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不会吧，别啊！”
“那个，我现在把这些人关回天牢，用那五军营的士兵，还晚吗？”
瞧见方凉川这慌张的样子，上官婉儿捂嘴一笑。
“瞧你这怕的样子，我倒是觉得你很合适啊，毕竟他们可都听你的话呢，有你统帅，而且你又是那计策的提起人，恐怕没有人比你更狠，更合适了！”
方凉川无语：“开什么玩笑，我手无缚鸡之力啊！去了岂不是送死！”
“刀剑无眼，你躲着点不就是了。”上官婉儿道。
方凉川无话可说了。
都说刀剑无眼了，那么还能想躲就躲？
“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上官婉儿道：“陛下让我前来看看你训练的怎么样了，还需要多久可以出发。”
灭瓦剌之事，乃是女帝内心之中最为重要的事情了。
大腾北方，虽然不止有瓦剌，更有蠢蠢欲动的女真。
但是，相较于瓦剌，女真虽蠢蠢欲动，但实际上却还算老实的，最起码不敢大规模南下。
“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就看军器监那边弄得怎么样了。”
方凉川曾去过一趟军器监，那边也被他安排的妥当。
“军器监近段时间一直加工加点，而且不断扩招人手。”
上官婉儿道：“也已经造出了五千枚龙朔雷了。”
“不够。”方凉川摇头。
“不够？”上官婉儿有些意外：“五千枚也已经不少了。”
“是不少了。”方凉川道：“但是要考虑到这东西是一个消耗品，或许进攻一个小型部落，都需要消耗上百枚。
这样打起来，是否就谈不上很多了。”
“那怎么办？”上官婉儿蹙眉：“总不可能一直等着吧。”
“那倒是不用。”方凉川道：“可以先带上这五千枚，之后的造的差不多了，再运到边关，让他们归来补给一次就可以了。
这是一次长久战，并非是一日一时可以解决的事情，需要持之以恒！往后，指不定就不止这一支啊，还会有更多。”
闻言，上官婉儿点头，表示赞同。
女帝也曾想过，这些人不可能完完全全的进入了瓦剌就不回来了，那样根本无法控制。
需要定时的归来，方能确认对方的忠诚。
虽说这样的死囚营，其实也谈不上多忠诚。
但是对方只要愿意归来，杀瓦剌人，那么其余的大腾也不在乎了。
毕竟祸害的是瓦剌人，又不是大腾人。
“那我回复复命了，你这边也准备准备吧。”
“啊？我准备什么？该不会真的让我上战场吧！”
“想什么呢。。你想上，陛下还不一定让你去呢。”
要知道现在的方凉川，可是女帝的掌中宝。
若是方凉川带兵出去，死了还好。
倘若是被瓦剌人给活捉了，到时候给瓦剌人卖命，祸害的岂不是大腾了。
三光政策大腾北部边关，大同。
“接到消息了没？说是有一支军队马上到大同，要从大同出去，直入瓦剌深部？”
大同都统看着手下，面露疑惑。
左右护军有些疑惑：“难道陛下这是准备北伐了？”
“没有收到消息啊。”大同都统摇头：“若是要北伐，此事应当不会小，也瞒不了谁的，可是如今帝都那边，都未曾听说过陛下要北伐。”
“仅仅是派遣一支军队出关，这岂不是去找死？”
大家都是这样觉得的。
而尤其是等到他们真正见到了那一支所为的军队——虎豹骑营时。
他们所有人都惊呆了。
简单来说就是一句话！
毫无军纪！
出任虎豹骑营都统的，乃是一位年轻人。
这年轻人倒不是方凉川，而是李诏军中势力之中的一位晚辈，霍飞。
没办法啊，方凉川不能去。
其他军方势力的人又不想丢面子接这一支虎豹骑。
故而，只能由李诏派人了。
霍飞领着这一支虎豹骑进入大同，也是十分尴尬。
实际上，不止是到大同尴尬，一路从帝都出来，每过一个地方。
那些地方的军队百姓，都纷纷指责，毕竟他麾下这一群人，根本就是毫无军纪。
不过虽说毫无军纪，但还算克制，没有在路上干出啥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反倒是还铲除了一些土匪。
“霍大人，您就带这一千人要去讨伐瓦剌？”
大同都统看向霍飞，眼神之中充满了怀疑。
霍飞摸了摸鼻子：“倒也不是说讨伐，而是袭扰。”
“这也太玩笑了。”大同都统道：“就这一千人，你说脱下甲胄，说是土匪都不为过，还让他们去打瓦剌人？
简直是可笑啊！”
霍飞一路走来，耻笑和鄙夷见多了，倒是习惯了。
若非是实在找不到人了，加之又想立军功，他才不想来呢。
“将军放行吧。”霍飞道。
“当真要去送死？”大同都统有些不理解。
“放行吧。”
霍飞嘴巴张了张，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此去，算是大腾的机密，真正知晓的人并不多。
也只能强忍着这般的不适，出关了。
“既然你们要去送死，我也不拦着。”大同都统摇了摇头，而后下令，让人放行。
千余人的虎豹骑浩浩荡荡出关。
只是，望着他们出关的士兵们，却都是带着耻笑的表情。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样一支孤军出去，而且还毫无军纪，出去了，若是遇上了瓦剌人，完全就是找死。
霍飞领着部队，一路奔袭，直入瓦剌腹地。
“禀报统领，在我们北方十里处，有一小部族，约莫着千余人！”
听到这消息，霍飞精神一震，眼神之中冒出杀意。
从大腾一路出关，到现在。
他都不知道受到了多少耻笑与不理解。
如今，可算是让他找到了能够一雪前耻的机会了。
“整顿全军，随我突袭！”
霍飞轻喝一声。
“是！”
同一时间，气势如虹的响应声传来。
几乎所有的虎豹骑士兵，眼神之中都冒出了嗜血的神情，轻舔嘴唇。
从帝都出来到现在，他们也已经忍耐太久了。
终于可以找到地方发泄了！
…在一处平原之上，一个千余人的部落驻扎于此。
牛羊散落在部落周围。
男人放牧，女人则是在家制作食物。
“马尔达，听闻太师说入秋时准备南下劫掠一番，你可曾准备好了？”
“我早就准备好了，真搞不懂太师怎么想的，明明大腾人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却还要等到入秋！”
“是啊，就大腾那些人，我一个够杀十几个了！”
“就是两脚羊，随便杀！”
两个男子骑着马，一边放牧，一边闲聊。
忽然，其中一个男子余光一撇，发现远处有一片黑影，地面更是带着震动声。
“马尔达，你看那边，那是什么？”
马尔达目光一转，看向了远方，由于离得远，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他微眯着眼睛，认真观看着。
“好像是一队人马。.是谁？”
“管他是谁，这边是我们的草场，谁也不许进来！”
另外一人冷哼一声，骑着马就要准备上前去理论。
但是待他往前奔驰了百余米，却是发现了不对劲。
“不对不对！那不是我们瓦剌人，是大腾人的装扮！”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刚想搭弓拉箭，却是为时已晚。
几道破空声传来，他直接被射落马下。
“赛尔！”
马尔达眼看着同伴倒下，大呼。
但是，他也知晓，现在不是哭丧的时候，大腾的人杀过来了，他必须要立刻回去报信。
当即转头骑马准备回部落。
可是又是数道破空声。
背后的刺痛让他直接摔落马下。
在他快要昏迷之际，他看着成百上千的马匹从自己身边飞驰而过，直奔他们的部落而去。
对于两个放牧的，霍飞自然不在意。
“杀！”
那部落瞧着远处那千余人杀过来，也是纷纷吹响防御的号角。
无论男女老少，都是纷纷拿起武器准备保卫家人。
可是，就在他们严阵以待时，却是发现。
对方虽为骑兵，但是却并未直接冲阵，反倒是绕着他们。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他们疑惑时，忽然间，有人发现，天空之上，落下一个个黑色的铁球。
“这是什么？”
有人瞧着，十分好奇。
“轰隆。。”
下一秒，巨大的轰鸣声传来。
而伴随着爆炸，飞溅而出的，还有那无数个铁珠。
霎那间，仅仅是一颗雷，便直接让一块区域的人全部死亡。
“嘶。。”
纵然是提前有心里准备的霍飞，见此一幕，也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紧接着，又有爆炸声传来。
原本人数就不多的瓦剌部落，在那一声声爆炸，以及那成片的死伤之中，瞬间乱了阵脚。
“好了好了！别丢了！都给我省着点！”
霍飞大吼一声：“都给我冲！”
“冲啊！杀光！抢光！烧光！”
虎豹骑那些人一个个眼冒红光，犹如一头头饿狼一般，扑向了那些早已经失去了抵抗意志的瓦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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