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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马组长回到了工作间,办公室里立刻炸开了锅。
"什么来头,新人进咱们组,史无前例吧?"
"不知道啊,是汪秘书亲自带过了的,估计上头有人。"
"啧啧,咱组长不是向来铁板一块么,没想到也开后门儿啊……"
"铁板也有承受力啊,估计来头太大,撑不住。"
"哈哈哈……"
走出熹微,已经将近5点了。藜夏打算今天不回宁城了,工作合约已经签了,明天直接找房子,帮妈妈联系疗养院,周一还要上班。
藜夏走去公车站,想着以前住的松子园小区那边有家家庭旅馆,今天晚上先住那里好了。
这时包里的电话响了,藜夏拿出来,看到是Helene,"喂。"
"藜夏,最近好吗?"Helene在电话那边说,"阿姨也挺好吧?"
"嗯,都挺好的。"藜夏想着回宁城之后,Helene到医院看过一次妈妈,之后就没在见面了,"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有啊。"Helene说道,"我孤家寡人一个,怎么可能没时间。"
"那一起吃晚餐吧,我现在刚好在春城。"藜夏轻声说。
"你也太没良心了吧,回来都不联系我。"Helene撇撇嘴,"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藜夏报了地点,20分钟后Helene开着车过来了。
藜夏上了车,两个人商量了半天也想不出要吃什么,Helene最后说,"我们回家吧,咱们自己煮饭吃。"
藜夏点点头,"也好啊,那就去买菜吧。"
两个人买好菜,去了Helene家。Helene先焖了饭,然后帮藜夏择菜。
两个人配合得很默契,不一会儿三菜一汤端上桌了--香菇蒸鳕鱼、笋干烧排骨、剁椒金针菇、丝瓜蛋花汤。
Helene盛了汤递给藜夏,"尝尝我的手艺。"
"看着就很漂亮了。"藜夏喝了汤,味道很好。
"排骨真好吃。"Helene赞叹道。
吃完饭,两个人坐在一起看电视。
"今天就住我家吧。"Helene一边喝茶一边说。
"会不会太麻烦了。"藜夏有些不好意思。
"不会,反正我自己住。"Helene笑着说,"跟我还客气,太伤心了。"
"那我就打扰了。"藜夏点点头。
"这样……明天早上我去公司开例会,你先去找房子……下午我陪你去联系疗养院,我有个朋友在疗养院工作,应该可以帮上忙。"Helene想了想说。
"好,不过,总是麻烦你。"
"你再跟我这么见外,我真生气了。"Helene凶巴巴地说,"朋友就是用来压榨的啊!"
藜夏心里很感动,虽然跟Helene认识不久,但是她一直都很照顾自己。
"藜夏,我知道自己不该问的……"Helene轻声说,"你跟冽……"
这时电视里刚好在播放乔琪代言的香水广告,藜夏盯着电视屏幕,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算是分手。"
只能说"算是"吧,本来也不过是一纸契约,连交往都算不上,还谈什么分手。只不过藜夏无论如何也不想说起那场交易,那是心口最隐匿深刻的伤痕,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我觉得……冽对你是真心的……"Helene客观地说,"我们差不多一起长大的,所以我能感觉到,他是认真的。"
认真的……或许吧……与他对别的女人相比而言算是认真的吧。藜夏再迟钝,也能感觉到,那些温柔与关切是认真的。可是,于凛冽像是站在云端睥睨万物的天神,他愿意给与她一个凝眸,愿意让她扯一扯衣袖,这已经是令所有人艳羡的恩赐。可是人总是有贪念的,会贪心地奢望与他比肩而立,会贪婪地求一个地老天荒。可惜,这些愿望,即使自己拼尽全力,也不会达成。那么,认真与不认真又有什么差别呢?
"我们不太合适。"藜夏悠悠说道,"他的家人会给他找到更合适的女孩子。"
"冽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你应该相信他。"Helene觉得藜夏一定是对殷悦有所顾虑。
他的固执,藜夏早已领教过了。但是于凛冽不止一次说过,除了婚姻,什么都可以给她。藜夏这么在意婚姻,并不是想要嫁入豪门,或者多希望得到于太太这个身份。她只是想跟普通人一样,可以与相爱的人,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得到彼此家人的祝福,得到彼此朋友的认同。
第二天一早,藜夏和Helene一起出门,Helene先把藜夏送到熹微附近的房屋中介公司,然后自己去上班了。
公司例会结束后,Helene去到28层于凛冽的办公室。
于凛冽看到Helene来了,吩咐秘书去冲咖啡,放下手中的金笔,看着她,"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藜夏回来了。"Helene喝着咖啡,注视着于凛冽的表情。
"哦。"于凛冽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重新拿起笔,开始签文件。
"我今天下午请假,要陪她去给夏阿姨联系疗养院。"Helene看到于凛冽表情如此淡薄,有些失望,"男人果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请假扣全勤。"于凛冽头也没抬,"男人确实都很坏的,小心别被骗了。"
"谢谢你的忠告,我记住了。"Helen想起昨天自己还在藜夏面前帮他说话,更加懊恼了。
下午陪藜夏去了春城最好的康宁疗养院,Helene有个学长在这里做副院长,自己的父亲与这位学长的父亲交情也不错。
听了夏玥的情况后,副院长说道,"你母亲的情况,很符合我们医院正在做的复健课题,简单的说就是药物治疗、传统针灸、专项按摩和器械锻炼相结合的方式。如果加入这个课题的研究,我们医院将承担大部分的医疗费。"
"陈大哥,你要用夏阿姨做实验小白鼠吗,会不会有危险。"Helene立马紧张起来。
"看你说的,我们是医院,怎么可能做出对病患有害的事情。"陈杰揉了揉额头,"这个项目进入临床阶段已经两年了,康复了不少病人呢。"
藜夏听陈院长说的治疗方案,跟妈妈现在进行的也差不多,只是增加了针灸,她也查过不少资料,针灸对妈妈这种情况确实有疗效。"我愿意让妈妈加入研究课题。"
一切都敲定之后,Helene拿着副院长签字的申请表,陪藜夏去办理入院手续。
陈杰目送二人离开,坐回到办公桌前,这时电话响了。"喂。"
"钱已经汇到你们医院的账户上了,这次真的谢谢你。"于凛冽沉声道。
"你愿意投资帮我们做课题,是我应该谢谢你才是。"陈杰笑着说,"不过你动作也太快了吧,钱多到没处花么?"
"人就托付给你了,有什么情况直接给我打电话。"于凛冽语气难得的恳切。
"这么紧张,你丈母娘啊?"陈杰开起了玩笑。
"嗯。"于凛冽也没反驳。
看于凛冽回答地如此干脆,陈杰好奇心乍起,"你玩儿真的?"
"嗯。"
"喂?喂!喂……"陈杰喊了半天,于凛冽已经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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