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急匆匆下马，没料到刚跨过前厅的门槛就看到里面绯雪正和晏泠单独呆在一起。
五雷轰顶一般，他身子一僵，连忙又退了出去。
绯雪正跪在晏泠身前，跪在晏泠的两腿间。
这意味着什么云殊不会不知道。
前厅里，绯雪咬紧了后槽牙。
他知道自己这副丑态被云殊看到了。
他也知道这正是晏泠想要的。
眼睁睁看着绯雪像被抽光了全身的血，脸色煞白，晏泠勾着唇角，俯身凑到绯雪耳畔。
“你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像什么吗？”
绯雪抿嘴不语。
挂在唇角的狞笑染上更为残忍的颜色，晏泠压低声音，道:“像青楼娼馆中那些低贱的娼.妓娈童。”
玉雕似的脸微微地扭曲，纵使绯雪十分克制自己的情绪波动却还是被晏泠捕捉到了表情变化。
那是心被刺伤的表情。
时隔五年，现在的晏泠很享受绯雪被他伤害后的表情。
那种痛苦又隐忍的模样，令他欲罢不能。
“动作快点，外头还有人等着偷听呢！”
晏泠随口一句话让屋外没有及时离去的云殊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也不晓得自己为何没有走。
他想偷听绯雪服侍晏泠的声音？
怎么可能！
云殊咬咬牙，立即用轻功飞起来，远离了前厅。
察觉到云殊终于走了，绯雪僵硬的身体刚松弛下来，就被晏泠挑起了下巴。
“你这么怕被云殊听到？莫不是你背着本王和他勾搭在一起了？”
绯雪正要开口，下颌骨突然被晏泠掐住，晏泠面带笑容，手上的力气却不容小觑，绯雪被他掐得唇角流血。
殷红鲜血流在白皙肌肤上，像红梅残瓣洒落于皑皑白雪之中。
“阿雪，别以为勾引本王身边的人就能从本王身边逃开。从本王找到你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你这辈子就是烂，也要烂在本王的身下。”
这句话晏泠说得咬牙切齿，仿佛绯雪真的做出过什么逃跑的事来。
然而绯雪心里想的却是——
我从未想过要逃开。
松开手，晏泠将双腿岔开的更大。
“快点做，本王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喉结一滚，绯雪咽下一口腥甜，乖乖解开了晏泠的腰带。
……
晏泠嘴上说没时间浪费，结果却顺势把他压在前厅冷冰冰的地面上做了一次又一次，绯雪也不懂晏泠日理万机，哪还有这么多精力。
将黛紫狐氅裹得紧紧的，绯雪终于在夜深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主人，你回来了。”
刚一进门，他就看到林清月像只欢快的小麻雀跑向自己。
这声“主人”叫的他莫名其妙，慢半拍他才想起来，现在的林清月是他的仆从。
“你不用这么叫我，也不必自称奴才。”绯雪淡淡道。
“可是……”
“林清月。”绯雪朝林清月一摆手，冷冷打断了林清月的话，“你不用感激我，我并非为了救你，帮你澄清不过是我不想陷害你的人如愿罢了。”
绯雪讨厌被人冤枉百口莫辩的感觉。
这种滋味他自己已经尝够了。
误以为绯雪还在责怪自己曾经苛待过他，林清月战战兢兢，用缠满纱布的双手将手炉呈到绯雪面前。
绯雪歪歪头，看林清月的目光满是困惑。
“之前是我不好，你有气的话，就……就撒在我身上好了。”
直到听到林清月这么说，绯雪这才意识到他刚才对林清月的态度过于冷淡了，也明白了林清月给他手炉是想让他报复回去。
事实上，在做晏泠的影卫时，他语气比这还冷。
五年没杀人了，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把生锈钝了的刀，早已没了棱角与锋利。
然而对林清月而言或许还是太吓人了吧！
“我没生气……”绯雪开口。
即便生气也不是生林清月的气。
林清月仰着巴掌大的小脸注视绯雪，他发觉绯雪脸色惨白，似乎不太舒服。
“你不要紧吧？要不要早点休息？”
一边说，林清月一边伸手想为绯雪宽衣，然而绯雪却将身上的狐氅裹得更紧。
“不必了，你不用伺候我。”
虽然绯雪极力掩饰，可林清月还是看到了绯雪狐氅里面破破烂烂的衣服。
绯雪刚出现在前厅时，衣服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林清月意识到晏泠把绯雪留下来后，都对绯雪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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