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你这是愁怎么选呢？”
“她想和别人结婚。”
“……”顾城难得沉默了一瞬，不是，跟了他陆哥三年还能看上别的男人，也是个厉害人物。
“我三叔和她妈妈结婚了。”
“……”难得沉默的顾城沉默了两次。
“陆哥，你俩这……算不算乱L啊？”
“乱个屁！”是他俩先确定的关系，乱也是他三叔乱。
“是是是，你们这亲也够远了，算不上算不上。”顾城反应过来喝了口酒压压惊，“那你这不会是喜欢上你这小情人了吧？”
陆时渊一杯酒见底，没回答他的问题。
顾城是多精的人啊，他陆哥这就是默认。明白了，这就是契约到了，人家想和别人结婚，他陆哥不乐意了，还留不住人家。
“陆哥，喜欢呢，咱就把人留住，你这性格肯定没少惹人家生气，说起来都怪那个江苏菲，要不是她当年为了个什么破留学机会……”
“顾城。”陆时渊制止了他要说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她是你救命恩人，有错也不能说。”
“她救我一次，又负我一次，我们算扯平了。”
“你真能放下吗陆哥，她那把小提琴弓，你肯定还收着吧。”
陆时渊看着杯中清冽的酒，思绪却不由自主地回到刚刚和她针锋相对的时候。
他说完那些话就后悔了，他明明知道她是因为走投无路才来找他，也不是为了他的钱，三年，就只有最初她找他那一次用了他的钱，其余时间没再开口和他要过钱。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用最犀利的语言来刺激她。可他明明看过那封信，那是少女最青涩的喜欢。
……
姜瑜烟看着江宇航送过来的午饭，一点胃口都没有，只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默默流泪。
她刚刚想走，江宇航在门口拦住她，告诉她陆时渊要她等他回来。
这和金丝雀有什么区别。
她苦笑，只能回了办公室。
她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遍遍回放这几年来他们的点点滴滴，大学时的初遇，他指导她小提琴时温柔又专业的话语，大火中她为了救他的义无反顾，到后来见不得人的关系，当他白月光的替身，再后来的一次次针锋相对，他们好像已经渐行渐远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哭着睡着了，陆时渊推开门看见的就是沾满泪痕的脸。他轻轻蹲在沙发旁边，帮她拭了拭脸上的泪痕，低低呢喃道：“和我在一起就这么难受么？不能乖乖的，听话一点留在我身边吗？”
为什么总要她听话，留在他身边？他的身边哪里有她的位置，继续做他的情人吗？
“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难听的话，是我不对。”
是错觉吗？他怎么会对她这么温柔，是因为她和江苏菲长得很像吗？是因为江苏菲离开了他，他没有办法才想把她拴在身边吗？
就像她还在身边一样，是这样吗？
姜瑜烟又流了两行泪下来。
“对不起，让你梦里都这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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