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是大叔吗？”
杨然听出了电话里的声音是李辉。
“嗯，乖，把电话给你哥，我找他有急事。”
“我哥出去了，你要是有事就打他手机吧。”
听李辉的意思完全没有想跟自己聊天，杨然有些失落。
“你最近怎么样了？我听说你去口岸了？”
“你怎么知道的？”
杨然本来还以为自己和李辉就是做了次禁忌情人，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浪漫的在背后默默关注自己。
“当然了，你可是我的女朋友，我太忙了，确实没有时间约你。但我也一直都在关注你的动向，毕竟咱们俩的事儿不能太张扬了。”
一个没有社会阅历的小女生，心里想的是什么李辉怎么可能不知道。哪怕他从上次再也没打算联系杨然，此刻为了能稳住她的芳心也只好撒了个小谎。
“你就是怕你老婆知道呗？”
杨然有些失落，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指缠着电话线。
她害羞的带着略微颤抖的声音问道。
“大叔，你想我吗？”
李辉那边翘起二郎腿，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问。
“你问的是哪种想？是心里还是？”
“讨厌，人家问的当然是心里了。”
“想啊，不然怎么会给你家打电话？”
“你又骗我，打电话不是为了找我哥？”
“那我不是没找到之后，就在这里给你煲电话粥？你呢？想我吗？”
想着杨然上一次在自己的卧室里足像个小野猫似的，李辉就有些抑制不住兴奋。
“想。”
“想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故意冷落我？”
李辉这话完全是倒打一耙。
“人家.....人家.....人家刚凭着自己努力考上了公务员，然后就被分配到了一个不太喜欢的岗位上。正心烦呢，所以就.....”
“所以就没想起来给我说说自己的烦心事？”
杨然被李辉有些质问的语气弄得很委屈。
“我现在又没自己住，在我哥家也不方便。”
“也是哈，你哥跟你嫂子.......”
李辉故意在杨然面前提起陆小娜，想知道一下自己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
“我嫂子跟他离婚了，你不知道呀？”
“啊？我怎么会知道的。我跟你哥又不是很熟，只是公务上的来往。”
杨然有点恨恨的说。
“要我看，我嫂子就该跟他离。”
“你怎么还咒你哥家庭不和睦呢？”
听李辉这么问，杨然干脆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给李辉。
“你可能不知道，我哥跟他们镇政府以前的一个女的偷偷好上了，后来被我嫂子知道了，所以才提的离婚。”
“这么复杂吗？”
李辉一边装傻的问，一边在这边差点笑出了声。
“嗯，据说那个女的后来被人打劫了，就被调到其他城市去了。破坏别人家庭，该！”
杨然骂着，却想起自己和李辉之间的关系。她可是明确知道李辉有老婆的，可自己还是义无反顾的把所有都给了李辉。
可一时间她刚刚的话，似乎连自己都骂了，于是赶紧跟李辉解释。
“我可和那个女人不一样，我是为了爱情，她是为了升官。”
“哦？这样啊。那你会为了升官而出卖自己吗？”
“当然不会了，而且现在我待的地方我也不喜欢！”
两人终于算是又把话题挪回到正事儿上来了。
“口岸可是直属单位，多好的机会呀。”
“哎呦，大叔你可不知道。我和我的同学刚被分配到口岸，人家就直接进了缉私，我呢？连口岸保关员都算不上，直接就被我们局长那个老头子拉到了身边做什么联络员。”
李辉听罢，有些紧张。他生怕杨然会在其他老男人哪里吃亏。
“他没对你动手动脚的吧？”
“那倒没有，我们局长还是个挺正直的人的。但他那一套太老派了，而且说话像老太太一样啰里啰嗦的。做他的联络员吧，还得细致认真。
大叔你也知道我，马大哈似的，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领导呀。”
知道小女友没被人占便宜，这才放心的李辉赶紧继续话题。
“那你们局长和你哥是认识吗？”
“不认识啊，怎么这么问？”
“真不认识？那你怎么可能一到单位就被局长放到身边当联络员的？以前我在你哥手下工作的时候，想给他当联络员都不容易呢。”
李辉依照常识判断，确实不信。因为联络员这种职务，其实和秘书差不多。只是秘书类似于古代衙门里的师爷，联络员则更像是邮差。
杨然听罢有些生气。
“大叔，你是不是有点小看人了？人家当时进我们单位的笔试面试成绩都是第一哎。这么好的岗位，当然得第一得了。”
“对嘛，你也承认自己现在的岗位是挺好的了。乖，别那么不知足，联络员可是很吃香的，相当与过去给皇帝传圣旨的太监，那比一品大员都高上半级呢。”
李辉这么一说，杨然也“嗯”了一声。可忽然想起他的比喻，又嘟起嘴不愿意了。
“你才是太监呢。”
“比喻懂吧？比喻！我要是太监，那你不就得守活寡了？”
“讨厌，你又拿人家说笑。”
“好啦，这样，过两天我去你们口岸局找你，怎么样？”
“找我干什么？你不怕我哥知道了呀？”
“我打着别的事儿的名号呗，到时候等你下班，带你去吃好吃的怎么样？”
一说好吃的，杨然便兴奋了起来。一边细数自己想吃什么，一边还想在周末到帝豪去找李辉。
“你现在能晚上不回家呀？”
“可以呀，我本来也不住我哥这啊。今天是赶上我回来，他又着急有事儿出去。要不然早就让你们通话了。”
“哦？也对哈，你在口岸局工作的话，的确也不可能天天回清河镇。”
俩人又在电话里缠了一阵，终于算是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李辉知道，现在码头被缉私盯上的事情得抓紧处理，所以便干脆打算第二天下午找个机会从市委去一趟口岸局，争取能通过杨然的关系找她们局长疏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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