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等到纪凌铮他们回来的时候顺带将没死的刘广生给救了回来。
而敌特分子四死三伤,跑了三个,蒋小丽也跑了。
案件重大,影响极为严重,但让纪凌铮更加没想到的是,于母也好于父也好甚至于知夏也罢,让他们走,他们却直接跑向了公安局,更是在公安局做好了记录后就被放走了,甚至就连纪凌铮也没资格参与问话。
总之,全程都将于家人撇开,而且凡是看到他们的人还要求签下保密协议,刘广生被严密看押就连他的家人也无权探监。
纪凌铮在这一刻对于家的好奇达到了巅峰。
可是他是这次行动的参与者,敌特分子没有完全抓住,那他的任务就不算完,不仅如此上面还要求严查此事,所以整个县城都笼罩在不同寻常的气氛中。
在这气氛中,严打开始。
等到他再次见到于知夏已经是十天之后了。
而这十天,于家也发生了变化。
刘广生被抓了,被抓的名头是犯了治安罪,听说刚好遇到了严打,他醉酒闹事,大闹公安局伤了好几个民警同志,而且判决非常快,入狱三年。
于知春从头到尾甚至都没机会见到刘广生就被通知犯罪了,被抓了,进班房了。
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于知春无法看到刘广生也救不了他,自然而然于知春将矛头对准了于母:
“妈,广生是和你一起出去的,他怎么可能去打公安局的人,你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广生却出了事儿还坐牢了。
妈,你让我们孤儿寡母得怎么过,我肚里还有孩子呢,你害得我好苦啊。”
这一次蒋春花知道自己的心软给她造成了多大的麻烦,给组织又增加了多大的麻烦。
现在看着还在一味怪罪她的大妹,那种彻底的失望再也抑制不住了。
“你们夫妻将我骗去县城说照顾你,可你给我喝了一杯糖水我就晕了,你们到底要让我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我醒来就在公安局了,是你爸爸和你二妹将我接回去的。
我也想问问你们两口子,我好心去城里照顾你,可是你们两口子却迷晕我,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想把我这老太婆卖去哪里?
大妹,我是你妈,我心疼你想去照顾你,可是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如今你说你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是我害了你们?
哼,怎么不说你们夫妻二人贪婪成性,不知死活呢?
现在既然你来了,你说句实话,到底为什么要弄晕我?”
于知春一愣,咬着唇还真不敢说实话,她兜里那200块钱(其实是蒋小丽给刘广生的定金)是她和孩子将来的依靠,如果告诉妈为什么要迷晕她,那这钱肯定留不住了。
广生进去了,她得给自己和孩子留条路。
至于那个所谓的海外亲戚,于知春也隐隐觉得这事儿和那边脱不了关系,海外……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广生才抓?对,应该是这样。
但明显妈不知道这关系,所以就是告诉了家里人也没用说不定200块钱还得拿出来,所以思来想去,于知春觉得还是隐瞒不说最好。
“妈,你乱说什么,我们怎么可能把你弄晕,肯定是你自己不舒服晕了的,你身体不好可别怪我。
既然你不舒服我也不用你照顾,我先走了。”
这会儿倒是跑得比谁都快。
人走了,蒋春花一瞬间老了十岁。
“如果她说了实话,或许我还觉得这个女儿可怜被利用了,可是……罢了,就当我没生过她吧,没生过……”
蒋春花回了屋,于知夏这才看着于父:
“爸,你刚才没发火。”
于父冷笑一声:
“我又不是炮仗一点就着,更何况我已经放弃了她自然也就不会因为她伤心了。”
于父可真洒脱。
“爸爸,这么多天了,那些人能抓到吗?”
于父吸了口烟摇了摇头:
“不知道,毕竟我不在江湖已经多年!”
还有心情开玩笑?
“原来您是老江湖?”
“呵呵,好说好说。”
于父的嘴属于愿意告诉你呢,这事儿你就听着。
可他要是不愿意告诉你,那你也别问了,问破了天也不会说出来。
到现在公安局长亲自将于父请进办公室,毕恭毕敬的态度还在眼前。
这么严重涉及敌特的事儿,硬是没让他们一家人沾染一点,哪怕于母差点被抓走,上面也没问一句。
于父出了办公室还有专用小汽车将他们一家三口送到村口,局长更是亲自开车。
于知夏觉得她爸的身份不是一般二般的不简单呢。
“二娃,你是不是还没告诉爹,你咋会捅人的?”
秋后算账?
于知夏笑了:
“爸,我还会给人开膛破肚呢,捅人和开膛破肚比起来比杀猪还简单的好吗?”
哼。
糊弄鬼呢?
“那近身格斗呢?二娃啊,爸可没教你这个啊!”
您老都藏这么严实,于知夏自然不干于后。
“爸,我好歹如今每天也在部队呆着,每天看他们训练不会也能会了。”
哟,近身格斗这么简单,他咋不知道呢?
“爸,早几年村里组织打野猪,你别忘记了人家隔壁部队还派人来教过大家伙几招呢。”
这倒是事实,那只能说明他的二娃天生就是接他班的料,医术了不起,其他的也了不起。
到底是他的种啊,就是这么青出于蓝!
这天一下工,纪凌铮就在卫生所外头等着了。
两人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好像都说不出口了。
“忙完了?”
“嗯,忙完了,跑了三个,最关键的那个也跑了。”
跑了?
那必会有卷土重来的一天。
“但也不敢轻易来这里,他们去了滇西边境!”
蹙着眉,于知夏有些发愣。
“那他们到底属于哪一边的?”
纪凌铮摇了摇头:
“最高机密,我也不知道。”
好吧。
两人一时间又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就挡在了两人面前。
直到走到了僻静的河边,纪凌铮才道:
“结婚报告下来了!”
于知夏多敏感的人,一听这话抬头看向纪凌铮:
“怎么了?是不想结婚了吗?没关系,我理解,我会回去和我爸爸解释的。”
纪凌铮听到这话眉头一皱,眼神冰冷恼怒地看着于知夏:
“于知夏同志,婚姻不是儿戏,你如果要始乱终弃的话,我会去找于大海同志讨要说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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