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
萦绕在心头的猜测越发强烈。
“你先回去吧,这几日,没有其他事就不必过来了。”
慕容远没心思与他多言,摆摆手直接将人打发了。
这次,卫鞍倒也没再多嘴,直接走了。
这个猜想至关重要,他要回去,与沈鹤好好商议一下。
待他走后,慕容远把手下得用之人,都叫了过来,在他的书房中留了许久。
“你们先安排着,明日一早,我也会亲自去一趟。”
“是。”下属即刻应下,转身去了。
而慕容远,坐在房内阴沉着脸,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憋住似的,狠狠砸了满桌的东西。
接连的闷响响起。
这时,屋外好似出现了什么异动。
慕容远稍稍一顿,“什么人?”
外界并无回应。
慕容远皱着眉,起身开门出去,到屋外一看,恰好见一个人影消失在拐角处。
“谁!?”
慕容远面色更冷,警惕地抽出了剑,一步步靠近,正准备把下人叫进来。
下一刻,垂首却见,地上的是一个女子。
女子只穿着一身单衣,原本的白色被鲜血染红,显得虚弱又狼狈。
她跌坐在地上,抬头看到慕容远手中长剑,更为害怕,瑟缩着往后躲了躲。
“别、别杀我……”
“我记得,你是宁家女?”
慕容远盯着她,微蹙起眉,想了片刻才回想起什么。
“……是我。”宁轻雁点了点头。
随后,又哭着上前抱住了慕容远的双腿。
“求求您,别把我送回慕容雨手里……”
“她每日把我关在地牢里,鞭打折磨,再这么下去,我真的会被她打死的!”
“我不想死……”
她哭得越发难过,说起这些话时,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慕容远眸光微动,饶有兴致地挑起了眉梢。
“小雨也是,对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怎能如此狠毒?”
从前并不觉得这女子有哪里好看,反倒是满眼厌恶的姿态,让他多看两眼,便没兴致了。
如今倒是不同,宁轻雁浑身是伤,双眼含泪,处处都透着可怜。
……倒是惹人怜爱得很呐。
慕容远捏着她的脸端详片刻,姿态慢悠悠的。
“你想我救你,也并非不可……”
“只是,总得付出些报酬。”
一边说着,手指在女子的下唇处轻轻摩挲。
暗示意味十足。
宁轻雁似是读懂了他的意思,眼底划过几分挣扎与抗拒。
最后,还是把自己的手交到了他手上。
“只要您愿意救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一边说,一边垂下泪来。
慕容远哼笑,彻底满意,垂首把她抱了起来,转身往房间内走去。
宁轻雁微垂首,把整个人都埋在他怀里。
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眼底的可怜与瑟缩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冷意。
还有……
浓浓的恨。
……
沈宅。
卫鞍带着自己看到的情况,还有猜测来到沈鹤面前,将自己的想法全数说了出来。
“倘若真如我所想,皇上没有被转移,而是逃出去了……”
“这对我们而言,未尝不是好事。”
总比人还在慕容钦手里控制着,却不知是被转移到了何处要好。
“那就去查。”
沈鹤沉吟片刻,心中浮现出几分希望。
“无论如何,定要先他们一步把人找到。”
“你拿着这块手令,到我先前落脚的宅院去,自有人会听你号令。”
沈鹤自知他行动不便,在慕容家监视下,更不好调用自己手下之人。
干脆从腰间抽下一块令牌,递给他。
“一定要快。”
“我明白。”卫鞍郑重其事地接下,起身走了。
他刚离开没多久,便见绿禾匆匆赶来。
“大人,您的事可商议完了?”
“小姐正找您呢。”
“……来了。”
沈鹤回神,起身朝外走去。
谢棠芝此时正待在后花园中,蹲在一片土地前,手中似乎抠挖着什么。
自从中药,她的心性也越发像是小孩子了。
幼童喜欢的东西,她也大多都感兴趣。
“在找什么?”
沈鹤盯着人的身影,目光很快柔和下来,半蹲下身问她。
“花!”谢棠芝扭头看他一眼,眸光跟着亮起来,举起自己手中的几朵花给他看。
花儿鲜艳,还沾着些泥土。
“好看。”沈鹤瞥了一眼,从怀里拿出帕子,给她擦去脸侧和手心的泥。
“你刚刚去哪儿了?”
谢棠芝困惑地看着他。
“去处理了些麻烦。”
“……是和刚刚来的那个哥哥吗?”谢棠芝又问。
“……嗯。”
“为何每次他来,你都要处理麻烦?”
谢棠芝想了想,不等他回答,又嘀咕道:“那日后叫他麻烦哥哥好了。”
沈鹤忍不住笑出声。
当真是小孩子心性。
他伸手摸了摸小姑娘脑袋,刚准备说点什么。
谢棠芝的注意已经被转移开,拿起手里的一朵花,别在了沈鹤耳边。
随后,上下打量着他,笑起来。
“……美人哥哥。”
沈鹤:“……”
他有些无奈。
“花花可好看了,不要摘下来哦。”
谢棠芝认真叮嘱他,随后给自己也别了一朵。
绿禾就站在一边,瞧着他的模样,飞快垂下头,肩膀微微抖动着。
憋笑憋的有多厉害,显而易见。
沈鹤叹了口气。
“何大夫那边,可有消息送来?”
看小姑娘又蹦跶到前面去玩了,沈鹤这才问。
“……还没有。”提起此事,绿禾的神情再度黯淡下去。
“稍后让他过来看看吧,瞧瞧棠芝身体有没有变化也好。”
“是。”绿禾应下。
午间,用过午饭后没多久,何奉年便被传唤来了。
他自觉去到谢棠芝身边,给人把了脉。
“如何?”沈鹤在旁紧盯着。
“我给她开的那些药,大多都只能稳定情况,想要治好……”
“暂时只怕还是有些难。”
何奉年面色稍黯,老实道。
沈鹤心中沉了沉。
“还有一事……”正当此时,又见人犹豫着开口。
“怎么?”
“先前皇上所中之药,会有些时限……”
“倘若久了拿不出解药,怕就永远救不回了。”
“而郡主与他所用的那药,虽然有所区别,但归根结底,还是同根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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