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冯东儿,你翅膀硬了,联合外人来欺负我,等我回去告诉我娘,让你好看!”
面对金谷年强大的气场,冯乐儿莫名有些怂意,稍露怯意地把气撒在冯东儿身上。
冯东儿冷声道:“你尽管来好了,横竖你占不到半分理。”
谁知,金谷年开口了。
“不必麻烦,我们跟你回去。”她气闲淡定道。
冯东儿忙扯住她的袖子,直摇头:“使不得……”
金谷年投给她一个嘲讽的笑:“怕什么,横竖你占有理?”
冯东儿被堵得无言以对。
另一边,冯乐儿见来往的人注意到这边,急着脱身,便想着回府再教训她们,让丫头青枝唤来马车,气呼呼地钻了上去。
金谷年也跟了上去,不过是坐在副驾驶座上。
见她一副游刃有余的态度,冯东儿只能硬着头皮钻进马车。
夜色轻撩,月光投在金谷年冷漠淡定的脸上,她双手环臂,事不关己的样子。
车夫阿牛有心提醒她道:“这位嬷嬷,我们太太最宠大小姐的,你们回去要吃亏的。”
“是吗?”金谷年无所谓道,“走着瞧。”
通伯候府的大门,刘嬷嬷领着一众丫头婆子站在门口。
得知二小姐找到了,还发疯一般跟大小姐作对,通伯候夫人卢氏如何坐得住,早早就让刘嬷嬷在门口候着。
一旦见到冯东儿,记得先赏她两记耳光,再把她带到面前来,她亲自给女儿出气。
当马车停下来时,冯乐儿就迫不及待地扑向刘嬷嬷,一番添油加醋后,刘嬷嬷领着恶奴上前揪住冯东儿,眼看就要动手时,金谷年动了。
“啪啪啪!”几记耳光下来,直接把刘嬷嬷打懵了。
“混账东西,你敢打我!”刘嬷嬷恶狠狠道。
金谷年淡声道:“打的就是你,二小姐好歹也是个主子,岂容你这个狗奴才欺负的!”
她气场全开,从气势上碾压刘嬷嬷,令人生畏。
“你又是哪里来的狗奴才!”刘嬷嬷见周围的人凑过来看热闹,恼羞成怒之下,质问道。
金谷年淡漠道:“我不是奴才,我是良家妇人,因救你们家二小姐有功,特地跟她回来要钱的。”
要钱?
身旁的冯东儿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眼底变幻不定。
话说她缺钱吗?
金谷年不理会她,反钳住她的肩膀,对刘嬷嬷道:“若是通伯候府给的钱不满意,我可是不依的。”
这话把刘嬷嬷逗乐了,叉着腰道:“我道是什么呢,原来是个讨饭的,说吧,你要多少银子才肯滚蛋?”
周围挤满了人,无不露出看热闹的表情。
“一万两!”
金谷年平静而淡定道。
“哇!好大口气!”
“这人莫不是有病吧?”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以为金谷年想钱想疯了。
刘嬷嬷更是气得口鼻扭曲,厉声道:“哪里来的狗东西,胡言乱语!”
“两万两!”谁知,金谷年把价格又翻了一倍。
府里的小厮见情况不妙,早跑回去通风报信了。
金谷年不怕事大,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为了救通伯侯府的二小姐,我搭上全家人的性命,二小姐说了,要给我养老送终的,可通伯候府仗势欺人,竟然要将她嫁给破落户张家,顶替大小姐出嫁,这不是欺负人吗?”
“两万两,不过分!”金谷年声音陡冷,带着逼迫的哭诉道,“我大儿子一家四口没了,小女儿收了彩礼两千两还没来得及出嫁就被强盗给杀了,我上哪找钱退人家,还有我小儿子,才十岁,活鲜鲜的十几口人命呢?”
也是事实。
她为了从巫村脱身,白白赔了老四的命,那孩子才十二岁。
“你,你胡说八道!”刘嬷嬷被整懵了,咬牙切齿道,“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种命案?”
“这得问你们这里的官府了,我们一家恰恰赶上出海,要不是为了救你们家二小姐,我至于人财两空吗?”金谷年冷笑道,“有本事,你们去红树林问那些强盗去啊?”
红定海附近时常有海匪出入,命案发生,官府也无可奈何。
“你说谎!”刘嬷嬷是知道红树林的凶险,额头已经冒汗了,见四周的八卦群众越听越入迷,忙喝止金谷年。
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从府里走出来,抹着汗朝金谷年道:“这位大娘,我们候爷太太请你进府里说话。”
金谷年嗯了一声,却回过头,朝身后的老百姓道:“大伙们听到了,通伯候府里的大老爷要请我进去说话,谁知是真是假的,若是我出不来,哪个好心的记得帮我报官,到时我拿到赐赏,分你一百两!”
一百两哇!这女人贼大方了!
立即有不怕死的上前道:“大娘尽管去,通伯候的人若难为你,我们在场的人皆可为你作证。”
身后不少人附和道。
刘嬷嬷跟那个管家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连冯乐儿也被绕得找不到南北。
金谷年跟着刘嬷嬷走进府里,刚走进去,就被几个丫头婆子团团围住了。
院子正首的位置,坐着通伯候冯胜为,太太卢氏,像极了三堂会审的样子。
管家小跑过去,附在冯胜为的耳边低咕几句。
“胡闹!”冯胜为气得站起来,重重拍打着桌子。
冯乐儿走到卢氏面前,指着手臂上的伤,又狠狠瞪了冯东儿一眼,哭诉道:“娘,你看看冯东儿把我伤成这样,我还怎么嫁人啊!”
卢氏是个三十来岁的瘦女人,面相刻薄,见宝贝女儿受此委屈,顿时让刘嬷嬷把冯东儿掌嘴二十,家法伺候!
“候爷,你要为乐儿做主啊!”不仅如此,她还向冯胜为告状,不依不饶的样子。
冯胜为一副色相挖空的样子,因祖上积德,爵位才落到他头上。他对于冯东儿的目无尊长同样气愤不已,觉得就该好好教训她一顿,对卢氏的处罚放任管之。
但是,卢氏的刘嬷嬷再次被金谷年踹飞在地上。
“通伯候要教女,只要把钱付了,我自然不拦,眼下,我可不依…”金谷年径直坐到一旁的石凳上,冷冷一笑。
冯胜为夫妇的脸一沉,死老婆子,把通伯候府当成提款银庄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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