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周成上前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让本就阴森死寂的监牢，反而掀起一阵喧哗。
“那是……太子周成！那个被打的是齐王周林？！”
“周成以往不是废物吗？反倒是周林，据说胸有沟壑……”
“莫非，又是争嫡不成？”
大理寺监牢内的囚犯，有许多都是皇亲国戚。
他们对于近来的事情不了解，只用以往的目光看着这一切，很是震惊。
废物太子周成，竟然斗赢了周林？
而且，还直接来到了监牢之内，打巴掌？
周成则冷冷的看着周林，冷声道：“假的？那现在，是真还是假？”
周林脸都被打歪了，嘴角溢出鲜血。
即便已经兵败，但此刻的他，依旧满是惊怒。
“你，竟然敢打我？”
周林嘶声低吼：“周成！别以为你是太子，就了不起了！”
“我要见父皇！”
周成笑了：“见父皇？你有这个资格吗？”
“还有，本宫不是因为是太子而了不起……本宫，是打败了你，所以才了不起！”
“你还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吗？周林！”
“你已经不是齐王了，而不是皇子……你如今，只是一个造反失败的反贼罢了！”
周成句句如刀，让周林的眼神迅速灰暗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大梦初醒般的惊恐。
而这时，周成的最后一句话，也落了下来——
“莫说是打你，本宫就算是要杀你！”
“你，又有如何？你只能受死！”
周林连忙抬头，“不！不要杀我！”
“周成……不，皇兄，我是你的弟弟啊！”
脸颊还传来火辣辣的痛楚，仿佛是在提醒着周林，如今局势已经反转了！
正如周成所言，以他如今的处境，就算周成当场杀了他，他也没有半点办法！
造反失败，唯有一死！
“你不能杀我……皇兄，以前是我错了！”
周林仿若“迷途知返”一般，涕泪俱下，祈求道：“之前，我都是被手下蒙蔽了双眼！”
“皇兄，我们是一家人啊！”
周成却笑着摇头，“一家人？自古薄情帝王家！”
“周林，难道你就没有听过这句话吗？”
“本宫也很想放过你啊，但本宫想……如果就这么放了你，且不说天下人会认为本宫好欺负！”
“就单单说那些被你鞭打至死的婢女，应该也不会答应吧？”
顿了顿，周成扭头看向了监牢的入口：“大理寺的寺丞是谁来着？这做事情，似乎有些慢啊！”
话音刚落，立即有几个狱卒，捧着一柄柄细刀走了进来。
还有几人在后面，捧着一盏盏烛火。
烛光照耀下，那些细刀都闪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周林眼皮剧烈跳动：“皇兄，不，不要……”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愿意做牛做马，不要杀我，更不要这样对我……”
周林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准备这些细刀，这是要将他凌迟啊！
周成缓缓后退，脸上无悲无喜：“周林，本宫最后跟你说一句……”
“这一切，都是你选的！”
“本宫已经给了你很多机会了……”
说完，周成缓缓转头，似乎不忍再看：“动手吧！”
“是！”
一名狱卒当即操起一把细刀，走上了前。
“不，不要！”
“你们这些卑贱的东西，不能动我……啊！”
伴随着刀刃割肉的声音，还有滴滴答答的滴水声，齐王周林的惨叫声凄厉响起。
一股难闻的血腥气息，几乎遮盖了监牢内的腐烂臭味，冲入鼻腔！
大理寺监牢内其他囚犯的哗然都消失不见。
所有人看着那道身影，眼中只剩下恐惧！
这，就是大夏的太子吗？
“不……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皇兄！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我只要一个痛快！”
周成却迈起脚步，往外走去，目中一片坚决。
造反者，不仅仅要死，而且……还要以极其痛苦的死法！
凌迟，已经算是他仁慈了！
在周成的脑海中，还有无数更折磨的刑罚！
“吴江！”
走出监牢，周成看向了一直在等候的吴江：“第一件事，让贤王举家搬到太安城来！”
“并且，给他安排一个住宅！此事，由东厂负责！”
“第二件事，发信给最靠近江南的云王，让他进京与本宫商议要事！”
虽说周成也见过不少死人了……
但，亲自下令凌迟周林，这一幕实在太过惨烈！
以至于周成心中，还是掀起了惊涛骇浪，甚至还有些想要呕吐的冲动！
他一口气说完了那么多话，这才微微平复了一些。
“殿下……”
大理寺监牢的隔声效果并不好，吴江耳畔还回荡着周林的惨叫声。
此刻听到周成的声音，再看周成那张面色并不算好的脸，连忙应了下来。
“是，殿下！”
“奴婢这就去处理！”
他正要离开，周成却叫住了他：“吴江，你说……本宫这一次，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吴江一愣，随后却是摇头，轻声道：“殿下……”
“其实，你已经很仁善了！”
“纵观古今，莫说是造反……哪怕是稍有不轨之心的藩王，凌迟处死都不算什么！”
周成闻言，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你去吧！”
说完后，周成便转身走回了东宫。
当然，虽然吴江离开了，但他身边还是跟着许多东宫亲卫，以及东厂的探子、番子。
“帝王无情……”
周成倾吐出一口浊气，脸上苦笑更盛。
纵然他有上辈子的记忆，也一样无法逃脱这个定律。
但很快，他又将这笑意收敛了起来，化作坚定与冷冽之色。
“但，正如吴江所说的……我只能杀啊！”
“如果不杀到他们怕，那我以后的敌人，只会更多！”
……
大同城，贤王看着手里的诏令，面色惨淡。
他几个年幼的儿女，都在旁边满脸雀跃：“父王，我们要去太安城了吗？”
“我听说，那里是大夏最繁华的地方！”
贤王长叹息：“是啊，但……对于我们来说，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一旁的司徒海却摇着头，“王爷，也许对于别的藩王来说，是这样的……”
“但，对你而言却不一样！”
“也许这对你来说，反而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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