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个小孩子,没有身份背景,竟敢拦住元氏皇族和花家,天阙学宫三大顶尖势力为背景,还是九重天的强者,当真是不自量力,有些可笑。
可众人却觉得少年理当如此,于是一时间群情激奋起来,都跟着抗议,要为死去的人讨一个公道来。
花葳蕤已经掩藏不住杀意了,区区几个孩子,竟如此挑衅她的威严,凭这几句话就步步紧逼她至此,竟要她当场给一个公道,这是不将元氏皇族,花家,天阙学宫放在眼底,若是她还无动于衷,那就当真是可笑了。
属于强者的威压扑杀而去,却被一道毁灭之力无形摧毁。
花葳蕤骤然看向那向来不管世事的男子,咬牙之际,只得就此作罢。
她压下怒气,垂眸看着元少锦:“你即刻回宫,自领诛仙冥罚,走过一遭,是死是废,全是你自己的果!诸位,这便是本宫对死去之人的交代。”
“另本宫绝不会徇私舞弊,行刑那一日,诸位可来观刑。”
诛仙冥罚!
在场之人都惊诧极了,帝后竟是对自己的儿子这般狠,不愧是一国之后。
诛仙冥罚可是比无上霄宗雷罚还要恐怖的存在,阵中风刃裂魂,烈火焚身,冰霜毁根,雷劫天罚,顾名思义,即便是仙,从里面走一遭,不死也会废。
而元少锦此一遭,怕是不能活着出来。
这般,众人都没什么异议了。
花渡山欲言又止:“妹妹,这……”
“兄长不必多说,自作孽不可活,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他要替她扛下,那她便看看他是否是真的死到临头也不悔。
元少锦对着那个背影,行大礼,磕头谢恩,竟是笑起来:“儿臣谢恩!”
元少锦被军队带走,他顿足,回头看了那依旧清冷之人一眼,决然离去。
今日一别,怕就是永别了。
可谢清玉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
花葳蕤深深看了褚朝昭一眼:“小小年纪,天赋虽决然,可为人处世,还是要学一学的,如此张扬,八洲三域岂是山野之地可比?”
这是威胁呢。
褚朝昭与小伙伴们对视一眼,笑得灿烂极了。
“我们确实从山野之地出来的呢,那地方,说不定帝后还清楚呢。”
“哦?”花葳蕤笑了。
“我们从云洲来的呢。”褚朝昭话语里竟是挑衅,拱手有礼,“重新认识一下,云洲归云宗柏清尊者座下弟子褚朝昭,见过诸位。”
上官夙澜眉宇间皆是傲气:“云洲上虞城上官家上官夙澜,见过诸位。”
“云洲上虞城上官家上官夙忱,见过诸位。”上官夙忱依旧温文尔雅。
诸葛扶生依旧是冷冰冰的模样,持剑拱手不卑不亢,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云洲碎琼宗宗主座下亲传弟子诸葛扶生,见过诸位。”
碎琼宗宗主聂道序:你个逆徒,还知道老子啊!
九墨夷手握宝扇,轻摇,而后以漂亮的动作合上扇子,执扇拱手,嬉皮笑脸,举手投足间尽是世家公子与生俱来的矜贵优雅。
“云洲云泽城九家九墨夷,见过诸位,这厢有礼了。”
终于到了这一步了!憋死他了!
吓死他们!啊哈哈哈哈哈哈!
爽了!
五个人就他动作最多,还擅自加字,四个小伙伴忍了好半天,这才忍住没当场抽出四十米大刀追着他砍。
众人:……
在场都是一片笑声,还有惊诧声,诸如他们从一个地方出来的?云洲是哪里?八洲三域里怎会有个云洲?莫不是那个小地方的名字?他们介绍自己背景的时候,好霸气啊,可为何天试刚开始写名字时,隐瞒不写呢?
而掌权者闻声皆是脸色大变,云洲!哪个云洲?
莫非是那荒芜的流放之地?
不可能!
全都若有似无,悄然对视着。
花葳蕤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花渡山,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云洲?本宫未曾听过,八洲三域哪个洲之地?”
“并不是。”褚朝昭与她对视,用睥睨的姿态,“不久之后,诸位就会知道了,这世间将不再是八洲三域,而是九洲三域!诸位可记好了!”
四个小伙伴眉头微扬,站在一起,就写满了“张狂”二字。
“狂妄!实在是狂妄!”人群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可五个少年笔直站在金灿灿的夕阳之下,竟是比那残霞还要耀眼夺目。
少年,本该是如此。
今日,这八洲三域的棋盘,褚朝昭是推了个彻底,那些执棋之人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当场将人杀了。
可偏生她还在笑,不知道是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底,还是无知!
一群流放之地的待宰畜生,竟敢来八洲三域放肆,当真是找死!
花葳蕤没多说什么,便带着人离开,离开前传音给渊清,命他务必悄然将这五人诛杀在瑶玉城。
渊清眼底闪过暗芒,只回道“是”。
除了他,不少高位者,已经悄然安排了杀手。
殊不知,人群里,沉影从听见五人所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但由于在场人太多,若是开口,未免直接成为众矢之的,他便悄然观察起来。
人群渐渐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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