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呛了不少水,剧烈咳嗽起来。
饶朔将云殊抵在大浴池光滑的池壁上,看着云殊在纵欢草影响下本就泛红的脸咳得更红,犹如充.血。
“云殊,我是不会杀你的。”
饶朔故作温柔地捧起云殊的脸。
云殊满脸通红,双瞳剪水,泛起楚楚泪光的眼角红得惹人心疼,莹润柔美的唇半张着,有一丝丝晶莹剔透的银线挂在唇边,像是在使尽浑身解数勾引,叫人不去品尝一下这两片朱唇的味道都对不起它的魅惑一般。
饶朔直接将一个火辣的吻印在了云殊的唇上。
云殊自然而然地接受了饶朔的亲吻。
在被饶朔囚禁的两年里,他们吻过无数次。
受纵欢草调教的身体早已是饶朔的东西了。
不是云殊想要接纳饶朔,而是他的身体在被喂下纵欢草,又经饶朔开发后,注定了这辈子都逃不出饶朔的魔掌,只能任由饶朔摆布。
饶朔的吻并未止步于云殊的口腔。
在将云殊的嘴里搅得天翻地覆后,他又开始攻略云殊的雪颈、肩头、胸口……
每一次云殊都觉得饶朔是不是饿了,总像是把他当点心似的,从头啃到脚。
整个人仰面倒在大浴池边,云殊禁不住后仰,平坦的胸口起伏得格外激烈。
本以为饶朔会顺势做下去,毕竟他的身体对饶朔而言又没什么好新奇的,早就是该玩腻的破烂了。
然而饶朔却缓缓放开了他,狡猾的指尖轻盈地落到他的断臂上。
“我虽不会杀了你,但可以砍断你剩下的那只手和你的双脚,反正只要留着你这张脸和你这条命,绯雪自然会上钩,而我也照样可以玩弄你的身体。”
随着饶朔波澜不惊的话语,云殊看到饶朔将内力凝聚于右手,形成一把手刀,毫不留情地切向他的右臂。
当真气化作的利刃划破肌肤时,云殊疼得皱了皱眉,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其他反应。
“怎么,你不信我会砍了它?”饶朔饶有兴致地问道。
“信。”
云殊说的是实话,他认为饶朔此人无论做什么他都不会感到意外。
“那你不怕?我可是真的想要砍断你的右手和双脚……”饶朔一边说一边迫不及待地想要从云殊的脸上看到惊恐与哀求。
结果云殊面不改色地道了声:“随意。”
这回换成饶朔变了脸色了。
云殊看出饶朔不高兴了,于是又补了一句:“我的身体本就是你的东西,你想如何处置,是你的自由。”
这句波澜不惊的话语取悦了饶朔,可饶朔心知肚明,云殊不在意他砍不砍他的手臂,是因为云殊的心思根本没放在自己身上。
似乎除了保护绯雪,云殊什么都不想保护,包括云殊自己。
饶朔收回内力,将自己的手指插进云殊湿润的发丝里,像是在帮云殊梳头发。
“云殊,跟我聊聊吧,你是怎么喜欢上那个绯雪的?”
不懂饶朔为何对这种事感兴趣,云殊眯着茫然的双眼看向饶朔。
这目光里有困惑,还有些许的警觉。
别说是被纵欢草调教了整整两年,就是只服用过一次纵欢草,也很难保持自我。
云殊是饶朔见过的特例。
在这个充斥着纵欢草气息的大浴池里,只要提及绯雪的名字,云殊迷离混沌的神智就会瞬间清醒。
云殊的意志力让饶朔感到惊奇。
“你也不用这么提防我吧!两年了,我都没从你嘴里撬出有关绯雪的半点信息,现在我只不过是好奇你怎么会那么喜欢他……”
虽然这话饶朔说的很诚恳,可云殊还是缄口不言。
脑海中浮现出的是绯雪的身影。
在做晏氏影卫时,一身黑衣所向披靡的绯雪是云殊心目中的光。
做影卫是没有前途和未来的。
影卫不过是主人养的用来咬人的狗,用来伤人的刀,用来为主人奉献一切的奴才。
可是因为有绯雪在,云殊觉得自己做影卫的那些年真的很快乐。
哪怕上刀山,下油锅,只要想到绯雪,他认为都是值得的。
绯雪过于出众的容貌,杀伐果断的性格,惊世骇俗的武功,坚韧不拔的信念……都是他的向往。
所以当云殊得知绯雪叛主时,他有种整个人生都崩塌的错觉。
他竟然错看了绯雪。
所以他一度想杀了绯雪,为主报仇,亦是为他这么多年付出的情感复仇。
然而……
在流落在外的那段时间里,他听人贩子茶余饭后的闲言碎语,以及街头巷陌市井百姓的传言,大约知道了当年是晏泠错怪了绯雪,绯雪是遭人算计,为保晏泠才牺牲自己的。
云殊很庆幸,他没有看错人。
想要与绯雪团聚的信念支撑着流落北原的云殊,结果到头来,命运还是不肯眷顾他,让他招惹上了饶朔。
现如今,云殊已经不盼着同绯雪见面了。
他们越是见不到面,绯雪就越安全。
首领……
云殊在心底呼唤绯雪。
首领……
首领……
首领……
他很想念绯雪。
饶朔原本静静等着云殊开口,结果等来的却是云殊的一滴泪。
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空洞的眼睛里流出来,打湿了红润的面颊。
饶朔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莫名绞痛起来。
在他的印象中,两年来,云殊无论是被他严刑拷打,被他强喂纵欢草,还是被他已各种姿势侵犯,云殊都从未哭过。
这滴泪,饶朔知道是云殊是为绯雪而掉的。
猛地一伸手,饶朔狠狠掐住云殊的下巴。
“不许哭!”
骨头碎裂般的疼痛让云殊从记忆深处回过神来。
他定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饶朔怒不可遏,眼眶甚至都红了。
“对不起……”云殊乖乖道歉,“我不知道自己哭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
甚至还觉得掉眼泪的自己挺可笑的。
他有什么资格哭呢?
他为谁而哭?
为绯雪?
还是为自己?
当初,他追杀过绯雪,他和晏泠一样没相信过绯雪是清白无辜的,他还鞭笞过绯雪,甚至打伤绯雪的脸,在绯雪被逼的引颈自刎时他也没能为绯雪做上任何事。
饶朔看得出云殊明明是面对着他,可眼里却根本无他。
“不许再想那个绯雪了!”
身体被饶朔激烈摇晃,云殊稍稍清醒了几分。
他看到饶朔从小船的夹层里取出一样东西。
他知道那是纵欢草。
饶朔狠狠掐住云殊的下巴,迫使云殊张大嘴,然后把一整瓶的纵欢草都喂给云殊喝了下去。
药瓶被饶朔随手丢到大浴池里,紧接着他将云殊按在池边,让云殊叉开双腿。
无论饶朔如何摆布自己的身体云殊都完全顺从与配合。
反正,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再见到绯雪,也没脸见绯雪。
不如就让饶朔尽情玩弄他的身体,赶紧腻了,然后杀了他。
云殊闭上双眼,右手主动环住饶朔的脖颈,两具身体紧紧结合在了一起。
……
圣日堡,小客栈里。
绯雪看着晏泠为他准备的这身行头,鸳鸯眼中的不满愈演愈烈。
行头是北原服饰,这没什么。
他们流落此地,饶朔不会放过他们,派兵搜捕他们是迟早的事。
再加上他还没救出云殊,也不可能离开此地,所以换上北原的服饰行动起来也更为方便些。
但……
“为何是女装?”绯雪扭头问身边的晏泠。
“掩人耳目。”晏泠给出了合乎情理的解释。
绯雪蹙眉,斩钉截铁道:“我不穿,要穿你穿。”
晏泠愣住,瞪圆了双眼,指了指自己,“我穿?可我……”
哪一点都不像女子。
这后半句话晏泠及时咽了回去。
万一说出口,就像在说绯雪像女人一般,只会触绯雪逆鳞。
绯雪的态度十分坚决,再扮做女子,只会让晏泠白白占了便宜去。
想到在城门口时被晏泠当众亲吻,还是深吻,绯雪就感到又羞又恼,脸颊甚至都烫了。
这时,布料摩擦的声音让绯雪将注意力转移到晏泠身上,只见晏泠不知何时已经将那套女装穿在自己身上了。
“阿雪,看着如何?”晏泠当着绯雪的面故意搔首弄姿。
绯雪惊呆。
北原女子的服饰本就和中原地区不同,干练得好似短打,虽有一些石子布条或金银制品作为装饰物,但整体来看比中原女子的服饰简洁得多,男子穿上倒也不至于很违和,否则他这一路扮做女子早就露馅了。
然而……
晏泠穿女装怎么看都很古怪,因为晏泠个子太高,身材又健硕,脸长得英俊有棱角,以男子的标准来看那是气宇轩昂,剑眉星目。
可若是女子,只会让人心疼嫁不出去。
“阿雪,你别不说话啊,我穿女装到底好不好看?”晏泠急于从绯雪那里获得评价。
“好看。”绯雪违心地说道。
如果他与晏泠之间注定要有一人穿女装,那他宁可是晏泠。
绯雪用胭脂水粉简单帮晏泠化了个妆,再以轻纱遮面,多少能掩盖过去。
而他自己也贴了满脸的络腮胡,还把暴露在外的肌肤涂黑一些,如此一来他们两人至少不会一眼被认出是中原人。
两人收拾好东西准备退房,店小二盯着他们二人看了许久,抓抓后脑勺。
“怎么二位爷在咱这客栈住了一晚都变模样了?”
绯雪没理睬店小二的嘀咕,付了钱往外走。
刚走到客栈外,晏泠一把挽住他的手臂,吃力地用头蹭他的肩膀,故作嗲声嗲气地叫了一声:“我走的慢,你等等我嘛,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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