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谷年正式成为西堂口道教的教徒,日复一日重复着教规。
要不然,就是念诵道经、捐钱、布衣施粥等等。
每每干着这些,她总能感受到身后的异样目光。
张胜利求而不得的淫荡眼神。
这个禽畜,该解决他了。
金谷年靠着手里有几个钱,跟女道士郭美丽打好关系,由她罩着也熟悉起内部的情况。
郭美丽与张胜利是半路出家的夫妻,门外的小道士则是郭美丽前夫的儿子。
这日,郭美丽找到金谷年,说推荐她去参加总坛的圣光之焰。
“总坛在岛上,遍地都是黄金,只能接受过圣女的圣光祈福,就能留在总坛从事教坛事务。”郭美丽一脸向往道。
西堂口道观只是不起眼的小堂口而已。
“我能去吗?”金谷年装作向往的样子。
郭美丽眼底闪过一丝算计,为难道:“每个堂口只有一人名额,我是想推荐你的,无奈,苗莹也想去,她来得比你早,资历更深。”
“哦,那就算了。”金谷年有些失望道,“等我再努力一把,下回参加便是。”
见她不中计,郭美丽赶紧道:“白氏,其实我更看好你。”
“回头我推荐你们去八大分坛开会,机会就靠你们争取了。”她怂恿道,末了又提起月底缴纳的奉银。
金谷年一脸为难道:“我仅有的二两银子已经交上来了,想我想想—”
忍痛一般,她将手里的银镯子扒下来,塞到郭美丽手里,“道长,我全依仗你了。”
郭美丽掂量一下银镯的份量,颇为满意道:“努力,我看好你哟。”
紧接着,她又去找苗莹,说了同样的话,得到一两银子。
说起这个苗莹也甚是有趣,她是杂货铺杜员外的小妾,杜员外听说道观很灵验,便让她代劳祈福,没想到祈福是假,苗莹跟张胜利勾搭上是真。
金谷年来了以后,张胜利明显对她不上心了。
苗莹恨金谷年,总想挤兑掉她。
这日,张胜利又打算对金谷年下手,还联合苗莹将她骗到小树林里。
日光日白的,他们可真是够疯狂。
“郭道长若是知道你们对我下手,不会原谅你们的!”金谷年着急道,拼命往后退。
张胜利步步逼近,冷笑:“我怎么会蠢到告诉她呢?”他发泄心中的不满道,“臭娘们防贼似的,把你看得牢牢,馋死我了!”他的目光色眯眯地打量着金谷年的曲线身材。
金谷年又望向苗莹,淡声道:“苗莹,这种男人你也要,真够贱的。”
“呸,胜利说了,只要把你拿下,他就让我代表西堂口参加分坛大会。”苗莹得意道,“西口的女人,哪个没跟胜利睡过,你也别清高了。”
她说话间,张胜利已经扑向金谷年,拽着她的手往旁边的空地一推!
“馋死老子了!”他扑上来。
没想到金谷年不慌不忙地拿着手帕往他嘴里一捂。
他即刻晕了过去。
苗莹在外面把风,没有听到金谷年的挣扎求救的声音,好奇地凑上来。
金谷年从背后揽过她的腰,同法炮制将她迷晕了。
这个树林外面就是一条小河。
她将张胜利与苗莹扒光衣服扔进河流,扬长而去。
次日,顺天府的衙役找到郭美丽,说她的丈夫死了,让她回府里协助调查。
郭美丽吓得脸色一白,下意识地望向金谷年。
金谷年震惊地看着她:“昨日张道长还好好的—”
顺天府的衙役冷笑道:“张胜利与苗莹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肯定是熟人作案。而且,他们的衣服都被扒光了。”
郭美丽惊得捂住嘴,差点晕厥过去,幸好金谷年扶住她。
“郭道长,我陪你去。”
郭美丽的脸色惨白,伤心痛绝。
顺天府里,在场的还有杜员外,自家小妾跟别的男人私通,他也是嫌疑犯之一。
“大人,草民是无辜的啊,草民从不知苗莹跟别的男人有染,我也是刚刚才得知的!”杜员外嗷嗷大叫,随即指着郭美丽,铁青着脸道,“肯定是这个婆娘干的,她骗草民的小妾去入教,背地里却是跟男人厮混。”
“大人,依草民说,应该彻查青莲道观,看看背后有什么龌龊之事。”他又提议道。
郭美丽忿忿不平道:“大人,民妇冤枉啊,民妇昨日跟白氏在观寺诵经,她可为民妇作证!”情急之下,她握住金谷年的手,如同救命稻草一般。
实际上,金谷年昨日没来。
金谷年不动声色地望她一眼,又急急收了回来。
“是的,大人,民妇昨日跟郭道长在一起,并没离开。”她温顺道。
顺天府徐闻道打量着她,冷声道:“白氏,本府再提醒你一次,作假证者罪等同伙,你可想清楚了?”
金谷年吓得腿脚发软,跪倒在地。
郭美丽也吓了一跳,以为她要反水。
“大人,民妇可以对天发誓,郭道长昨日跟民妇在一起。”金谷年大声道,呵呵,连同张胜利也是她杀的。
郭美丽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徐闻道转又问杜员外昨日在何处,苗莹在家与何人结仇等等。
有了金谷年的证词,郭美丽暂时解除了嫌疑。
离开顺天府时,她视金谷年为亲信,交代她千万要咬定两人在一起的事实。
本来金谷年以为她是为了摆脱嫌疑,直到次日,一个肥胖的女人揪着一个瘦个子男人找上道观,非说郭美丽跟男人有染。
金谷年这才知道郭美丽跟张胜利各玩各的。
别说张胜利被杀,金谷年没有不在场证明。
郭美丽也没有。
“陈氏,我昨日与白氏在道观里诵经,连顺天府也证实了这一点,你休得败坏我的名声,不然,我拼着撕破脸,也要跟你不死不休!”她发飙道。
金谷年忙上前道:“陈氏,我可以作证,你千万别冤枉郭道长!”
郭美丽更有底气了,怒目圆瞪:“听到没有,你再说胡言乱语,我就告你诬蔑!”
陈氏半信半疑,将目光投向金谷年:“你也是道观里的教徒?”
金谷年点点头:“我在为我女儿赎罪。”
“这里都是挂羊头卖狗肉,都是骗人的,趁早走罢!”陈氏冷哼一声,揪着男人的耳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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