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江听晚接到了任炔的电话。
“在哪?”任炔开门见山。
江听晚听出他的语气和平时不太一样,“怎么了?”
“严圳自杀未遂,申请了保外就医。”任炔又问了一遍,“你在哪?”
江听晚握着手机的手骤然握紧,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住。
这个消息就像一颗石头,打破了她才平静不过几天的日子。
“喂?”任炔没听到她的回应,在电话里喊了一声。
“我在云城。”江听晚深呼一口气,“他在哪个医院?”
任炔报了位置,声音放柔了一些,安慰道:“医院有人守着,他跑不掉。”
江听晚现在也只能安慰自己严圳被人看管住,对她做不出什么事。
“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严圳的案件受理通知书今天下来了。”任炔不屑地哼了一声,“这货估计是心虚,才想到了自杀。”
江听晚又问:“他怎么自杀的?”
“吃饭的时候用筷子捅了脖子。”任炔不想透露太多,担心吓到江听晚,随即转移话题,“你放心,这个案子我会跟到底。”
电话挂断后,江听晚仍然感觉脊背发凉。
冯兰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她脸色有些发白,上前担忧地问:“晚晚,是医院有急事吗?”
“不是的。”江听晚敛了神色,笑着挽住她的手臂,“刚才就是肚子疼了一下,现在好了。”
冯兰还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江听晚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走到外面,她看见傅承洲在和谢炤说话,谢炤面色肃冷,点了点头,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回疗养院的路上,是傅承洲开车。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的江听晚。
她在和冯兰说话,脸上却有些心不在焉,就连吃饭的时候都只简单地吃了几口。
冯兰问了好几次,她都说没事。
回到疗养院,冯兰有些累了,就回房间休息。
江听晚独自坐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晒太阳。
她拿着手机打开通讯录,拨通一个号码。
那边很快就接了,“江医生,你可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怎么了?仁安缺人了,要把我调过去了?”
江听晚轻笑一声,“余医生,这个我可做不了主。”
对面是她某次参加研讨会时遇见的医生,同样是心外科医生,只不过不在仁安,是她为数不多的人脉之一。
江听晚把话题转过来,“余医生,我想问一下今天你们那边有没有收一个叫严圳的病人?”
“有。”余医生啧舌,“刚才外科那边才跟我说呢,用筷子自杀,吓死人了。”
江听晚拧起眉头,“他的情况怎么样?”
“筷子插在气管和动脉间,死不了,就是有点受罪。”
江听晚若有所思,“好的,谢谢你。”
余医生简单的一句概括,她已经能想象到严圳被送进医院时的场景了。
严圳对谁都狠,包括他自己。
他肯定不是平白无故要出来,一定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处理。
江听晚一时半会儿想不到会是什么,只能等回到京都再找任炔探探消息。
她趴在石桌上,整个人都被难得的秋日笼罩住。
她感觉脸颊好像被碰了一下,冰冰凉凉的。
她睁开眼睛,傅承洲背光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个苹果,“院长给的,我不吃,你吃。”
江听晚坐直身子,接过来咬了一口,很甜。
傅承洲:“明天跟我去银罗县。”
江听晚抬眸,“为什么?”
她的眼神澄澈而明亮,傅承洲没忍住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你要找的心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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