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这次遇到了陆时渊，下次呢？
可她又从哪里去找五百万呢？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注意到身旁的陆时渊已经醒来。
“你还有点手段。”他冷冷道。
“什么手段？”
“爬我床的手段。”陆时渊没再看她，下床捡起自己凌乱的衣物进了卫生间。
姜瑜烟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止不住的难过，他竟然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人，被自己喜欢的人误会成这样，也就只有她了吧？
没多久陆时渊就从卫生间出来了，洗去了一身的旖旎和情欲，又变回了那个清爽的少年，只是眸子里对她的厌恶却怎么都遮盖不住。
索性……破罐子破摔吧。
“你能不能……”
“你想要……”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
最后陆时渊嗤笑一声：“你还挺上道，说吧，想要什么。”
姜瑜烟忍下难堪：“你能不能借我五百万。”
“五百万？”陆时渊两步走到床边捏住她的下巴，狠狠道，“你真敢张嘴。”
“我会还你。”姜瑜烟被他羞辱着，闭上了眼睛，只说，“我会还你。”
陆时渊没意思地将她的脑袋甩到一边，凌乱的发丝粘了几根在她的脸上，她因被子下不着寸缕的身体而感到羞耻，也因他讽刺的语气而感到难堪。
“就当还我……”就当还我在火场救你那一命。
她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了，差点就要自己玷污自己那存粹的勇敢和喜欢，差一点就要把她因喜欢而做出的行为变成可耻的金钱利益和手段了。
“行。”陆时渊突然答应了，“不过五百万没还清之前，你就乖乖呆在我身边，做我的情人，三年为期。”
姜瑜烟点点头，这样也好，最起码她的喜欢没和这些肮脏的东西扯上关系。
“你记住，你该庆幸长了张和她很像的脸，你现在能在这里和我提条件都该感谢她。”
姜瑜烟知道他说的是谁。
江苏菲。
姜瑜烟后来才知道，和他在一起没多久的江苏菲因为一个留学名额，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陆时渊，他才回来这里喝闷酒，出门被她撞到。
在姜瑜烟拿到五百万汇给了那个人的那天，周琳淑和陆崇明领了结婚证。
他们成了堂兄妹。
“再后来就是，三年的契约马上到期了，他却又要强硬地要我留在他身边，她的未婚妻找来，觉得是我勾引他，泼了我一背的咖啡。”姜瑜烟搅着保温桶里已经凉掉的粥，没了胃口。
“那五百万你攒够了吗？”
“还没。”她耸耸肩，“我这种小职员，哪儿那么容易攒够五百万。”
“姐姐，你要是真的想早些离开他的话，我这里有些积蓄，我可以全部周转去给你用，怎么也有两百多万。”沈韵观察着姜瑜烟的表情，“那你想早些离开他吗？”
姜瑜烟搅着粥的动作顿住：“我也不知道。”她装作不在意地笑笑。
想离开他，嫁给苏彦泽，让妈妈和陆叔的婚姻好好的，可又不舍得离开他，又贪恋他这一刻的好。
她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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