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泽今天能赶过来,是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从楼上跃下,所以连西装都没穿,胡子也没刮,看上去憔悴极了。
他紧张得说不出话,就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他终于看见穿着婚纱的沈宁,尽管不是为了他穿上。
“阿宁。”他轻唤出声,却看见沈宁在往后退。
一瞬间,他的心口感受到了无以言表的痛楚。
这无形的一个动作,似乎已经宣布了他的结局。
沈宁红着眼,努力抑制住情绪,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开什么玩笑,我要嫁的人是你,你把我推给别人是什么意思?”
她嗓音哽咽,“你不爱我了吗?”
男人嘴角的笑容是苦涩的,“宁宁,有人比我更爱你。”
谁?
霍司泽吗?
她只觉得无比好笑。
她想结婚,想要一个明确身份的时候,霍司泽不给。
她心灰意冷离开,他却对她百般纠缠,悄悄给她找了骨髓后又失踪,现在又有人告诉她,霍司泽很爱她?
她要怎么相信?
一瞬间,隐藏在内心的恨和爱交织在一起,让她失去了理智。
沈宁快步走向身边的男人,从他的口袋里拿出婚戒,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自己戴上。
“我今天就是要嫁给你,你不戴我自己戴!”
霍司泽瞳孔紧缩,“阿宁!”
沈宁听若未闻,重新换上笑容对司仪说:“我们继续。”
司仪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后的男人,只得无奈继续。
然而还没开口,江听晚猛地站起来,“霍司泽!”
她的声音里有惊慌和担忧,从座位上冲了过去。
司仪提醒沈宁,“小姐,你身后的那位先生晕过去了。”
沈宁猛地回头,霍司泽倒在地上,江听晚跪坐在他身边,在给他进行心肺复苏。
现场乱做一团。
傅承洲顾不上叫救护车,叫来谢炤和几个保镖,把霍司泽带离现场。
江听晚不得不跟着一起去,她转身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宁。
用眼神告诉她,希望她好好考虑。
沈宁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沉寂,耳边还回旋着方才霍司泽叫她名字的声音。
“宁宁,去吧。”
男人抬手摸摸她的头,“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眼泪从眼角滑落,沈宁颤抖着手把婚戒退下来,“对不起。”
说罢,她摘掉头纱,拎起裙摆往外跑。
这场婚礼以悲剧落幕。
霍司泽被送到最近的医院,检查结果显示是情绪巨大波动导致的心脏痉挛。
再加上他在霍家被关着,以绝食对抗了几天,身体健康指标极速下降,才导致昏迷。
急救室外,江听晚牢牢握住傅承洲的手,她心里也难受极了。
“他没事的。”傅承洲轻抚她的侧脸,柔声安慰。
“我是担心阿宁。”江听晚的声音闷闷的,“她手术之后身体虽然恢复得不错,但我还是害怕会刺激到她。”
音落瞬间,走廊里传来急促的高跟鞋声。
沈宁满脸泪痕,就这么穿着婚纱跑过来,“他怎么样?”
傅承洲朝旁边的保镖递过去一个眼神。
保镖示意,脱下西装外套让沈宁先披上。
“还在抢救,不过问题不大。”江听晚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待会儿就能出来了。”
沈宁捂着脸大哭起来。
江听晚知道她心里苦,轻轻抱住她。
很快,她感觉肩膀上一片湿润。
医生打开急救室的门,沈宁第一个冲上去。
江听晚觉得这个时候她不用在这里待着了,沈宁和霍司泽之间的恩怨情仇,还得他们亲自解决。
傅承洲接了个电话走过来,“要走吗?”
江听晚点头,“嗯,让他们独处吧。”
回到南溪湾,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傅云晨哈哈大笑的声音。
“大伯又输了!”
傅淮修无奈,“小晨真厉害。”
江听晚走进房子,一眼就看到傅淮修和庄炎在傅云晨左右,三人都坐在地上,面前摆着大富翁。
傅淮修的脸上被水笔画了好几道,庄炎更惨,被傅云晨画了个墨镜。
江听晚不禁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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