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张凌霄躲在墙后，屏住呼吸观察着。
他看到那个男生搂住沈青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张凌霄感到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看到男生的手伸进沈青的衣服里。
沈青没有反抗，反而主动搂住了男生的脖子。
张凌霄呆立原地，瞳孔放大，视线涣散。
他的双腿机械地移动，步伐凌乱不稳。
深秋的寒风呼啸而过，吹散了他的发丝。
路边的街灯投下昏黄光芒，映照出他惨白的脸色。
冰冷的空气灌入肺部，刺痛了他的喉咙。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颤抖，指尖泛起青白。
耳边传来阵阵蝉鸣，与他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张凌霄不知是如何回到学校的。
他跌跌撞撞地推开宿舍门。
身体重重砸在床垫上，发出闷响。
泪水浸透枕套，留下斑驳的水渍。
咸涩的气味弥漫在鼻尖，刺激着他的嗅觉。
接下来的日子，张凌霄行尸走肉般度过。
课堂上，他的目光游离在窗外的树梢。
老师的声音化作模糊的嗡鸣，在耳边回荡。
试卷上的数字和符号扭曲变形，难以辨认。
他的名次如断了线的风筝，从云端坠落。
年级排名从前十直落到五十开外，再无起色。
每个清晨，张凌霄站在镜前凝视自己。
镜中少年的脸庞布满细小的痘印，眼周浮现淡淡的黑眼圈。
他的指尖轻触镜面，玻璃的冰凉刺入指腹。
“为什么沈青喜欢的人不是我？”
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沙哑。
张凌霄下定决心要改变现状。
他开始每天清晨在操场上跑步锻炼。
汗水浸透衣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肺部急剧起伏，呼吸声粗重急促。
双腿酸胀发软，但他紧咬牙关继续前进。
他翻阅各种时尚杂志，研究护肤技巧。
张凌霄掏出钱包，数了数仅剩的几张皱巴巴的纸币。
四百元生活费在手中沉甸甸的，却远远不够支付日常开销。
他站在药妆店前，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水味。
橱窗里琳琅满目的护肤品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价格标签上的数字刺得他眼睛发酸，胃部一阵绞痛。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周末清晨，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张凌霄来到学校附近一家宾馆，推开厚重的玻璃门。
前台传来淡淡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混合着陈旧的地毯气息。
宾馆老板抬起头，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你成年了吗？”老板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怀疑的语气。
张凌霄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指甲陷入掌心。
他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有些发颤。
“是的。”他点头，强迫自己与老板对视。
“那好，你可以来兼职。但别让人知道你是学生。”
张凌霄微微颔首，喉结滚动，吞咽着复杂的情绪。
工资到账的那天，他迫不及待地冲进药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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