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恩姝不可置信地看向怀里的儿子。
“哲儿,她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要拿走姐姐屋里的蜡烛?”贺明渊看过来,语气里已经带着潜藏的怒意。
小孩子心性,开玩笑拿走姐姐的蜡烛算不得什么大事。
但这样一件小事引起了大火,闹成现在这样,却是不得不管教了。
贺令哲缩在俞恩姝怀里,紧张了看着贺明渊的脸色,害怕地瑟缩了一下,慌乱的不行。
毕竟是孩子,脸上藏不住事情。
他满脸慌乱,但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回头看向旁边站着的贺蕴仪,慌不择路伸手指向她。
“不是我!是姐姐说怕我害怕,是她送给我的!”
贺蕴仪脸色苍白地抬起头来,带着哭腔。
“我什么时候给你送过蜡烛?!弟弟,你为什么要冤枉我,明明是你抢走了我的蜡烛。你还说阿娘许久不来看我们,定然是因为做了别人的外室!”
在这大宅里伺候的下人们很是宽松,主子常年不在府中管束,只要伺候好两位小主子就行。
但时间长了,每次贺明渊和俞恩姝来去匆匆,都是一副十分谨慎的样子,从不肯在外面让人看见容貌,因此也传出了不少流言。
贺令哲天不怕地不怕,听去了也不知道藏在心里,每次和贺蕴仪吵架都要拿这个来说,抱怨都是因为生了贺蕴仪这个女儿才会连累他也只能被养在外面。
这话一说,整个院子里一片寂静。
谁都没想到这些私底下说着玩的浑话竟然会被贺令哲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俞恩姝抱着贺令哲的手骤然缩紧,她咬紧下唇,脸色很差,几乎是不敢置信这种话竟然是出自自己儿子之口。
——啪!
只听一声脆响,眼中含泪的贺蕴仪已经被打得偏过了头。
贺明渊一巴掌上去,脸色冷如冰雪,沉沉的,带着浓重的责备:“贺蕴仪,你身为姐姐不知道管束弟弟就算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
不管真相怎么样,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现在都只能找一个人背下罪名。
否则这话是从主子嘴里说出来的,下人之间只会更加认定这些事情,到时候就完全堵不住嘴了。
贺蕴仪捂着脸,整个人都在颤抖。
下人们一时也被这样的变故惊到,谁也不敢开口,心中寒意渐起。
俞恩姝几乎咬碎了牙,她将怀里的贺令哲放下来,看向面前跪着的下人们,气怒不已。
在上京侯府,她确实是为人外室。
但在山高水远的凌安,她就是贺家的主母,崔檀声算什么东西,还不是撑门面的工具!
“我同夫君忙于生意,才常年奔波在外。没想到府里竟然敢传出这样的话来,看来不管教是不行了。”
俞恩姝神色冷得像是淬了毒。
下人们哀求不已,连贺令哲都在旁边不敢出声。
贺明渊烦躁地一挥手:“公子院子里的伺候的都赏二十板子,罚俸一月。蕴仪在自己院子里禁足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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