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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炳卓换了口气，继续道：“老二有强大的母家做后盾，而我什么都没有了。
从母亲被送走后，我就是这个家里的透明人。无论我怎么努力，父亲从不会多看我一眼，更不会夸奖一句。
我做的好是应该的，而景寰、景麒偶尔好一次，父亲却会高兴很久。
这样变态的家庭你见过吗？
逼自己儿子们互相残杀的父亲，你见过吗？”
这些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让我感觉胸口一闷，瞬间被窒息感笼罩。
“所以你一直在隐忍，即便心里有不满也从不说，就是为了等一个报仇的机会？”
司炳卓颔首，“我真正决定报复的时候，是我这双腿出事的那天，我不知道命运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但我不认命！”
“那画眉呢？
你爱过她吗？
在这个令你绝望的世界上，她毫无保留的爱你，为什么你看不见？！”
“厌恶。”
“厌恶？”
他突然发狂般的朝我嘶吼，“我们的结合最开始就是个错误！
我最恨的人把她推上了我的床/上，每次看到她就能想到齐冰得逞的脸！
要是你，你爱的起来吗？！
你爱的起来吗！！！”
“那你为什么要害我爹爹？！我和我爹爹从没有伤害过你…！”
听到这他稍稍冷静几分，“无论你相不相信，我从没想害你爹爹…
毕竟每次你到见我，都会很亲切的叫大哥。
你从没有因为我是个瘸子而看不起我，你给了我足够的尊重，我没理由去报复你。
你爹爹的事是个意外，山精需要吸食魂魄而活，平时你把聚阴楼看管的太严。
终于等到了你走，才有机会放山精进去饱餐一顿，没想到你爹爹发现了山精，对它穷追不舍，所以才…”
我无法形容此时心里的感受。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他嘴里竟然如此轻飘的说出来。
我执着了这么久的真相，在他那里只是个意外？！
也许他并不知晓全部的恩怨纠葛，因为师姑说过，那是游千千送我的礼物，不可能只是个意外！
我努力压着心口的怒火，尽量平静的问道：“你和山精交换了什么？你知道后果吗？！”
“我供养他，他给我我想要的一切。”
“你不只是供养他这么简单吧？
你在给他当傀儡！
你想要的一切，难道就是一条又一条人命吗？！”
司炳卓挑眉，“我不懂你的意思，为什么我是傀儡？我们只是互帮互助的关系罢了！”
“互帮互助？
那小麒麟呢？
他并不是你主动想要的孩子对吧？
你根本就不爱画眉，更不可能想要她的孩子！
你知道小麒麟的身世吗？
他是魔童子！
如果不是因为怀他，耗尽了画眉的心血，她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互帮互助？
你别傻了！
恶魔只会将你变成他的同类，榨干/你最后一丝作用，然后变为弃子！”
司炳卓眸底一阵，很明显他不知道小麒麟的身世。
他的状态渐渐变得狂躁，用力丢掉手中的眼镜，像一只暴怒的狮子。
我接着问他，“我只问你一遍，司谨川的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他转过身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神情癫狂道：“没有，不过即便他不出事，我今晚也会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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