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熟人,应当是开心,江听晚的心却沉到了极点。
她很久没见沈宁,如今的沈宁瘦得不成样子。
她戴着毛线帽,厚重的衣服挂在身上,瘦弱的身子仿佛都难以承受,正扶着墙慢慢往外走。
她似乎没看到江听晚,戴上口罩正要离开。
“阿宁。”江听晚走上前,出声叫住她。
沈宁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地别过脸去,生怕和江听晚对上。
江听晚是医生,一眼就看出她的身体差到了极点。
她走到沈宁面前,“阿宁,你生病了?”
沈宁被挡住去路,缓缓抬头。
借着走廊里的光,江听晚这才看得更真切。
沈宁脸颊凹陷,皮肤毫无光泽,和从前明艳的她判若两人。
“晚晚。”她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好久没见你了,过得还好吗?”
江听晚凝视她的眼睛,迟迟没有回答。
沈宁却在自说自话,“我看到傅总公开的消息了,恭喜你。”
“阿宁......”江听晚拉住她的手,正要说话,却发现她的手背上有很多针眼,周围泛着淤青。
沈宁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我只是感冒了,来医院挂水。”
江听晚根本不信,“阿宁,你有困难,可以跟我说。”
沈宁保持微笑,“我现在过得很好,我没事的。”
江听晚见她有意隐瞒,也不好继续追问,只无意提起她的外婆,问问她老人家身体怎么样。
沈宁眉间隐有痛色,“外婆她......她上个月去世了。”
江听晚心中一惊,“阿宁,对不起......”
“外婆七十多岁了,也算是寿终正寝,我没什么难过的。”
沈宁柔声安慰,随即转移话题,“晚晚,有时间我再和你聊,我得走了。”
江听晚点头,“好,路上注意安全。”
沈宁轻笑,裹紧衣服离开医院门口。
江听晚望着她纤瘦的背影,突然想起在宴会上,看到了霍司泽。
沈宁和他还有联系吗?
看霍司泽那副样子,似乎过得也不好。
正想着,傅承洲出来了,瞧见江听晚愁眉苦脸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他没忍住抬手轻抚她的眉毛,“怎么了?天塌了?”
江听晚指了指沈宁离开的方向,“我刚才看到阿宁了,她好像生了重病。”
傅承洲把她冰冷的手揣进大衣口袋里,“生病很正常,她能自己来看病,说明也不严重。”
他的话不无道理,江听晚也就放下心。
坐回宾利上,她问了一句:“方姨呢?”
“怎么,你想跟着她回庄园?”
江听晚连连摇头,“我才不去。”
傅承洲发动车子,宾利往南溪湾的方向驶去。
车内一时陷入安静。
他好几次都分心去看江听晚,却见她单手撑着下颌在看窗外。
他心中有些不舒服。
他在病房里说的那些话,她都当没听到吗?
他想问问她的想法。
还未开口,江听晚突然大声喊道:“停车!”
傅承洲把车停在路边的一瞬间,她打开车门飞奔下去。
现在已经将近凌晨,马路上车流仍然不少。
他担心她这么贸然会出事,也跟着下车。
江听晚跑到一辆卡宴前,抬手拍打驾驶座的窗户。
“阿宁!”
她刚才一眼就认出这辆车是沈宁的。
卡宴停在路边,驾驶座上的人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江听晚用力拍打玻璃,企图唤醒车里的人。
“阿宁!!”
然而沈宁一动不动。
傅承洲走过来,“怎么了?”
江听晚语气焦急,“叫救护车,阿宁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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