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以昼哥,你不用担心我。”夏小满服了药,捧着水杯小口小口的喝着。
本来人家就是受周周委托来看自己,又给自己提供了止疼药,他怎么能在拖住乔以昼的行程呢?
昨天晚上他可是听乔周周提过,她哥这半个月行程很紧张,几个公司都出了问题,要连着飞白国、鹰国、高卢国和日不落帝国。
乔以昼把自己当亲弟弟照顾,他没道理一直耽误以昼哥的时间。
“如果你担心短时间内找来的Alpha不靠谱,我可以在这里守着你。”乔以昼的目光温和而坚定,他琥珀色的眼睛仿佛有着别样的魔力,不容夏小满直接拒绝。
“可是......”夏小满果然犹豫了,房间里安静了许久,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等他抬起头和乔以昼对视时,他已经做好了决定:“真的不用了,我能熬过去的,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不能耽误你.....”
“不耽误。”乔以昼眉头微皱,被拒绝的滋味令他心里莫名烦燥,“我明天上午的飞机。”
夏小满只好阐述了自己的担心:“我明白以昼哥是想帮我减轻痛苦,可是我总要一个人面对的,我不能永远依赖别人度过发热期。”
“而且我有抑制剂和以昼哥给的止疼片,不用担心我。”
眼见夏小满的脸色愈发苍白,乔以昼便不再劝他。
他叹了口气,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递盖至夏凉被上,“夏凉被有点薄,冷的话,先用我的外套裹一会儿,我就在门外,撑不住了就叫我。”
说完他转身出去了,不给夏小满再次拒绝他的机会。
夏小满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用最快的速度拿出抑制剂扎在自己的腺体上,刺痛感和高中时相差无异。
药剂推送完毕后,夏小满将抑制剂的空管丢进垃圾桶,闭上眼睛安静等待下一波阵痛的到来。
约摸二十分钟,他的腺体上突然传来一阵灼烧的撕裂感,方才的针孔处好似残留了一根冰凉的银针,在他的腺体里搅来搅去。
“唔......”
夏小满痛得立刻缩成一团,想到外面可能还站着乔以昼,他捂紧了自己的嘴巴,就连腮帮子都在使力,生怕溢出一点儿声音来。
身体上的不适被止疼片缓解,只是微微泛酸,但腺体上的疼痛却愈来愈强。
连带着整个脖子,都好像被人一刀斩断。
夏小满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起来一般,大汗淋漓的,床单都被浸湿了。
就连在床上翻滚都带着轻微的震颤。
疼,好疼!好疼啊!
怎么会这么疼?
谁来帮他把腺体扔了行不行?
好疼啊,好想直接死掉啊!为什么还要重生,能不能直接死掉啊!
不是说只有极度依赖A的小O才会熬不住吗?
他为什么这么难受?
随着时间的推移,腺体处不止有剧痛,还又酸又麻,像是把所有的调味料都塞了进去,夏小满终于撑不住轻哼了一声,“嗯啊……”
因为整个人近乎脱力,这声音几不可闻。
要是有个Alpha在这里就好了......
想要他的信息素......
能把自己包裹起来.....带着凛冽的寒意......
他的视线逐渐模糊,脑子里慢慢浮现出一个身影。
那身影看起来就不爱说话。
他眼前蓦的一黑,淡淡的青提香萦绕鼻尖,是以昼哥的西装。
乔以昼的西装从被子上滑下来,刚好罩住夏小满的脑袋,信息素的效果立竿见影,就这么淡淡的一点儿,他腺体处的灼痛感已经减退了些许。
但还不够,去而复返的痛感提醒他:
这点儿不够!
要更多更多的信息素来安抚!
还要!
原本不痛的脑子这会儿快要炸了,一边在求他蛊惑他开门去找乔以昼,另一边在严令禁止他出去。
夏小满攥紧了西装的内衬,忍不住深吸了两口香气,像是饮鸩止渴,但脑子倒也清醒了几分。
他难受成这样,那显然自己沾点儿“极度依赖”,可是上辈子,他明明没怎么不舒服过啊?
上辈子他和乔以昼的交集少之又少,萧寒也天天早出晚归。
那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萧寒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悄悄释放信息素安抚自己?
这个想法一出,惊得夏小满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腺体处的阵痛像是被吓得按了终止键,竟是缓缓的消退了下去。
夏小满本就痛到脱力,能坐起来全靠一瞬间的情绪爆发,随着疼痛的消散,他脑海里紧绷的一根弦也松了,“咕咚”一声,他带着没有想清楚的问题倒在了床上。
乔以昼关上夏小满的房间门后并未离开,他身着米白色衬衫,安静的立在门边。
他给手下人打完电话没多久,房内就传出来急促的呼吸声,房间并不隔音,呼吸声很清晰。
乔以昼知道,这是又开始疼了。
他想到之前周周和自己吐槽,说清洗标记后的几次发热期,腺体处会格外不舒服,没有Alpha的小O很难独自撑过去的。
乔以昼有些坐立难安的在房门口慢慢踱步,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发希望夏小满能叫自己一声,或者是说一句“撑不住了”。
都行,他会立刻给予夏小满需要的信息素。
可一直都没有,除了偶尔的一两声压抑不住的呻吟,夏小满没有再开过口。
乔以昼愈发对夏小满感到疼惜,这样坚毅顽强又乖巧有礼的Omage,萧寒真是疯了才不珍惜!
水性杨花的渣男!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情绪变化,下意识就对萧寒起了很大的敌意。
他甚至开始思虑自己和萧家敌对要多少财权才能不影响家人和小满,直到房内传来“咕咚”一声打断他的思绪,那声音听起来像是什么重物砸在床上。
乔以昼终于下定决心,就在他手握上门把手的同时,他身后传来了手下人的声音:“乔总,我来吧。”
乔以昼也发觉自己的举动不合时宜,他收回自己的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咳咳,你进去看看吧,他有什么事的话,你知会我一声。”
来的人是乔以昼特意找的一名Omage,给夏小满带了被子和医药箱。
如果这人没来,他进去还能说是救急,可人已经到了,他再开门径直而入,反倒是对夏小满的不尊重。
这样不可以。
没过多久,那名Omage就出来汇报了:“乔总,里面的那位先生只是疼晕了,没什么大事,结合您描述的状况来看,他的紊乱并不剧烈,算是清洗标记的后遗症,这次之后不会再有了。”
“所以他今晚能好好休息是吗?”
“应该可以,如果担心的话,您可以释放少量的信息素帮助他睡眠。”那名Omage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又开口说道:“他出了很多汗,为了避免他明天虚弱发烧,我要给他擦身子换衣服换床单,所以乔总先不要进来。”
临进门前,他又回头叮嘱了一句:“等那位先生醒了,让他这几天不要碰水。他把自己的手咬破了,我会给他包扎好,记得按时换药。”
这话听得乔以昼心里不是滋味,他就在门外的,小满他为何不愿意叫自己一声?
哪怕一个“乔”字。
等到他叫来的Omage离开,几乎已经到了半夜,他这才推开门进去,夏小满安静的平躺在床上,厚厚的被子衬得他人小小的,但这小小的身体里有着大大的能量。
他是留下了带有他些微信息素的西装外套,可除此之外他在夏小满的疼痛过程中没有提供任何陪伴。
空气中的栀子花香依旧很浓,哪怕已经开窗通风了好一会儿,那甜香的味道依旧勾着乔以昼的鼻子,勾得他忍不住靠近。
他停在夏小满的床前,蹲下身注视着夏小满的睡颜。
乖乖巧巧的,睡得很香,不像他妹妹,睡个觉好像打了两场架,能从床头睡到床尾,再从床尾睡到床头柜。
别问,问就是小时后他被乔周周用脚给踹醒了,第二天起来脸上黑了老大一块儿,他查监控看到的。
小满的手已经包好了,淡淡的药味混合着栀子花的香味揉碎了添进乔以昼的鼻腔,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想碰一下夏小满的脸颊。
看起来很光滑,碰一下就好......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夏小满的一瞬间,他像是突然醒了一样,后退了一大步。
他和夏小满还不是男朋友的关系,怎么能这样轻浮?像极了街上的登徒子。
他进来只是怕满满睡不好,绝对不可以做其他的。
乔以昼找了把椅子守在夏小满的床尾,他不敢凑的太近,栀子花会勾人。
——
夏小满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肚子高高鼓起,他惊讶的叫了一声,萧寒从厨房窜出来,很是紧张的问他:“满满,你是不是不舒服了?我们去医院吧?”
夏小满有些迷茫,但他还是回了萧寒一句:“没事,宝宝踢我。”
“那就好,我熬了你喜欢的汤,洗洗手准备吃饭。”
夏小满看着萧寒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的肚子,他慌忙起身去照镜子,镜子里映出来的不是刚毕业的大学生那张朝气蓬勃的脸,而是一张虚弱又憔悴的面容。
除了眼睛亮亮的,毫无特点。
他不是重生了吗?
难道这只是一场梦?
想到这里,夏小满的手背一热,一滴泪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痛苦的摇着头后退,不要这样......他不要这样,明明他好不容易走到离婚这一步,他不要再走一遍老路了!
“满满,你怎么了?”
淡淡的青提味传来,萧寒端着一杯鲜榨的青提汁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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