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直看向惠禾,声音清冷:“我从未说过此话,不知公主从哪里听的,至于这射箭嘛,小女子不才,运气罢了。”
“你!”惠禾怒不可遏地指着她,心中愤恨不已,于是伸手从腰间抽出鞭子,谁知还不待她动手,苏寻雁就冷冷开口道:“怎么?公主输红了眼就想动手吗?”
听到这话,惠禾气得身子颤抖。
“公主别忘了,您说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公主输了,那便履行诺言吧!”苏寻雁无视众人看好戏的眼神,一字一句道。
“好!本公主倒要听听,你想要什么!”
苏寻雁微微一笑,丹唇轻启,“我想要,公主手上的皮鞭。”
听到这话,惠禾目眦欲裂,狠狠瞪向她,“你说什么?!”
“惠禾公主,我说,我要你手上的鞭子。”
这时,苏婉莹忙走出来,一脸歉意地看向惠禾,“公主息怒,二妹妹年纪小您别怪她。寻雁,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快向公主道歉。”
苏寻雁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她向苏婉莹投去一个看白痴的眼神,“大姐,你年纪轻轻怎么就脑子不好使了?我为何要道歉?比试是我提的?输的人是我?”
几个问题砸得苏婉莹脸上发白,她还要说什么却被惠禾一把推开,“滚开!”
惠禾走到苏寻雁面前,眼神狠厉,“苏寻雁,本宫愿赌服输,可这鞭子是父皇送本宫的生辰礼,除了这个,你可以随意提。”
苏寻雁看着面前这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女突然感到无趣,她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和一个小姑娘斗气?
“罢了,刚才只是和公主开玩笑。”她莞尔一笑,轻声说道。
没想到,惠禾却脸色大变,“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看不起本宫?”
“......”苏寻雁无语望天,她碰到的都是什么人呐!
“够了惠禾,此次就当你欠下苏二小姐一个人情,苏二小姐意下如何?”萧怀穆沉声道。
“如此甚好。”苏寻雁轻轻点头道。
“哼,苏寻雁,让本公主欠你一个人情,你可真是捡了大便宜了!”惠禾仰着下巴说道。
苏寻雁唇角扬起,“承让。”
这场热闹结束后,天已渐渐黑了下来,众人坐回座位都已有些意兴阑珊。
苏婉莹看着大出风头的苏寻雁心中不甘,她悄声对一旁的聂氏说道:“娘,您不是说今日要让那贱人身败名裂吗?”
“嘘,小声点!”聂氏偷偷看向四周,见无人看过来紧接着又说道:“慌什么,我已经打点好了,你只管看着。”
这边,一个丫鬟捧着托盘从苏寻雁身边走过,她忽然身子一歪,托盘上的酒杯撒在苏寻雁的身上,丫鬟忙跪下求饶:“奴婢不是有意的!”
见下面一阵喧哗,丹阳问道:“何事?”
聂氏笑吟吟说道:“只是小女的衣服被洒了酒水,并无大碍。”
丹阳点点头,“派丫鬟带苏小姐去更衣吧。”
苏寻雁拿出手帕擦拭衣裙,转身说道:“你们照顾好五小姐。”
“是。”
“苏小姐这边请。”
说罢,公主府的丫鬟带着苏寻雁离开大堂。此时,天已黑了下来,一轮新月挂在树梢。
二人安静地走着,一时无话。突然,苏寻雁直觉得不对劲,她白天对公主府的地形有个大概的了解,按说大堂旁边就该有换衣服的地方,怎么现在越走越远。
想到这,她停下脚步,丫鬟见她停下便问道:“苏小姐怎么不走了?”
她警醒地听着四周的动静,草丛里果然有很轻的脚步声,她一个手刀猛地将丫鬟砍晕,同时低声喝道:“谁?出来!”
“哈哈哈哈,苏二小姐果然身手了得!”
“是你?你怎么在这,好端端地装神弄鬼!”她看着萧怀穆从树丛中走出,向他翻了个大白眼。
“本王还没问你,为何打伤皇姐的丫鬟。啧啧啧,你怎么下手这么重,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不好意思,同王爷一样,我对女子也无兴趣。况且,这丫鬟带我去的地方明显不对,谁知她安了什么心思。”她抬头看向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屋里闷得慌,本王出来透透气。”萧怀穆扇着象牙扇,慵懒说道。
“不打扰王爷,先走一步。”说罢,她抬脚便走。
萧怀穆伸出扇子将她拦住,“难道你不好奇,这丫鬟想带你去何处?”
苏寻雁挑眉,“不管她想干什么,现在都已做不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两个女子走了过来,二人对视一眼,似心有灵犀一般同时走过去将那晕倒的丫鬟抬向草丛,而后躲在树丛里。
片刻后,两女子渐渐走近,借着月色苏寻雁认出是苏婉莹与惠禾。
“公主,这次您一定要信我,苏寻雁她向来不检点,之前有一次还险些与人私奔,今日我又见她与长公主府中一个护卫眉来眼去,她出去那么久都没回来,定是......”
“哼,看她那个模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竟如此不守妇道。”
树丛中,苏寻雁双手握拳,她算是明白了,原来,聂氏和苏婉莹竟打了这等龌龊的主意,若她没猜错,那丫鬟要带她去的地方此时应该正有一个男人等着她!
她刚要出手教训这两个歹毒的女人,没想到萧怀穆突然飞了出去将这二人打晕。
苏寻雁:......
刚才是谁说她不懂怜香惜玉的?
她站起身走过去,就见他一脸浅笑,“这可是本王第四次帮你了。”
“多谢王爷,不过,这位可是惠禾公主,您将她打晕如何像皇上交代?”
萧怀穆扇着扇子的手顿了一下,“是吗?本王没注意。”
“......”
“你打算怎么办?”萧怀穆挑眉问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苏寻雁淡淡道,“不过,这是我自己的家事,惠禾公主与此事无关,请王爷把她带走吧。”
萧怀穆双眸幽深地看着她,“是非分明,心狠手辣,本王甚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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