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生活习性和家庭环境的影响, 商小五和赵笃行本是两条平行线,永远都不会有交集。
但商时迁死后, 商小五极为自责消沉, 也变得十分叛逆。
她出入酒吧、夜不归宿。
被商时行逮住两回,但她死不悔改。
家里知道她心里有顽疾,知道来硬的不行, 就只能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笃行就是这个时期遇见商小五的。
那晚, 赵笃行跟同学去伯爵唱k。
到了预订好的包厢发现竟然有个陌生的女孩。
她正抱着麦克风,一边哭一边唱歌。
赵笃行以为是同学的朋友, 先来开麦的。
同学看到桌上的酒水, 以为她是赵笃行的朋友。
谁都没在意, 自顾自地喝起了酒, 玩起了骰子。
直到赵笃行去点歌, 发现这女孩霸道得很, 一副就要当麦霸的模样。
而且这女孩的身上酒味很浓,一看就是喝了酒的。
赵笃行去问同学,结果发现谁也不认识这女孩。
于是她们把伯爵的经理喊来。
经理一问底下的工作人员, 才发现闹了个大乌龙。
因赵笃行是伯爵的贵宾, 她一个电话打过来后, 经理就让工作人员先来开麦了, 这样赵笃行过来就能直接开唱。
然后这个喝得醉醺醺的女孩过来后,就径直进了包厢,并点了两打酒。
工作人员以为她是赵笃行的同学, 没有核实就把酒送上来了。
赵笃行:……
赵笃行的同学叫嚷着:“你们愣着干什么?把她赶出去。”
赵笃行说:“算了, 她大概是走错地方了。”
前台那边也查到, 女孩也开了个包厢, 就在隔壁。
“还真是走错了啊!”赵笃行的同学嘟囔着。
这时, 有个ol打扮的女人把经理叫走了。
也不知道她跟经理说了什么,经理回来后,对赵笃行一行人说:“这事是我们没有核实清楚,本就是我们的过失,所以我们这边出了几个补偿方案,赵小姐你看……”
伯爵经理的补偿方案之一是让赵笃行一行人到隔壁包厢去,然后免单。
赵笃行的同学:“酒水也免?”
经理说:“全部都免。”
“那还等什么?走吧!”
说是这么说的,但今晚是赵笃行请客,所以众人看向她。
赵笃行虽然不缺钱,但是能省钱自然最好,便点了点头。
不过她指了指已经喝醉了,正半躺在沙发上睡觉的女孩,问经理:“她怎么办?”
经理说:“她的家人会来接她的。”
赵笃行挑眉:“你认识她的家人?我的意思是,你确定来接她的人是她的家人吗?”
经理说:“这个您放心,我认识她,也知道她的家人是谁。”
赵笃行见经理这么笃定,就没再说什么。
后来她中途出包厢,发现女孩被一个女人领走了。
她认识那个女人——商家大小姐商时行。
至于那女孩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后来,她又在伯爵遇到了商小五。
不过这回商小五没有喝醉,也没有走错包厢。
她过去跟商小五打招呼,后者说:“我记得你。”
赵笃行说:“我以为你喝醉了。”
“我才没有喝醉呢。”
赵笃行笑了笑,自我介绍了一番。
她问:“你刚成年吧?你家里人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喝酒的?”
商小五说:“她们当然不放心。”
她示意赵笃行抬头看角落的几个摄像头。
“有人在那边盯着呢。”
赵笃行想到了那天出现的ol打扮的女人。
心想,对方大概在监控室看着。
所以这里一有什么动静,对方立马就出现了。
她毫不怀疑,要是当时她们这群人里有人趁机对商小五做什么,只怕就没这么好收场了。
二人就此结识,还加了好友。
商小五以前受到的束缚多,跟赵笃行玩到一起后,就放纵了许多。
不过赵笃行有分寸,带她去的都是那些干净的场所。
商小五的负面情绪得到了释放,她也渐渐地从商时迁的死里走了出来。
所以,对商小五而言,赵笃行曾经是无可替代的好朋友。
…
商时迁说:“原来赵小姐是这么跟小五姐认识的。”
这些事,无论是原著还是番外,都没提过。
照理说,赵笃行曾经是那么有分寸的一个人,她没道理对商小五下手才对。
还没等商时迁进一步询问,她和赵笃行的交谈被去而复返的商小五打断了。
只见商小五火急火燎地跑进咖啡店来,目光搜寻了一番,锁定目标后,气势汹汹地快步走来。
“赵笃行,你离我家人远点。”
赵笃行的脸色唰地黑了:“你什么意思?”
她只是来聊会儿天,为什么防她跟防十恶不赦的罪犯似的?
“字面意思。”商小五说。
赵笃行盯着她,良久,才沉着脸起身离开。
商时迁没有阻挠赵笃行的离去,她只是有些讶异地看着商小五:“小五,你不是去看画展筹备进度了吗?”
商小五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差点中招的事,怎么还敢让她接近你?以后见了这个人要躲开。”
“好。”
商时迁本想弄清楚赵笃行为什么要对好朋友做这些事。
但是商小五如此反对,她只能作罢。
“不过,你怎么会回来?”商时迁又问。
商小五说:“店长是我的朋友。她告诉我,赵笃行接近了我的‘妹妹’。”
商时迁觉得这话很耳熟,她看了眼那边忙碌的身影,看不出哪个是店长。
商小五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商时迁说:“说了你们的结识过往。”
商小五沉默了下,眼神有些许恍惚。
商时迁问:“她家里出事的时候,你知道吗?”
商小五回过神,说:“知道啊。”
赵笃行的母亲病故后,公司的事一团乱。
商小五能力有限,除了作为朋友,提供情绪价值,也只能尽量地帮她向自家大姐请教一些公司运营方面的事。
商时行为妹妹的天真感到无奈,跟她说:“这是她家的公司,外人不管是出自善意,还是有目的的插手,都很容易出问题。”
赵笃行都没找她们帮忙,她们有什么立场出手?
“不过如果她有需要的话,我这边可以给她介绍一个靠谱的职业经理人。”
商小五把这话跟赵笃行说了。
但因为上一个职业经理人干出的事,赵笃行不再信任所有的职业经理人,所以她拒绝了商小五的好意。
商时迁琢磨:“难道她是因为这事?”
商小五明白了她愿意跟赵笃行坐下来聊天的原因。
她说:“商棋罐,这事让我自己处理吧。”
“行。”商时迁应了下来。
商小五在忙完画展筹备工作后,便约了赵笃行见面。
赵笃行以为她是为了上次接近“商时与”的事来算账,黑着一张脸说:“我只是遇到了她,过去跟她打了个招呼,你用得着提防我跟提防恶人一样吗?还是说,你已经打从心底认为,我是陷害你的主谋?”
商小五说:“既然你自己主动提了,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是,我对你的信任已经崩塌了。”
赵笃行咬牙切齿地说:“那你还约我出来干什么?警告我?”
“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你为什么这么做的答案。”
赵笃行气笑了:“是你给我安的罪名,你还让我为这样莫须有的罪名而找动因?你有病就去治。”
“那你以我们八年多的交情起誓,你真不知情。”
赵笃行:“我敢发誓,你就信了吗?”
“不信。等你发完誓,我们就一刀两断了。”
赵笃行气笑了:“你已经判了我死罪,我没什么好说的。”
商小五拎起包就走。
临走前,她还特意翻看了一下包包。
赵笃行脸色铁青:“商时待,你别太过分!”
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商小五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说:“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不愿意说实话。这两年,你经常用加密账号向一个境外的账号转账。那个境外的账号就是于雄跟毒|贩交易的卡。”
赵笃行刚想说什么,商小五又说:“你想说那个加密账号是王夏蝶的?她以及她工作室、经纪公司的账目都被查过了,她根本就没有这么多钱可以支付给于雄。倒是你,因为你公司的经营混乱之事,众所周知。所以你挪用了一部分钱款,并按在那个携款潜逃的职业经理人头上,也没有人会怀疑你,不是吗?”
赵笃行脸色一变。
商小五显然不是最近才知道这事的。
不过,这只能佐证王夏蝶受于雄胁迫,而她为了王夏蝶才给于雄钱的。
商小五说:“大姐早就查出来了,是我拦下了她,因为我想让你自己跟我坦白。可你让我失望了,哪怕在王夏蝶对我下手之前,你对此一无所知。可后来你拆掉了家里的监控,隐瞒她做的事,从那时候开始,你就不无辜了。”
良久,赵笃行才沉声说:“是,我是知情人,我也猜到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盯着商小五:“因为她是为了我。”
王夏蝶想过摆脱于雄,她也一直在努力,但她是公众人物,一旦于雄手里捏着的把柄被爆出,她的事业、形象全毁。
于雄已经被爆出来,他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而她怯弱、贪恋来之不易的名声地位还有事业,她赌不起,也不敢赌。
一开始,于雄只是来勒索她。
她不管办多少场演唱会,总是没有多少钱到手。
后来于雄得知她跟赵笃行在一起了,就盯上了赵笃行。
赵笃行收到照片和视频,一度想过报警,是王夏蝶苦苦哀求她,她才隐忍下来。
所谓妥协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赵笃行妥协了一次,便算是被于雄盯上了。
每当他缺钱了,就故技重施。
有一次赵笃行下定决心不理会他。
很快就有营销号表示要爆大料,关于某个艺术家族出身的女歌手。
很快就有人猜到了是王夏蝶。
赵笃行只能再次花钱消灾。
然而赵笃行自从接手家里的公司,经营每况愈下,她也拿不出多少钱了。
于雄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赵笃行跟商家的五小姐不是好朋友吗?
为什么不干脆拖她下水?
只要把商小五拖下水,商家就有一个大把柄捏在她们的手中。
届时不仅要钱有钱,还不怕被抓。
他显然是低估了商家。
赵笃行知道他这么做只会引来商家的报复。
所以她拒绝了。
过了一年多,她以为他们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想到王夏蝶最终还是决定对商小五出手。
她在伯爵的时候,因为警方来检查,她就想到出事了。
回家后,查看了监控才发现王夏蝶干的事。
她权衡之下,决定替王夏蝶销毁证据。
…
虽然商小五早就对赵笃行失望了。
可得知真相后,她只有伤感。
八年的友情,终究还是抵不过三五载的爱情。
商小五面无表情地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受于雄胁迫的?”
“两三年前。”
“三年时间,你但凡告诉我,我也会想办法帮你的。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朋友!”
赵笃行瞥了她一眼:“你能有什么办法?就算你有能力,你愿意出力吗?你自己的烂事都一堆,你还有空去关心别人?”
商小五问:“我怎么就不愿意出力了?”
“那好,我问你,你姆妈五十五岁生日的时候,我是不是说过想带小蝶过去给她庆生,你拒绝了。”
商小五:“这跟我姆妈又有什么关系?”
她顿了下,恍然大悟:“你所谓的出力,就是想让我找姆妈以权谋私,替你处理了于雄!?”
她十分生气:“你把我姆妈当成什么人了!”
赵笃行沉默不语。
须臾,才幽幽地说:“说到底,我也只是外人,你们商家人出事的时候,可没少动用权力。”
商小五惊愕,她们商家人什么时候出事了?
难道是指商棋罐的事?
商小五气笑了:“你说得对,你就是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跟商棋罐划等号?”
她已经听出来了。
赵笃行早就对她心存怨怼了。
在这种情况下,说再多也无用。
她转身就走。
赵笃行忽然说:“因为我早就没有朋友了,我也没有家人了。小蝶她就是我唯一的家人……失去至亲的滋味你明明就很清楚,你不明白我要保她的决心吗?”
商小五没有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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