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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餐之后，于凛冽带藜夏去泡温泉。木屋后面是个小小的院落，廊檐上挂着一排红色灯笼，跃动的烛火透过灯笼投下朦胧的光晕。一树红梅映衬着温泉蒸腾起来袅袅的雾气开得正好，梅花清幽的香气裹在温热的水气里，扑面而来。
虽然自己不是没有跟于凛冽亲热过，但是跟他一起泡温泉，还是觉得有些别扭，"阿冽，我还是不泡了。"藜夏想要起身去拿搭在池边的浴衣。
于凛冽从飘在水面上的实木托盘里到了两杯金棕色的香槟，转头看着藜夏，她白希的脸颊上染着酡醉的胭脂红，看起来格外可爱，"怎么了？"
"没什么。"藜夏藜夏摇摇头。
"过来。"于凛冽靠在温泉的石壁上，微微眯着眼睛。
藜夏只好慢慢滑向他，于凛冽将手里的香槟杯递给藜夏，"尝尝这个。"
藜夏刚才吃饭的时候喝了几杯酸酸甜甜的黑糖梅子酒，现在被热气一蒸，有点儿晕晕的感觉，所以藜夏没有接他递过来的酒杯，"我再喝就醉了。"
空气里弥散着淡淡的酒香融合了浆果和现烤蛋糕的香气，这款95年的KrugClosd'Ambonnay是于凛冽特意让人从法国空运过来的。
于凛冽喝了一口酒，将酒杯放回到托盘里，捧住藜夏的脸颊，薄凉的唇贴上藜夏柔嫩的唇瓣，将香槟慢慢渡入她口中，香槟的味道刺激着藜夏的味蕾--蜜饯味、奶油蛋糕味、烤杏仁味、树莓的味道层次分明，却又完美而和谐的调和在一起--清新与浓郁、激越与柔和，久久洋溢的芳香和细腻悠长的余味。
"好喝吗？"于凛冽像是偷到腥的猫，笑得格外邪魅。
"嗯。"藜夏的小脸儿更红了。
"假装不要喝，其实是想我喂你喝。"于凛冽捏捏藜夏的脸颊，眼中满是宠溺。
藜夏觉得无比冤枉，小声嘟囔着，"我才不是。"
于凛冽似乎喂得格外开心，不顾藜夏的拒绝，继续喂她喝香槟，藜夏由开始的闪躲到后来主动索取，不得不说这瓶香槟真是太好喝了，不过藜夏也是真的醉了。
藜夏的漂亮的眸子里晕染着潋滟的水光，眼神却格外迷离，"阿冽……我还要喝。"
"嗯，亲我一下就给你喝。"于凛冽冲藜夏笑笑。
"啵"柔软的唇瓣贴上于凛冽的脸颊，藜夏满意地点点头，伸手要去拿于凛冽手中的香槟，"好啦。"
"不算。"于凛冽故意伸长手臂，不让藜夏够到酒杯。
"唔……你骗人……"藜夏摇摇头，轻轻合上眼睑，纤长浓密的睫毛像一双蝴蝶在花丛中休憩，她靠着温泉的石壁，几片红梅的花瓣飘然而下，落在她的半罗的香肩上，别有一番美人出浴的意蕴，"算了……我不喝酒……要睡觉。"
于凛冽看着如此美好的藜夏，情不自禁地将她圈在怀里，吻上她的脖子，湿漉漉的吻辗转到耳后，滑腻的舌尖刷过她的耳蜗，引来藜夏一阵轻颤。
藜夏缩了缩脖子，"别闹，好痒。"
"想睡觉吗？"于凛冽在她耳边呢喃。
"嗯。"藜夏胡乱点点头。
于凛冽一手扶着藜夏，一手抓过浴衣，套在自己身上，然后拿浴巾将藜夏裹好，"抱好我，要不然把你扔这儿不管你了。"藜夏虽然意识模糊，但是却十分听话，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任于凛冽将她抱回房间。
于凛冽将藜夏放在铺好的寝具上，转身拉上凹阁的门。藜夏柔顺的长发铺在枕头上，脸颊上两抹红晕显得格外俏丽，泡过温泉之后，白希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色，藜夏看起来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散发着迷人的芳香。
于凛冽亲吻着她精致的锁骨，藜夏合着眼睛似乎要睡着了，"藜儿，现在不许睡，回答完我的问题才行。"
"嗯？哦……"藜夏张开眼睛，目光却没有焦距。
"看着我，我是谁？"于凛冽抚上藜夏胸前的两抹柔白，怕她会睡着般的揉捏着。
"阿冽……你是阿冽……别捏我，难受。"藜夏想要推开他，却丝毫没有力气。
"好……你喜欢我吗？"于凛冽注视着藜夏，表情格外僵硬，似乎害怕听到否定的答案。
"嗯？"藜夏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抓不住重点，嘟嘟嘴，"什么是喜欢？"
"喜欢……"他也卡壳了，是啊，什么是喜欢呢，于凛冽想了想自己对藜夏的感觉，"就是……你总是会想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想，工作的时候想，即使怀里抱着Ta也还是想……"
"哦，那我喜欢你。"藜夏似乎是明白了，点点头。
于凛冽满意地笑了，轻柔的吻落在藜夏的额头上，"阮藜夏喜欢于凛冽。"
藜夏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眼中还是一片迷离，声音却异常坚决，"不可以……不可以喜欢……于凛冽……绝对不可以……"
呃……于凛冽愣了一下，沉声道，"为什么不可以喜欢于凛冽？"
"不要说……要睡觉……"藜夏皱着眉。
于凛冽俯身，含住她的倍蕾，细细研磨，藜夏身体微微颤抖着，"说，为什么不可以喜欢于凛冽？"
藜夏忽然沉默了，过了良久，声音带着哽咽，"只是交易……不会有好结果的……"两串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于凛冽很惊讶，那一纸契约究竟伤她有多深，都醉成这样还压在心头，于凛冽心里蓦地一软，充满疼惜地看着藜夏，傻丫头……你以为我跟谁都会签什么契约么？我说交往，是你不肯！
"我才不喜欢于凛冽……他那么坏……我为什么要喜欢他呢？"藜夏浅浅一笑，腮边还挂着泪花，"我只喜欢阿冽……嘘……不要告诉别人哦……"
呃……于凛冽觉得自己都快要被藜夏弄出心脏病了，低头吻住藜夏的小嘴，流连不舍温情无限。
"唔……"藜夏感到有异物侵入自己的身体，但是她现在醉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觉得身体似乎陷在柔软的棉絮里，不停的沦陷，只能承受这冲撞带来的强烈感观。
"我也喜欢你。"于凛冽深深拥吻着身下的人儿。
其实于凛冽不知道，在藜夏的心底，阿冽跟于凛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存在--阿冽会对她笑，会照顾她，会保护她；而于凛冽与她签下了一纸契约，他是冷傲的，不可以接近的。藜夏知道自己不可以喜欢于凛冽，但是阿冽带她如此温柔，她可以偷偷喜欢阿冽，只要不让别人知道就好，即使是于凛冽也不能知道。
藜夏这样的想法在别人看起来似乎很荒谬，阿冽跟于凛冽明明是一个人，但是喜欢上一个不可以喜欢的人，藜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她可以说服自己的一个折中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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