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浅：……
感情刚才给她都白说了！一个字没有听进去！
“你这个要是不换的话，你明天就得生病，生病知道吗？躺在床上起不来！”林浅浅比划道。
“我自己来！”沙儿低下头，用被子遮着，缓慢的脱掉自己的裤子。
“也行，不过你那得清理一下，不然细菌都会跑到你的身体里面去！”林浅浅指着地上的木桶：“脱完了过来洗洗！”
沙儿看着干净的毛巾和干净的木桶，有些诧异：“都是给我用的？”
家里面的好东西从来不会到她的手上，洗脸都是自己捧着水洗，擦身子都是用的自己破烂不堪的衣服。
她第一次见毛巾，是他们村最有钱的那家小女儿，她才知道，原来洗脸也是可以这么好看柔和的，不像她，像个野马踏水一样。
“都是给你的，你自己搞快点的，可别着凉了！”
“啊嘶”
林浅浅正要关门的时候，听见了她的不适。
“怎么？”
看着走而复返的林浅浅，玲儿不知所措的说道：“好像是冻上了，扯不下来！”
“我看看”想必是耽搁久了，加上夜里深寒露中的，说着林浅浅就要掀开被子。
“别”
沙儿拦住了她，这地方除了她自己，就是她丈夫看过，突然给别人看，她真的不是适应，最为重要的是，这脏。
她知道林浅浅是个好人，只是怕脏兮兮的下面，难闻的味道，吓走了这来之不易的朋友。
是的，她已经把林浅浅当成她最好的朋友了。
即便林浅浅对着她的时候，没有什么好脸色，但人心的好坏，她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
“我是个大夫，对我而言，这地方没有什么稀奇，我甚至见过比这更为惨烈好多倍的！”
林浅浅见着她有这个时代的矜持，放柔了声音解释道：“都是女孩，你不必害羞！”
“你也这样过？”沙儿猛的抬头，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也这样对她？
“是啊，”林浅浅点头，不就是月事吗，到了年纪的女孩谁不来还该着急呢！
或许是林浅浅说得太过轻松，沙儿缓慢的打开了自己的双腿。
林浅浅举着灯，里面是黑黢黢的一片，也确实带着一点血腥味，不过还好天气冷，过了这么久并没有发酵！
“我给你扯下来，可能有点疼，你得忍着点！”林浅浅把把手往里一探，扯出不少的东西。
甚至还有干草，林浅浅来不及问她这东西拿来干嘛的，因为她看到了本应该精心呵护的地方血肉翻张。
“你这是怎么弄的？是那个混蛋吗？”
或许是林浅浅的表情太过严肃，沙儿小心翼翼的收回自己的大腿，紧张的看着她，眼睛在烛光的照耀下，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半晌，她点点头。
“你过来，我给你好生清理一下，等会儿给你上药，”
“我，我没有钱！”
“不要钱！”
虽然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但是看上去可比自己小太多，林浅浅在这一刻也是把她当做妹妹来看待的。
林海那个混蛋，在人家的月事期间都不成放过，真是牲畜。
沙儿一直盯着林浅浅的脸，生怕在上面看到厌恶与嫌弃。
都没有，只有认真帮她清洗的侧脸。
她透过林浅浅好像看到了她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娘亲不耐烦的模样，不顾她的疼痛，粗鲁的脱下她的裤子，一边女孩儿就是事多，一边让她自己清洗自己的裤子。
“好了，药也给你上上了，”林浅浅抬头，发现泪流满面的玲儿：“我弄疼你了吗？”
玲儿摇摇头，正当林浅浅要起身离开的时候，玲儿一把抱住她，在她的腰间呜咽起来。
林浅浅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拍拍她毛绒绒的脑袋：“没事了，都过去了！”
“我今天打算杀了他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林浅浅抓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你说什么？你想杀谁？”
“林海！”
玲儿提起那个人，眼中满是仇恨，继而带着懊恼：
“可是我胆子小，我的剪刀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要我一闭眼，剪刀一伸，我就能得到自由的，我就能摆脱他的，我竟然害怕了！我爹说得对，我就是个丧门星，什么事也做不好！”
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还有这样的决心与魄力，林浅浅倒是高看了她一眼，不过，
“即便是你杀了林海，又能如何，还会有下一个李海，王海，你难不成都要一个个都杀了不成？
最后你的结局又会好到哪去？在牢狱呆一辈子，还是秋后处决，你的一生都要搭在林海的身上，死了都要给他陪葬？
这世间女子艰难，你若是没有一份谋生的本事，终究还是逃不过这后院的四方天地！”
“那我该如何，林海他压根儿就没有把我当成人来看待，他每天对我非打即骂，既然都要死，为何不能拉着他陪葬？
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你有这么好的母亲，你自己也这么有本事，还能在镇上开酒楼，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做？我不想一辈子就这么混沌的过下去。”
“沙儿，你知道的，我和林海一家虽然有着血亲，但我们形同路人，甚至比路人还冷淡。”
救她性命是一回事，掺和人家的家事，又是另一回事。
“我知道，你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浅浅，你就帮帮我，帮帮我！”
说着玲儿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对着林浅浅的“砰砰”的磕头。
“你这是何必的，胳膊始终是拧不过大腿的，你若是想要过得好一点，可不得顺着人家的心意，你若是想要有话语权，那你得拿着林海的把柄，让他不敢动弹才是。”
林浅浅看着外面的天色：“快要天亮了，别让人发现你出来了。”
“我知道了！”
玲儿慢慢的爬起来，深深的看了一眼这里，十多年来，这里竟然是她呆过最为放松，舒心的地方！
“等等！”林浅浅递给她一个小包裹，里面有她制作的卫生巾，她到后面才想明白，那些干草就是玲儿对付月事的东西，除了伤大腿，延缓一点血液的流通，没有任何作用。
还有伤药膏：“要是被发现，我可不会承认是我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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