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真当这世间男子,个个都是如你一般烂了黄瓜的货色?”
顾叙眉眼间掀起了一抹讽刺笑意,话语中更是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的奚落:“分明有珍珠在侧,却偏偏要去勾搭外头的鱼目!”
方才贺明渊与那两人之间熟捻的口吻,很显然是常客。
他养了外室不算,甚至还去春风楼那等勾栏烟火之所!
甚至在崔檀声宴请时分,将人带到家里来!
贺明渊此举,俨然是在打崔檀声的脸!
顾叙没有收起绣春刀。
带笑眉眼中的寒冽越来越冷,逐步靠近的时候,他甚至能够听到贺明渊害怕到咽口水的声音:“顾叙,我警告你……这里是京城。”
“若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哪怕你如今是陛下宠臣,我也是可以敲登闻鼓去告御状的。”
登闻鼓一响,是要先受三十大板的。
如今,登闻鼓已经许久不曾响动。
贺明渊为了吓住顾叙,甚至不惜将这个由头都照搬出来。
要知道,他此刻腿是真的在发软。
“敲登闻鼓?你那小身板,能熬得住?”
顾叙眉眼中的奚落愈甚。
可贺明渊却被说到了死穴,结巴好半天愣是连一句整话都不曾一口气吐露。
从江宁回来后,贺明渊的小病小痛就从来没有断过。
三十大板,恐怕能将他的命要去。
“今日,是崔姑娘做东,请我来叙。”否则,顾叙是断不屑于登这侯府大门:“侯爷若是安心吃饭,我们或许也还欢迎……可惜,你一上来就让我心间不甚痛快了。”
他眼角笑容恣意:“我这心里一不痛快,就爱寻人操练。”
“侯爷若是想留下,不如陪我去院里练练刀?正好让我瞧瞧,我这柄绣春刀生锈了没有。”
操练途中,万一有个用力过甚的。
伤了贺明渊哪个部位,顾叙也有足够的由头能够分说!
不得不说,贺明渊也是自己非要往枪口上撞!
顾叙今日心情本就不甚明朗。
他却寻来那两个女人。
此举,落于顾叙的眼中无疑是对他和崔檀声的双重折辱!
这世上,除了崔檀声……
旁的颜色,压根就不配让顾叙放在眼底。
可贺明渊哪里知道顾叙此番心路历程?
他看着已经出鞘的绣春刀,脚底板上像是抹了油,转眼之间就已经不见了什么身影:“你们慢聊!”
“檀声,你可一定要将顾大人陪开心了!”
哪怕是临走之际,贺明渊还不忘高声上个眼药。
生怕不把他们二人给他带绿帽的罪名坐实。
崔檀声摇了摇头,至始至终都不曾叫来往伺候下人退下。
只是,留得都是一些顶亲近的人。
既能够保全她和顾叙间关系清白的由头,也可以放心言语。
“你今日特地邀我过来,应该不只是想让我帮你在贺明渊跟前立威?”
顾叙收起刀。
饶是他竭力不想将心火迁怒到崔檀声的身上,语气却还是不似平日之间温柔:“想问什么,只说就是。”
“只要你问,我必然答。”
他和崔檀声间从不存在秘密。
从前不曾告诉她许多种种,也不过是不想将她牵扯进入往事恩怨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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