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顾言澈看着洛笙,都出了神。
之前从来没听说过她会弹琴,还弹得这么好,比夏雨眠好千倍、万倍。
他的心再次跳动起来。
他身边就应该配洛笙这样的女人,夏雨眠算个什么东西,甜点,身子好点又如何?出门在外只会给他丢脸,况且这样的女人,他想找什么时候找不到?
但洛笙,是错过了就没了,得不到就会被别人抢走的宝贝啊!
顾言澈眼中热情汹涌燃烧,似乎一刻也等不了,想立马把洛笙带回家。
一旁,把顾言澈饿狼般的变态眼神尽收眼底的洛逸帆和周晏礼:“……”
两人没有对视,没有串联,却步调一致,一左一右上前,把顾言澈的眼神挡得严严实实的同时,不经意的后退一步,一人一脚,平等的踩在了顾言澈的高定皮鞋上。
冷不丁被迫用脆弱的脚承受了两个成年男人重量的顾言澈痛苦低吼,“啊——!”
“哎呦?”洛逸帆回头,“这有个人呢?”
“欸。”周晏礼也回头,“顾总在这儿呢?好巧啊。”
顾言澈:“……”
你俩!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把脚从我脚上拿下去先!
我要骨折了!
顾言澈苦不堪言时,一旁全部神思都放在舞台上,两眼死死盯着洛笙的夏雨眠:“……”
怎么会这样?
顾星蕊不是说洛笙不会弹钢琴吗?
可她却弹得这么好!
怎么她什么都能做好!什么都能超越自己啊!
“雨眠姐。”顾星蕊被洛笙出彩的琴艺震得,好半晌才回神,挽着夏雨眠的手臂宽慰她,“没事,就算洛笙弹得好又怎么样?你可是曲老的徒孙!”
“哪怕你老师只是曲老千万学生中的一个,那有些人想当曲老学生都当不了呢!你已经比洛笙厉害了,假以时日,超过洛笙不是问题!”
夏雨眠原本郁闷的心,被顾星蕊哄好了。
也是,虽然张潜骗了自己,但无论如何,她和曲老还有层关系在,想要更进一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但洛笙可就不一样了,她和曲老不沾亲不带故的,能来这场生日宴都是因为洛家在曲家的邀请名单上而已,又不是因为她个人。
想着自己总归在一方面压制了洛笙,夏雨眠唇角都不觉勾起一抹笑,而下一秒,便听到洛笙对曲老道:“师父,我用这首曲子给您生日宴助助兴,祝您身体安康,万事顺意。”
说罢,她调皮一笑,“您喜欢吗?”
“喜欢!”曲老拉着她的手,眼里冒星星,“只要是你弹的,师父都喜欢!”
“你好几年没来找我练琴,我还以为你多少懈怠了呢,没想到功底还是跟以前那么好!”
曲老自从出场,虽有笑容,却都是客客气气的,能看出她笑只是出于礼貌,而非发自内心。
但此刻,曲老的笑容满满都是两个字:真心。
台下,宾客们都傻眼了,“这什么意思?”
“能是什么意思?洛笙的师父就是曲老!曲老的徒弟就是洛笙啊!”
“我去!之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她俩还有这层关系?!”
“我说洛笙怎么这么强,合着她本来就是曲老接班人啊!”
“笑死,人家真的亲传徒弟低调得全场没人知道,夏雨眠是恨不得一点点关系都往曲老身边凑,她之前还叫曲老什么?师祖?她也配?”
“曲老要是真认了她这个徒孙,那洛笙就是她小师叔了!”
“论关系,人洛神跟曲老更亲,论辈分,洛笙还在她之上,论琴技,洛笙更是超她不止一点半点,也不知道夏雨眠哪儿来的脸在这儿嘚瑟。”
刚才还庆幸自己多少跟曲老沾点关系的夏雨眠:“……”
众人的议论、嘲笑,就像是一根根针似的,扎穿了她整个人。
顾言澈终于缓过了那股被洛逸帆和周晏礼联手踩烂双脚的痛劲儿,刚从他俩身边逃离,便听到宾客们的议论,不免看了夏雨眠一眼,嫌弃逐渐转换为厌恶。
他过去怎么就没发现,这女人那么的爱慕虚荣?
一点点关系也要往曲老边上凑,现在好了吧?
当众打脸,众人嘲笑。
顾言澈收回视线,一点都不想再看她。
而顾星蕊站在夏雨眠身边,听洛笙叫曲老师父的那一刻,眼珠子刷就瞪圆了。
“怎……怎么可能?”她不敢置信的喃喃道:“这不可能!”
洛笙这种过去只知道成天围着她哥转的废物垃圾,怎么会是曲老的亲传弟子?
要知道曲老收徒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能成为她徒弟的人,都是万里挑一,甚至百万人里挑一的。
洛笙就算会弹点钢琴,她也不配成为曲老徒弟!
“洛笙,这么多人都在呢,你瞎叫什么?”顾星蕊大声道:“人家雨眠姐的老师喊曲老一声师父,那是因为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京音毕业的,上过曲老的课,但我记得你好像不是京音的吧?”
“我最多算你去京音旁听过,就这点交集,你也敢叫曲老师父?”
说着,她又对曲老说:“曲老,您不用给她面子应这一声,您这样只会让她往后更加肆无忌惮的占您便宜!”
曲老原本嘻嘻的脸顿时不嘻嘻了。
“顾小姐。”曲老神情严肃,气场全开,仅仅三个字,就让顾星蕊本能的背脊一寒。
曲老是登上过多次大型国际、国内舞台的人,卑躬屈膝请这些豪门上层的人来参加宴会,建设人脉,这是她的子孙辈干出的窝囊事,但曲老本人从未想过要点头哈腰讨好这些人。
大家聚在一起,能友好交流成为朋友最好,如果不行,那她也不惯着。
刚才给夏雨眠、顾星蕊留几分体面,是因为她有素质,但有素质,不代表能纵容没素质的得寸进尺。
“笙笙是我正儿八经收的徒弟,行过拜师礼,名字也是列入我门下名谱的。”曲老脸上再无半分笑意。
她冷眼扫了一下顾星蕊、夏雨眠,已经因为见了她一面,到现在脸上还挂着兴奋笑容的张潜,道:“我早年还去国内外各个音乐学府做过公开课,若按照某人那听过我的课就是我徒弟的理论,岂不是普天之下只要是学钢琴的,都是我的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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