弱女子都可以做到的事情，就是你所谓的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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