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皇,儿臣斗胆问一句,正风他,他什么时候能调回来?”夏之荷故做羞涩的问道,言语间尽是对远行夫君的思念。
萧天越略略沉思,“正风回朝尚需时日,此次南行是对他的历练。”
夏之荷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照理说太子是一国储君,不应该常年不在京中。除非皇上真的是在部署什么,而这个部署很可能会让朝廷重新洗牌。
“父皇,霜儿出阁之前承宫闱教诲,女子有七出之条,其中之一便是‘无子’而出,倘若皇室都不遵守,天下臣民何以为表,苏桐不能生育,就算将军府没有与她一起合谋欺骗皇家,她的王妃之位也应该废黜,否则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小尘也不要娶别的女人,桐儿不做王妃,小尘也不要王爷的封号了。”一句云淡风轻的话语,众人却又是惊掉了下巴,这二人还真是天造一对儿,地设一双,都是如此出言不逊。
“父皇,连日来他一直这样嚷嚷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并且说的煞有其事,儿臣担心错杀,故而请父皇定夺。”陈靖宇回禀道。
“他胸前是什么东西?”萧天越示意侍卫去查看,一名侍卫大力从白玉堂怀里取出一个包裹。
“主谋是何人?”萧天越神色微微一颤,而后不动神色的隐去,朗声问道。
“皇祖母所言甚是,只是三哥他们夫妇二人如此坚决,只怕难有转圜的余地,霜儿在这里等世子忙完一起退下。”萧凌霜哪能这么轻易放过苏桐,坚持要留下观战。
众人都难以置信的注视着苏桐,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她也敢说。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这母女的心中蔓延开来,直到白玉堂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越来越近,他的眼睛却直直得锁着萧凌霜,萧凌霜避不开这哀求的视线,吓得往苏妃怀里藏。动时越尽。
“何事?”萧天越略带不耐烦的问道。
一块白色的上好绢布包裹着什么,苏雪馨认得那是白家出产的丝绸,可是这里面裹得是什么东西,她跟白玉堂共同生活了这么久从没见过。
“儿臣不反对王爷纳妾,但倘若真如此,这王妃之位儿臣甘愿让贤。”
苏桐与萧逸尘相视一眼,看来什么都没法阻止陈靖宇即将进行的疯狂行动。
侍卫用刀柄挑开,看得众人一惊,不少女眷一惊掩面含羞。
“慢着!”陈靖宇的表情转变的比翻书还看,一瞬间变成了惊诧,而后是愤怒,最后是风驰电掣般冲过去一把抓过肚兜抖落开来。
萧天越疑惑得看了看苏桐,言下之意,只要她表态为丈夫纳妾,孩子养在她这个王妃名下,照样是名正言顺的嫡出,众人就没什么话说了。
陈靖宇看着萧凌霜惨白的脸,唇角一抹诡异的微笑,一切才刚刚开始,他看了一下苏桐,苏桐却不以为意的别开眼去,她知道他是在暗示她,现在是她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时刻,可惜她不会,萧凌霜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就算她曾经有错,也罪不至死,至于她跟苏妃之间的杀母之仇,她更不会迁怒在对方的女儿身上。
“啊--”
“罪臣--臣--参见皇上。”白玉堂被按在地上,结结巴巴的叩拜,眼神恍惚,苏雪馨看着他一阵恶寒,这还是她曾经仰慕的状元郎吗?乌青的眼眶深深的凹陷,衬托出两颊高高突起的颧骨,满脸胡茬掩不住的颓废,此刻他还看着萧凌霜,难道他真是像传言中那样,染上了花柳病?
众人不明白,一向沉稳冷静的世子为何突然会有这样出格的举动,唯有苏桐轻蔑的一笑,这个时代影.帝还真是多,自家的萧逸尘很会演小孩子,眼前这位倒是也不差。不同的是,她没有兴趣欣赏眼前这一位的表演。
这分明是一个女人用过的肚兜,妖艳的大红锦缎上绣着一朵百。
夏之荷轻蔑的一笑,萧逸尘若是放弃王爷封号,就等于否认了自己的皇子身份,她小用手段就帮太子除去了劲敌,太子回来一定会对她另眼相看。
陈靖宇有片刻的疑惑,他是在帮她出气,难道她看不出来吗?一垂眸,萧逸尘正在不动声色的就着苏桐的手吃东西,哼……。
“护驾!”大堂外守卫的箫圣泽听到动静急忙带着护卫冲了进来。
苏桐和萧逸尘却是头也没抬一下,陈靖宇这一步步的招数都早已悉数告诉她,她不觉得有关注的必要,甚至一点也不想感激他自作多情的为自己除掉苏雪馨和对他意图不轨的白玉堂。
萧逸尘悠然的转着轮椅来到苏桐身边,萧天越注意到白玉堂直勾勾看着萧凌霜的表情隐隐面露不悦,心中有了一番思量,陈靖宇要置白玉堂于死地,难道是因为白玉堂觊觎霜儿。若真如此,他倒是也不介意送个顺水人情,更何况这个白玉堂死不足惜。
苏桐镇定的站在太后身边,太后神色和缓的看了看她,而后对萧天越到,“皇上无需为此事伤神,哀家一生无所出,照样母仪天下,未曾见悠悠之口动摇国本。”
“打开!”萧天越也好奇起来,这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个人坚持认为自己是皇亲国戚。
“皇上既然有政务要处理,桐儿的事情就暂缓,这不能生育之事或许尚有转机也未可知,众位女眷都退下吧,不要耽误皇上处理政事。”太后说道。
白玉堂一手护在胸前,似乎在死死的护着什么东西,眉宇间一丝狎昵。
陈靖宇先是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红色肚兜,而后在众人都尚未回神之际以质问的眼神看向萧凌霜。
萧凌霜脸色惨白,显然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正是这位苏家二小姐的夫君--白玉堂。”陈靖宇回禀道。
“父皇,儿臣有一事启奏。”陈靖宇余光扫视了一眼萧凌霜,曾经逼他的人,现在他要讨回来。,
萧凌霜注视着这一切,明摆着太后皇上都护着苏桐,她费这么大周章,决不能无功而返。
“怎么回事?”苏妃注意到身边的女儿身子开始瑟瑟发抖。“霜儿,怎么了?”
那一晚她进了陈靖宇房间之后,就丢失了一件相似的肚兜,等她回屋的时候就没在她身上,那肚兜一定是被他收藏着,除了他不会有别人,所以这件不是她的,不是的!
陈靖宇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白玉堂被侍卫驾着绕过廊门的一刹那,萧凌霜突然感觉一阵冷风袭来,身影一颤,苏妃眼疾手快的扶稳自己的女儿。
苏雪馨也是一怔,白玉堂也在这里,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她攀上了夏之荷,难道白玉堂也攀上了平南王世子吗?
“私吞军饷乃是杀头之罪,监斩之事由靖宇负责。”萧天越顺着自己的想法,将白玉堂的生杀大权交给了陈靖宇。
“把这污秽的东西毁了,省了浊了大家的眼睛。”太后怒不可遏,亏此人还是将军府的女婿,这李姨娘是什么眼光,竟然给自己的女儿选了这么个不堪的夫君。
“你且说说你为何是皇亲国戚?”萧天越不明白陈靖宇葫芦里买的什么药,问道。
“负责大军后勤供应的白家,中饱私囊,偷工减料,讲劣质物资供应给将士,未免酿成大祸,儿臣斗胆将主谋扣押,等候父皇裁决。”
萧逸尘只是呆呆得坐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跟他无关,这会儿傻傻得看着苏桐。
“我是皇亲国戚,我是皇亲,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杀我……”白玉堂突然发了狂似的挣脱侍卫,一跃而起,吓得众人争相躲避。
苏桐看着萧逸尘,他需要她的妥协吗?
“何事?”萧天越现在巴不得有人转移话题,这件事好容后再慢慢解决。
苏桐眼神里一丝冷然,无非是他与萧凌霜苟且的证据,陈靖宇倒真是一点也不念夫妻之情,这比要了萧凌霜的命更狠。
萧凌霜看着那肚兜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不会的,这不会是那件……
陈靖宇倒是一点也不吃惊,若是他二人能用这种方式拆散,他何须如此大费周章的部署一切,是他该出手的时候了。
白玉堂瞬间又被按在地上,萧天越怔了怔,这平南王世子的手段还真是凌厉,直接把这人折磨疯了。
萧天越脸色严肃了几分,上次桐儿的陪嫁丫鬟被冤枉一事儿已经说明了她在小尘心目中的地位,废妻根本没有任何可能。
“儿臣领命,只是此人一直嚷嚷着要面圣,有要事禀报,臣不敢草率行事。”陈靖宇谦逊的说道。
萧天越刚开始也不明白陈靖宇这是唱的哪一出,随后他亲自接过了那肚兜,那底角的绣花处赫然刺着一个“霜”字,一瞬间他也脸色惨白。
“圣泽你们先退下,皇后带着女眷都避入内室,朕有话要单独问世子夫妇。”
众人隐隐感觉这东西又涉及什么皇室秘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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