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奶奶称为兄弟,与奶奶同辈,长幼尊卑全乱了,这让秦战觉得非常尴尬,连忙拱手应道:“晚辈名叫王龙。”
他给自己起名叫王龙,是因为他这三年来,行走在暗夜中的另一个自称为龙王的身份,将‘龙王’二字,颠倒过来……
“王龙……王龙……”
林动、老太君等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疑惑,思索着与王龙这个名字相关的一切。
然而,这帮老江湖对于与王龙相关的事迹,却是半点线索都没有。
最终他们一直认定,‘王龙’二字不过是对方临时编造出来,用以应付他们的名字而已。
既然对方不肯告知真名实姓,他们也不便追问。
对此,老太君倒是不介意,对方是叫王龙,还是叫王虎,都无所谓,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对方帮助秦家有惊无险的度过一场灭门之灾,这才是最实际,最值得自己感谢的事。
“我老太婆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王兄弟了。”
老太君搓着双手,皱纹密布的脸上写满了真挚的谢意,“有道是,大恩不言谢,王兄弟日后若有用得着我老太婆的地方,只管开口,我老太婆绝不含糊。”
她一句一个王兄弟,尴尬得秦战脚趾抠地,只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恨不得赶紧开溜,以免与奶奶接触时间长了,被看出端倪。
不料,林动以及他带来的六名高手,也在这时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特别是那六名高手对他各种溜须拍马。
对此,秦战原本是非常不屑的,但看在这帮人不顾个人安危,来帮助秦家的份上,他不得不虚以委蛇,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着。
而得知宋远山身死,祁真君陨落的宋家人,只觉天都塌了,人人自危。
他们悲伤的不是宋远山的死,而是祁真君的陨落。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宋家,议事厅,其中一名年过半百的男子,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往桌上一拍,声若洪钟的冷声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寻找新的靠山,稳住人心,不然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另一名地中海发型的男人,应和道:“据可靠消息显示,金龙集团的黄金龙将会出席今晚由钱家举办的商务宴会,我们若是能搭上黄金龙这条线,那个叫什么王龙的无名小卒,必然不敢再跟我宋家为敌。”
俩人的提议,得到议事厅中所有人的赞成,当场决定参加钱家举办的晚宴,结交黄金龙。
可是有谁代表宋家参加晚宴呢?议事厅内的众人面面相觑,又犯难了。
议论了半晌,一直认定族中辈分最高的宋云鹏才是参加晚宴的最佳人选。
宋云鹏比宋远山大了一辈,淡泊名利,与世无争,从年轻时起就深居简出,就连每年的族会都不参加,很少与人打交道,在宋家的存在感非常低,族中很多年轻一辈甚至都不知道家族里居然还有这号人。
为了体现出对宋云鹏的尊重,议事厅内的众人全都来到宋云鹏独居的小院,直截了当的表明来意。
宋云鹏先是一愣,而后一颗脑袋摇晃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早就是个废人了,哪能担得起如此重担?族中人才济济,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他是庶出,从小就知道他终其一生都无法接近家族的权力中心,因此他励志做个富贵闲人,每天读书写字,养花种树,修生养性,乐得逍遥自在,如今年事已高,更是不想卷入权力的斗争中去,家族的生死存亡,他更是没放在心上,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该享受的也享受了,哪怕家族现在就覆灭了,他也无所谓,大不了给家族陪葬。
“六叔啊,祖宗创下这份基业不容易,更何况覆巢之下无完卵,家族若是覆灭,您的逍遥日子,怕是也就到头了。”
“全体族人都希望您能出来主持大局,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拯救家族于危难之中。”
“您要是不出山,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您的体内毕竟也流淌着宋家的血脉啊……”
……
众人你一言我一眼,推心置腹的劝说宋云鹏出山。
半晌后,宋云鹏默默的放下已经凉透了的半杯茶,蹙了蹙眉,转眼望向众人,“要我出山,也不是不可以,你们得奉我为家主,只有这样我才能发号施令。”
宋云鹏本以为自己开出的条件足够苛刻,族人根本不会答应。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数十名族人就异口同声的应道:“没问题!从现在起,你就是宋家的家主了,我们全都听命于你。”
事已至此,宋云鹏也只能出山。
当族人在半个小时后,再次见到宋云鹏时,宋云鹏从内到外都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原先的懒散悠闲之态,一扫而光,变得犀利如出鞘的宝剑,一双眼眸更是炯炯有神,熠熠生辉,闪烁着深邃内敛的光芒,给人一种腹有良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既视感。
……
与此同时,秦战谢绝了老太君的邀请,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双手齐出,在身上一阵拍打揉搓,几分钟后,恢复到他最初的模样,然后才一脸傻笑着回家。
一到家门口,就被老太君紧紧拽入怀中,“痴儿,你这是去哪儿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老太婆可怎么活啊?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
老太君的语气中虽然满是埋怨,但尽显关切,浑浊的老泪紧跟着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她对孙儿所有的担心都在这一刻落了地。
秦战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对不起奶奶,再度下定决心,要早日揪出害得秦家几近满门覆灭的幕后凶手,以便自己能尽快以真面目示人。
就在这时,苏曼玲来到秦家与白云裳汇合,打算带秦战参加钱家举办的商务宴,老太君本想拒绝,但实在是不忍心驳了苏曼玲的面子,只能勉为其难的同意,临行前再三叮嘱秦战,晚宴上鱼龙混杂,人多是非多,一定要听两位老婆的话,紧紧跟在两位老婆身边,切不可擅自行动。
秦战乖巧得连连点头称是。
即便没人带他参加晚宴,他也要混进宴会现场,查查他当年遭遇的车祸,是不是与钱家有关。
……
钱家举办的晚宴,绝对是云海历史上规模最大,规格最高的宴会之一。
钱富生身为这场宴会的主办人,自从几个小时前,来到宴会厅后,就没再离开过,每张桌椅的摆放,菜品、酒水的搭配,每一位贵宾的座位,他都亲自安排,事无巨细,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此时,宴会开始前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宴会厅里播放着流水般悦耳的舒缓音乐,身穿旗袍的女侍者还再忙碌着。
想到自己即将在万众瞩目之下,一展风采,钱富生嘴角勾起的笑容,连AK都压不住。
而当他想到今晚就能得偿所愿的同时拥有白云裳与苏曼玲两大女神时,钱富生更是激动得全身都在颤抖,抬手召唤来一个心腹,“苏曼玲、白云裳俩人的身形体态,五官容貌,你可都记住了?”
“少爷,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请少爷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心腹拍着胸膛,信誓旦旦的表示,话锋一转,又补充道:“该准备的迷药,我也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遗憾的是,白云裳被秦战的那傻子,捷足先登了……”
话未说完,心腹就连忙讪讪闭嘴,后面的话都不敢再说,生怕激怒了钱富生。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钱富生想到秦战睡了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恨不得将秦战撕碎了喂狗。
“我不希望秦战活着离开宴会厅。”
钱富生眼中闪烁着杀气,咬牙切齿的冷哼道,“这是他睡了白云裳,必须付出的代价。”
“少爷放心吧,暗杀秦战的毒药,我也准备好了。”
心腹信心满满的应道,“保证让秦战那废物,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宴会厅,即便事后秦家调查他的死因,也绝对查不到咱们头上……”
就在俩人低声交谈该如何毒死秦战的同时,秦战已在白云裳、苏曼玲两女的带领下,来到举办宴会的酒店,正要迈步走进大厅时,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冷冷响起:“没想到,你这又瞎又傻的废物也来了,就不怕拉低了此次宴会的档次么?”
秦战循声望去,却见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站在进出宴会厅的台阶上,双手插兜,嘴上叼着一个汉白玉制成的烟斗,一副盛气凌人的傲慢姿态。
在其身后,还跟着七八个西装墨镜的保镖,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打量着秦战。
“富叔,我们有邀请函,是来参加晚宴的,还请行个方便,放我们进去。”
在这种场合,即便是向来心高气傲的苏曼玲,也只能低头服软,陪着笑脸说好话,白云裳则配合默契的出示邀请函,她俩都不想惹事。
老人名叫钱国富,是钱家的大管家,从小就为钱家做事,深得钱家高层的重用与信任,皮笑肉不笑的冷哼道:“苏小姐、白小姐你俩当然可以进去,但这废物还是赶紧滚蛋吧,我要是允许一个又瞎又傻的废物进入宴会厅,参加宴会的其他人都会觉得掉身价,他会拉低了所有人的档次,更何况,他连邀请函都没有,我凭什么要放他进去?”
白云裳正色道:“富叔,根据邀请函上写的规则,手持邀请函的人可以携带一名同伴参加宴会。秦战就是我的同伴。”
“呵呵,规则是由我钱家制定的,最终的解释权在我手上,我说这废物不能进去,那他就是不能进去,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钱国富老气横秋的冷声道,“我宁可允许一条狗进去,也决不允许这废物进去。在我眼中,这废物连条狗都不如。”
钱国富执意阻挡秦战进入宴会厅,也是受钱富生的指使。
钱富生想彻底激怒秦战,然后他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宽恕秦战,从而在各界名流面前塑造出他钱富生宽厚仁慈的形象。
“我若是执意要带秦战进去呢?”
白云裳脸色一沉,不怒自威,语气中流出浓浓的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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