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坐游轮是什么体验,江听晚说不出来,甚至有些生无可恋。
她已经趴在船舱的窗边对着黑漆漆的海面发了十分钟的呆。
在傅承洲的船上虽然不用担心会在海面上失踪,但江听晚现在的心已经凉得透透的。
她就想过自己的小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以前没有和傅承洲提出离婚的时候,她过得还算平稳安然。
怎么要离婚了,反而总是鸡飞狗跳的?
江听晚想不明白,太阳穴突突直跳,把头埋进臂弯里思考人生。
傅承洲坐在另一边,翘着一条长腿,双臂环在胸前,既不看手机,也不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僵硬地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傅承洲侧目看向江听晚,女人趴在沙发靠背上,黑色长发挡在脸颊两边,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左脚脚踝肿着,她却像是没有感知一样,哼都没哼一声。
他倒是小瞧了她的隐忍程度。
傅承洲起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回来时,手里拎了个小药箱,脸色依然不好看。
沙发上的江听晚跟个木乃伊似的,动都没动一下。
感觉到有人靠近,江听晚睁开眼睛,隔着脸颊边的头发,她看到傅承洲走到了自己身边。
她现在已经没力气和他争吵对峙,偏过头去不看了。
傅承洲拧开药膏的手一顿,怒火又上来了。
知道他过来了还故意扭过头?
他果然不该对这女人有一丝仁慈。
药膏就扔在江听晚腿边,傅承洲黑着脸进了内室。
江听晚听到关门声,原本要死不活的样子立刻消失,“咻”地一下直起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出船舱。
船长开船的技术非常好,江听晚并没有感觉到一丝颠簸。
驾驶室在最上层的驾驶甲板上,她上了梯子后直奔过去。
船长正拿着望远镜看远处的情况,听到高跟鞋的声音立刻回过头。
江听晚面带微笑,“你好,我想问一下这艘船今晚的目的地是哪?”
她必须问个明白,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她可不想变成鲁滨逊。
船长是傅家雇佣多年的人,自然认得江听晚,“江小姐,目的地是傅先生生前买下的私人小岛。”
江听晚一愣,赶紧拿出手机翻出日历。
果然......
明天是傅承洲父亲的忌日。
她最近太忙,根本没有想起来。
江听晚走出驾驶室,站在甲板上发愣。
她记得谢炤跟她说过,傅承洲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原因是因为方明玉。
她突然想起白天方明玉发来的消息。
方明玉很少会主动联系她,每次叫她回傅氏庄园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结合傅承洲今晚的异常,她猜测估计是母子俩闹了不愉快。
可是关她什么事?
江听晚撇嘴,心里刚腾起的一丝同情又很快被压下去。
她自己都一堆烦心事,才不想自作多情去揣摩傅承洲的情绪。
回到船舱内,江听晚拿过药膏自己上药,视线却控制不住地往内室的门看去。
里面亮着灯,但没什么声音。
江听晚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上了药后等着船靠岸。
二十分钟后,傅承洲出来了。
他幽深的眼底笼着一层寒冽,没有分给江听晚半点目光。
这座小岛江听晚每年只来一次,第一次是给傅承洲父亲举行葬礼的时候,后来就是他的忌日当天。
没想到今年又快到他的忌日了。
有一条纯白色的木板桥一直延伸到小岛最中央的一栋精美别墅前。
别墅里亮着灯,铁艺大门旁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穿着得体的老管家。
傅承洲买下的那艘私人游轮,平时里不出海的话就停在别墅前的海岸边,船长也住在这栋别墅里。
傅承洲走在前面,江听晚和他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老管家恭敬地迎上来,“三少爷。”
傅承洲站定脚步,“把她带到房间去。”
谭伯是傅老爷子的人,知道傅承洲和江听晚的关系。
听自家少爷这么一说,立刻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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