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查我？！”
黎喻歌冷笑，“你以为我会白白看你逍遥法外？蠢得可笑。”
“快说！”
张秋雨收起下巴半低着头，眼珠在眼眶内快速转动，心里彻底慌了。
黎仲那个老家伙不好糊弄也就算了，怎么他生的小贱人也这么难搞。
屋内静默两秒后，却是许堰洲先开了口。
但他话是对着张秋雨说的：“什么白春燕？什么从小认识？郑刚不是你养的打手吗？”
他显得比张秋雨还要惊讶，突然整个人一顿，像是明白了什么，语气瞬间变成质问：“你不是说你什么都告诉我了？为什么这些我都不知道？！”
张秋雨这会儿哪里顾得上和他解释，再不吐出点东西，她就要被人活活打死了。
“郑刚确实是我养的打手！”她抬起伤痕遍布的脸，一只眼球已经开始充血。
“他当初接触你妈……”她心里迅速思索措辞，“当然是勒索，为了钱，要怪就怪你妈太柔弱好欺负。”
黎喻歌气得弯身给她两巴掌，“死到临头，你怪这个怪那个，就是不觉得自己有错！”
“别为这种人生气脏手。”Antony立即俯身扶起她，而后盯住张秋雨：“所以当年郑刚和赵琳华女士的接触，你知情。”
“那么当时的你，在整件事里充当什么角色？”
“以及后来你能顺利嫁进黎家，和这件事有没有关联？”
他作为旁观者，问的问题一针见血。
经他提醒，黎喻歌脑海里那些迷蒙的雾骤然散开。
可接连浮现的猜想却让她几乎心碎，她猛然道：“你早几年就知道我妈妈，所以你根本不是后来认识的我爸爸。”
“你插足我父母的婚姻！”
“我妈妈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张秋雨矢口否认：“赵琳华是病死的！”
“别隐瞒我任何事！把当年的真相统统告诉我！”黎喻歌心口剧烈起伏，脑内一阵阵犯晕。
Antony看她数次情绪失控，思维似乎也有混乱，忍不住皱眉问她：“带回去慢慢问？”
他凑近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怕你身体撑不住。”
一路的颠簸加重了不适，黎喻歌知道自己状态很差，闻言闭了闭眼睛，竭力调整呼吸。
可心肺好像被陌生的手掌控，那手时而用力攥紧，时而脱力放松，毫无规律，让她越想平复，呼吸和心跳就越杂乱失序。
抓住Antony放在她肩头的手，她再度看向张秋雨，问出最后两个问题：“郑刚在哪里？谁在帮你？”
她直觉张秋雨说的话有问题，可她一时又抓不住关键。
所以，还是得找到郑刚。
他是重中之重。
“我不知道。”张秋雨眼睛瞟向周围人高马大的私保，似乎是怕答不出什么继续挨打。
黎喻歌咬牙，面对这种人根本忍不住脾气，撑着身子虚也要往前一步抬起脚狠狠踹她。
周围的私保都看向Antony，明显在以眼神询问他的意思。
见状，张秋雨急了，顾不得痛叫，先大声吼：“我真的不知道！”
“帮我的那人从来没有露过面，就是因为那个人他抓了郑刚，我才被他逼着对你下死手！”
许堰洲话都没说几句，已经挨了两场打。
这会儿抓紧机会附和：“真的不知道！那个神秘人要么发匿名邮件，要么不停换号码打给我们，除了给钱和指令，什么都没透露过！”
张秋雨接话，血和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我们之前躲在山里，打算在郑刚出国前都不出来，结果郑刚发消息被抓了，那个神秘人又联系我，说郑刚在他手上，要我按他说的做，绑架你。”
“后来快上沁江大桥，他又改了主意，让我直接把你扔江里，我又不是傻子，要不是被逼无奈，怎么会光天化日杀人！”
对比前面那几句，两人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简直恨不得当场剖心以证明所言非虚。
“打过电话？记得声音吗？”黎喻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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