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年过去了,回顾去年,有诸多不顺,事业上偶有跳级,但动静都不算太大,不过个人感情问题总算圆满解决了,有张靖涵这个双面间谍回家打探二老的意思,家里两位老人的语气总算松缓下来,对唐雅不再那么抵触,林凡在年关将至的时候将唐雅带回了老家,随着隙怨渐渐淡去,张秀兰已经开始接受唐雅的存在,只是林孟山心里还有些许芥蒂,相信时间会改变这一切。.
“茂茂,我说你跟过来凑哪门子热闹啊?”林凡一路上问了不下十次,唐雅跟着林凡回了老家,叶茂也跟了过来,唐雅在林凡父母面前表现得有些拘谨,反倒是叶茂简直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浑然不把自己当个外人。
“你管我,如果我说是阿姨让我来的,你信吗?”叶茂目露狡黠之色,歪着头看了一眼正在灶台忙碌的张秀兰,眨了眨眼睛,“阿姨,林凡好像不是很欢迎我的到来,要不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家去,省得在这里讨人嫌。”可是叶茂一脸鸡贼的样子哪有半分委屈,分明是在告林凡的黑状。
“林凡,你欺负人家茂茂干什么?一个小女生天远地远地跟着你跑回来,我要再听到她说你的不是,你就休想上桌。”张秀兰很护短,像是老母鸡护鸡崽一样,看那架势,如果林凡敢说半个不字,她还真会那么做。
林凡有瞬间的凌乱,他极其无语道:“妈,你弄错对象了吧,好像我才是你的亲生儿子,胳膊肘往外拐的那是嫁出去的女儿,娶进来的应该是胳膊肘往里绕才对。”
“陪你爸砍竹子去,等饭好了我让小涵叫你们。”张秀兰不由分说地把林凡推了出去,让林凡一头雾水。
林凡的老家算不上地道的江南小镇,但茂密的大山和笔直高耸的竹林却是随处可见,这里最为出名的两种竹子是兰竹和雨竹,兰竹竹节*,雨竹则很秀气,多用作盆景,这是一种极为稀有的竹种,竹节细小如拇指,一般的雨竹呈青绿色,偶有其他色泽,这是大富大贵之征,俗语常言:竹有异色,家子乘龙,雨竹的竹叶最具特色,不过指缝大小的叶片修长,成银绿色,约莫巴掌长,每到盛夏季节,林凡最喜欢坐在阴凉的雨竹下,抬头看着,银绿色的竹叶像是阳光下翻滚的海浪。除了老家,林凡还未从其他地方见到过这种雨竹,顶多是从这里运出去的,但一般寿命不长,而且因地而异,移栽过后的雨竹有着天差地别的改变。
兰竹是林凡再熟悉不过的了,这种竹子用途广泛,农用地扁担,各种生活用品,甚至林凡的床都是用兰竹做成的,夏天的时候,躺在兰竹做成的竹床上,清凉、舒爽,睡前的几分钟里是林凡最为怀念的。
“林凡,你们老家这么多雨竹,怎么不拿出去卖呢?成华市那边的雨竹盆景最低都要好几百。”吃饭的时候叶茂的嘴也没有闲过,她的生活环境与林凡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对于林凡老家的一些农作物、植物尤其感兴趣,甚至大冬天里撩起袖子下田里去捉鱼,冻得小脸通红却依旧不亦乐乎。
“异想天开,这雨竹被历代长辈奉为至宝,历来都明言禁作他用,轻则逐出家门,这种先例族谱上记载了不少,那些当官的倒是想捞钱,不过在天华市,还真没几个人动得了我们林家。”林凡有些感慨,上一世何雯也曾打过雨竹的主意,她不做这方面的生意,这是在替她的一位朋友打算,那时林凡有求于何书林,一时头脑发热,他联合一些有志于此的年轻人向老一辈施压,林孟山和一批老辈人物扛着锄头之类的东西追着林凡打,那时林凡虽然已经是西川省委办公厅副主任,但在林孟山面前只能狼狈地逃窜,何雯轻蔑地说了一句:没用的东西,而林凡也开始和林孟山闹僵。
“林叔,真有这么严重啊?”叶茂吐了吐舌头,她难以理解明明可以提高当地人生活但这些人却守着宝贝不动用的行为,至于那些家族观念,她更是觉得天方夜谭。
“原则上是这样的,几百年前这里曾经闹过一次灾荒,全村人差点死绝,后来一位风水师来到这里,说是有凶物作怪,他留下一根雨竹,说这雨竹有震煞之效,但唯一的条件就是雨竹不能被移走,不然有灭族之祸。”林孟山说起了一些往事,林凡心中虽然一万个不相信,毕竟几百年前的事早已不可考,对于风水一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爸,家里的土地能放就放,不然就送给本村的人,有那么一两块地就足够了,没必要这么劳累。”自从最开始劝说林孟山两人到成华来住,但二老坚决不同意,林凡只能退而求其次,父母年岁也不小了,不知不觉间,林孟山头上的白发已经多过黑发。
“不碍事,干了一辈子的农活,我和你爸都使顺手了,你就安心地上班,你也大了,其他的事我和你爸不催你。”张秀兰慈爱地拉着林凡的手,替他暖手,她是标准的慈母,而林孟山则扮演者严父的角色。
“阿姨,下次我还要来吃你做的饭,还有叔叔,我要那个兰竹编的玩具。”临走时,叶茂还念念不忘她的要求,林孟山二人自然应允。
“我说茂茂,你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哪有像你这样巧取豪夺的,我勒个天,你干嘛把我房间里的东西给带走了?”林凡以手抚额,他最爱的竹制存钱罐被叶茂顺手牵走了,“我这存钱罐藏那么严实,小涵,是不是你?”
“茂茂姐说回成华就给我买,你罐罐里面都没几个钱了,留着也没用。”张靖涵嘟着嘴说道,她看出林凡有发飙的征兆,小小的身子躲在了叶茂身后,而叶茂虎视眈眈地看着林凡。
“你怎么知道我罐罐里没钱了?我的压岁钱都在里面,从初中开始就没动过,怎么会没有?”林凡很不解,老家都是林姓,逢年过节各家长辈都会给压岁钱,零零碎碎加起来至少上千了,林凡目光一狞,他恶声恶气地说道,“谁动了我的存钱罐?小涵,又是你。”林凡晕眩在唐雅的怀中,高耸的胸脯安慰着林凡受伤的小心灵。
“不要闹了,我在开车。”唐雅一个激灵,林凡触动了她的禁区,现在唐雅的身体越来越敏感,唐雅狠狠地瞪了林凡一眼,提醒他后面还有两个人。
“还我”
“不还”
“我换”
“不换”
“还我”
“不还”
……
新年新气象,林凡的春节长假很滋润,但有些人过得却很纠结,比如何书林,春节这段时间他就没有回去过,数万亿资产去向不明,按照何书林最初的构想,从张鲁嘴里套出天宇会所的内幕,一旦成功,白岩宏走后,他稳坐书记的位置,可惜张鲁到底只是傀儡,刘玉录是不可能把最高机密也就是那数万亿资产的去向告诉他。
除了何书林,刘玉录一系的人也没能过好这个年,原本这件事只涉及到白岩宏与西川本土势力,现在何书林横插一脚,而且动作比白岩宏还大,一来就打掉了刘玉录视为左膀右臂的省政法委书记,这还只是一个开始,看何书林的状态,似乎还留有后手,谁都在等着何书林的发难。
新年第一次省委常委会上,何书林态度鲜明:“去年发生了一系列大事,尤其是天宇会所,已经成为社会的毒瘤,我们省委有些同志还在侥幸,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但是我想提醒一下,中央纪委一位副书记即将下来,为的就是彻查此事。”
“老何,这个事一会儿再说,老徐,你先宣布一下人事变动。”经过去年的天宇会所事件,西川省的官场来了一次有史以来最大的变迁,下至区县,上至省级部门,从科员到一把手,仅位置调动就涉及数以百计,更别说因天宇会所受牵连而丢官的人,保守估计在五百以上,连一位省部级官员都因此而丢官,底下的人自不必说,徐庆阳是省委常委、省组织部部长。
原本摇摆不定的徐庆阳在会所事件后开始转向白岩宏,他和白岩宏一样都是外调过来,只是白岩宏一来就是省委书记,有背景也有能力,而徐庆阳作为一个靠着自己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平民官员,对于站位他尤其谨慎,眼看着白岩宏即将离任,他自然会好好争取这个机会。
“经过中组部和省组织部的慎重考虑,对于原省委常委、省政法委书记、省公安厅厅长许世明予以开除处理,原西川省副省长铁竹华开除处分,原成华市副市长柳厚才开除处分,原西川省委办公厅副厅长赵志国开除处分……”这是一份西川省委共同协商出来的结果。
“鉴于刘玉录同志身体状况,暂时由常务副省长李向阳代理省长工作。”
最后一个消息犹如一个重磅炸弹,刘玉录‘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满脸的震惊,他很早之前就听到这个风声,但结果出来依旧让他心中慌乱,他下意识地看向手中握着的手机,不仅仅是他很震惊,何书林也是如此,李向阳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岩宏将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微微叹息了一下,这些是各大势力幕后的大佬们相互妥协的结果,上面的斗争远远比西川省委更严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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