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说自己不疼，少年的另一只手就抚上了她的眉头。
于是，那些话就全都咽了回去。
顾念之忽然觉得，面前这个少年是真的长大了，知道关心人了。
没过多久，顾念之就累得睡着了。
少年立于床畔，自从搬到城内来之后，他已经许久没有再见过顾念之睡熟的样子了。
她睡着的时候，没有了白日里端庄沉稳的疏离感，褪去了一切掩饰，就这月光，眉目舒展，呼吸清浅，毫无防备。
也不知，她原本该是什么模样......
“咕咕——咕咕——”
屋外传来的鸟叫声打断了宋濯的思绪。
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弯身靠近顾念之，指尖轻轻落在她眉宇间，
“念念，我会让伤害你的人全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声音缱绻，“念念”两个字在舌尖缠绕着，显出无尽的温柔来，但那张清隽的脸上却带着令人胆寒的狠厉。
一直到宋濯站在院子里，那奇怪的鸟叫声才终于消失。
不一会儿，就有一黑衣人跪在了少年的面前。
“公子，那人招了，人是香满楼王掌柜派来的，就连咬夫人的蛇也是王掌柜给的。”
“香满楼？”少年微眯着眸，声音幽冷，“他们有这个胆子吗？”
“回公子，姚璟对他动了刑，说的应该是实话。”
宋濯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
那黑衣人心下惶恐，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公子......”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的姚家嫡系一脉虽有些落魄了，但光是一个香满楼，就算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跟姚家作对。
若是背后没有姚家三房的推波助澜，王家还不至于这么不识好歹。
只是，姚璟审出来的也确实是真话。
毕竟那人只是一个棋子，受王家的驱使，他自然是不知道背后的事情。
还好背后那人是姚家三房，还好对方的目标是姚家嫡系一脉，只是顺势牵扯到了顾念之。
只要不是被其他人发现了她身世的秘密就好。
只要不是那几位发现了端倪，区区一个姚家三房，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走，去会会王公子。”
宋濯一开口，那黑衣人霎时松了口气，十分利落的起身应了声，“是！”
夜黑风高，无星无月。
王公子在自己的寝室里睡得正酣，忽然感觉一股凉意从脚腕子开始往上流窜。
他皱了皱眉，不肯从睡梦中醒来，便下意识曲腿在被褥上蹭了蹭，试图将那古怪的感觉驱逐。
可伴随着他的动作，那股凉意非但没有消失，甚至爬的更快了，“嗖”的一下钻进了他的裆里。
猝然！床上的人动作僵住了。
所有的睡意都在顷刻间消失殆尽。
裤裆里紧贴着大腿根处那冰凉又滑腻的感觉让王公子头皮发麻！
尤其是那东西还在缓缓的蠕动着，甚至对着他的命根子丝丝吐信......
这触感，分明是蛇！！
由于蛇所在的位置十分特殊，王公子根本不敢动弹分毫，深怕惊动了蛇，朝自己隐秘处咬去。
时间在黑夜中静静地流逝着，那蛇盘旋在他的裤裆里没有要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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