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涨红,闷闷道:“不清楚,可能……可能是您看错了。”
“是吗?”
母亲皱着眉,将药涂完后,便帮我把衣服穿了上去。
她低声道:“八小时内不准碰水,知道了吗?”
我很乖地点头,低声说:“知道了。”
母亲叹了口气。
她驼着背,靠在座椅上,喃喃道:“唉,你姐姐她这几天状态不好,小娴,最好你白天不要出房间了,免得……你姐姐看到你,容易拿你撒气,好吗?”
“好。”
我睫毛颤了颤。
听佣人说,这几天蒋先生经常加班,就算回来,也没有跟姐姐亲热,更别谈在床上做那些事情。
姐姐这两天,因为这件事,情绪一直很差。
自从我来了月经,不能代替她上床后,她便从没有来看过我……
我垂眸,小心翼翼地翻身。
母亲看着我的背影,终究是不忍,只好起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直到深夜,都没有人敲过我的房门。
就连平日里会来送晚餐的佣人,今天也破天荒地没有过来。
我睁开眼,脸色苍白。
小腹在经期,本就疼到窒息,现在连胃部都开始分泌着酸气,格外难受。
我皱着眉,撑着床,慢慢地坐了起来。
这个点,姐姐应该睡了。
我想偷偷去厨房,找些东西填肚子……
我咬牙,没有开灯,就这样摸着黑,打开了卧室的房门。
走廊亮着几盏筒灯,主卧的门正紧紧的闭着,我赤着双脚,轻轻地扶着墙壁,悄悄下了楼。
这个点,佣人也已经回保姆房休息了。
整个大厅都是漆黑一片。
我小跑着走进了厨房,迫不及待地拉开冰箱门,翻出里面的面包,如狼似虎地吞咽了起来。
面包很硬,我噎着,拆开了一瓶冰牛奶,昂头喝着。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我有些饱了的时候——
大厅里的灯却骤然亮起!
我捏紧面包,惶恐地看向楼梯,上面空无一人,姐姐并没有下来!
我下意识又看向大门。
是姐夫!
他身着正装,提着公文包,面色平静地走进客厅,然后略微扫了眼厨房,眸光微顿。
蒋敬洲看到我后,目光冷冽,轻微皱眉地问道:“小娴?”
我害怕地站了起来,怯懦地“嗯”了一声,小声喊了句“姐夫”。
他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紧接着,姐夫就跟往常一样,将外套挽至手臂,正准备回房间,冷淡地从我面前走过——
我胆小地往后退着。
可突然,姐夫莫名停了下来,他环视一周,眉头紧皱:“什么味道?”
我不自觉闻了闻……
是我身上清凉油的味道!
当初借病住进来的时候,姐姐并没有具体说过我的病症,只是说我身体里有炎症。
所以姐夫他……并不知道,发炎的地方,是我的胸……
我连忙回道:“刚、刚被蚊子咬了,所以喷了点驱蚊液,可能是驱蚊液的味道吧。”
姐夫垂眸,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他平静地反问道:“是吗?”
“是的。”
我点点头,手指紧张的蜷缩着。
可下一秒,姐夫却抬了抬手,随意地指了下我的衣服,然后淡淡道:“那这些是什么?”
我一愣,连忙低下头。
不好!
我出来的时候,忘了穿束胸,所以此刻整个胸前的衣料,全部都被浸湿了,正狼狈地往下面流着,一滴一滴地打湿了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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