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福晋之前最后看见的就是自己,可不得找自己么?
没法子,沈若尘只好跟着去了养心殿。
到养心殿的时候,太后已经到了,看见沈若尘进来,直接就没了好脸,指着沈若尘呵斥道:“给哀家跪下!”
沈若尘听话地、麻溜地跪在了地上。
“说!老福晋到底是怎么死的?”太后呵斥道。
“太后息怒,臣妾真的不知。”
“不知道?老福晋一向身子健硕,什么毛病都没有,不然今日进宫也要不会不带个人,就是看见了你,看见你之后老福晋就这样了,直接就走了,你还敢说和你没关系?”太后一句又一句地骂道:“你说!你到底对老福晋干什么了!”
“臣妾真的什么都没干,不过是说了两句话罢了,这老福晋来养心殿不还好好的么,怎么也赖不上臣妾啊?”
“皇帝!看看你的宸妃说的是什么话!”太后大声地喊起了元德帝,“一会族里来人,难道也这么说么?”
元德帝看了沈若尘两眼,道:“宸妃性子单纯,不会说话,太后莫要生气。还是先让太医看看再说吧。”
“老福晋已经没了,难道还要让太医来验尸么?这到时候怎么和宗族,怎么和列祖列宗交代?”太后厉声质问着。
沈若尘抬起头,冲元德帝轻轻地摇摇头,示意不是自己干的。
元德帝略微点点头,道:“就是要对得起列祖列宗才要好好查查,要不然老王爷那,朕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正说着,外面禀告翼王府来人了,宗人府也来人了,太后哼道:“好,皇帝看着办吧。”
“让他们都进来吧。”元德帝吩咐道。
又道:“宸妃,你也先起来吧。”
“谢皇上。”
“参见皇上、太后。”众人进来拜见了皇上、太后,便纷纷哭了起来。
“各位都是朕的亲人,也都别哭了,老福晋今日突然离逝,朕也深感痛心。只不过这为何会突然离逝,暂时还不清楚,朕的意思呢,是让太医看看,不知你们的意思是……”元德帝看向众人。
翼亲王家的都不说话,就是一个劲地哭,族老倒是站出来道:“皇上,这种事……若真让太医看,真查出来了什么,岂不是咱们皇家的羞耻?这老福晋生前……左不过是宫里的一些人,还是好好给老福晋安葬了吧。”
“是啊,这老福晋生前就见到了宸妃一个人,这宸妃既然不认,还说什么啊!”太后在一旁说道。
翼亲王福晋不服气地小声嘟囔了一句,“难道我们额娘就这么白白死了?”
“闭嘴!”翼亲王呵斥着,“你知道什么!别得罪人!”
说话时候,眼睛有意无意地瞟着一旁的沈若尘,那样子好像杀人凶手就是你,可你是主子,是宠妃,我们不敢说话。
沈若尘忙站起来,道:“皇上,这事臣妾认为马虎不得,还是调查清楚的好。”
“宸妃这是什么意思?”太后开口,鄙视地说道:“你想自己证明什么?”
“臣妾要证明和臣妾没关系,要不然这么大的事,臣妾可担不起。”
沈若尘不卑不亢地回嘴,把太后弄得很不高兴,“到底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说话都硬气得很啊!”
沈若尘不愿在这事上多说,只看着元德帝,元德帝皱眉,沈若尘心思单纯,定是想查完了好,可是若真是有人想陷害,恐怕太医一查反而麻烦,更说不清了。
元德帝半天没说话。
“皇帝!既然宸妃这么想查,就查查吧。”果然太后开口了,“查完了也算给翼亲王府一个交代。”
“多谢太后!”翼亲王忙谢恩,回答得干脆,让元德帝不得不叫人了。
“来人啊!把太医院的院正还有陈太医叫来。”
对这两位太医,元德帝还是信任的,是自己人。太后也没说话,两位太医看了一圈,道:“从尸体上看没有什么问题,老福晋去世也不是中毒,应该是岁数大了,一时急火攻心,所以一下子受不住就去了。”
“急火攻心?”翼亲王福晋看向元德帝,“敢问皇上,额娘进宫是要说什么,才会急火攻心……”
“闭嘴!皇上、太后面前,有你说话的份么?”翼亲王呵斥道。
“无妨,”元德帝摆手道,“朕也不知道,还没说话呢,”
“宸妃,你说说吧。”太后开口,矛头直指宸妃。
沈若尘老实回道:“老福晋进宫要见我,说我干政,说我哥哥把她娘家侄子的位置占了,是我给皇上吹的枕边风,我就说还是这话我不能认,还是让她去和皇上说吧。就这个。”
元德帝看向翼亲王,“老福晋今日进宫是为了这个?”
翼亲王忙拱手,“是额娘糊涂了,给皇上、娘娘添堵了。”
“若是这个,那就是老福晋糊涂了,朕派遣官员,自然是有考量的,再说了,翼亲王,你那亲戚什么样,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元德帝道。
“是,是他自己不争气,”翼亲王道,“怪不得娘娘。”
“好,那既然说开了,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老福晋的尸身,你带回去吧。”元德帝开口道:“好好安葬吧。”
这事顺利的元德帝都感觉有问题了。要不是一旁的太医给眨眼,元德帝都得感觉这真的是一场意外呢。
“既然没问题,那就好。”太后道:“翼亲王,你也节哀吧。”
“是,臣等不敢给皇上、太后添堵,这就带额娘回去发丧。”
“唉,到底是在宫里没的,发丧的日子哀家也回去的,给老福晋上柱香,也算是赔礼了。”太后看向元德帝,问道:“皇上,可行?”
元德帝自然没法不同意,可太后出宫……元德帝道:“太后年纪大了,还是不要劳累了,发丧的那日朕亲自去吧。”
这便是不让太后出宫了,太后道:“也好,那哀家就不去了,就让哀家身边的王嬷嬷跟着去上一注香吧。”
“是,”元德帝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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