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接受过现代思想教育的人,苏寻雁对他这句话当然......理解歪了,她脸一红,不知怎么回答,却听他又说道:“那我就能早点把你娶回来了。”
她转过身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放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他低声道:“见你第一眼。”
第一眼,她刚穿过来的那一晚?那个黑夜,那片荒地,她披头散发一身白衣被当成鬼的那一天?
她闷声道:“那你就是见色起意。”
萧怀穆低笑一声,似乎心情很是愉悦,大掌抚向她的后背,指尖隔着中衣轻轻摩挲。
“那晚月黑风高如何看清你的长相,我只是被你的勇敢无畏所倾倒。”他温声说道。
听他这样说,苏寻雁心里甜滋滋的,可她口是心非道:“油嘴滑舌。”
话刚说完,她忽然被束缚进他强有力的怀抱中,唇上感觉一片湿热,未尽的语声淹没在他满是情意的吻里面。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让她措手不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她大脑一片空白,柔软的身子化为一滩春水,她紧紧攀上他宽厚的肩膀,迷失在这旖旎氛围之中。
良久,就在她快喘不过来气时他才将她松开,只听他低哑地轻叹一声,“绾绾……”声音无尽缠绵,让她顿觉脸上一阵燥热。
而后,他低下头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温柔地说道:“睡吧。”
他的怀抱无比温暖,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心跳,不一会儿,一阵困意袭来,她渐渐睡去。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萧怀穆却了无睡意,这几日,他发疯似的四处找她,脑海里都是她的样子,若再没有她的消息,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现在,她就躺在自己怀里,直到刚才他才真切地感觉到她的确还好好活着,他真想时时刻刻都把她放在自己身边。
他曾向她承诺再也不会让她受伤,可这次却差点永远失去她,想到这,他的心口又是一阵抽痛。
第二日,苏寻雁在鸡鸣声中缓缓醒来,昨夜她睡得很踏实,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感受到束在她腰上的胳膊,她转过头看去,只见身旁的男人还在睡梦中,宽阔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如墨的长发静静流淌在肩边枕侧,刀削似完美的俊容,深邃的眼睛紧闭着,俊挺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侧脸。也许是非常疲累的关系,他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平日的严肃冷竣似乎尽数卸去。
她支起身子伸出手指轻轻触摸着他的脸庞,暗自诽谤怎么会有长相这么完美的男人。手指划过他的薄唇,她忽然想起昨晚的一幕,顿时身体一顿燥热。
就在这时,萧怀穆忽然睁开眼睛,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的眸色变得无比清明,苏寻雁顿时心脏狂跳,忙转过身缩回被子里。
萧怀穆低笑一声,此时外面天微亮,二人皆没了睡意。
被子里的人闷声道:“快起床吧。”
他坐起身,见她将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忍不住又笑起来,“好。”
片刻后,他翻身下床,一阵悉悉索索后,他低声道:“我先出去,你起来吧。”
等屋里没了动静,苏寻雁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小脸一片通红。
“苏寻雁,好歹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这么容易在他面前脸红!”她揉揉脑袋,随后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
等她走出房间发现张大爷和张婶也都起来了,而某王爷却不见去向。
张婶拿着小碗正在喂鸡,见她过来笑着说道:“苏姑娘,怎么起这么早啊。”
“睡不着了,张婶,待会儿我们就走了,这几天真是麻烦你们了。”
张婶脸上露出不舍,“吃了饭再走吧,刚才老头子还说,等晌午把这只鸡宰了给你炖汤,瞧你瘦的。”
听到这话,苏寻雁眸中一热,她知道张婶这只鸡养了许久没舍得吃,如今竟为了她一个陌生人而将它杀了。
她走上前拉住张婶的手,“张婶,不用麻烦了,出来这几日府里的人着急坏了,得早点回去保平安。”
张婶以为她是与丈夫闹别扭所以出来,于是又苦口婆心地劝了她一通。
过了一会儿,萧怀穆回来了,手上多了一束不知从哪采的花,他踏着晨雾缓缓向她走来。
张婶捂着嘴笑,“你这夫婿找的好,好好珍惜啊。”说罢她转身去忙。
苏寻雁伸手将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心里一阵发烫,待走近了,他把花递给她,“山腰上有片花海甚美。”
她把花接过,只见那上面还有露水,看着娇艳欲滴,她低头轻声说道:“我已经给张婶说咱们要走了。”
萧怀穆点点头,随后牵起她的手走向张婶,“多谢张婶和张大爷救我夫人一命,这是我府上的令牌,日后若你们有困难,尽管拿着它到我府上。”
张婶一阵推辞不肯收下,这时正好张大爷从外面回来,他手上抱着木头,见他们要走难得多说了几句话,又是一阵挽留。
最后,苏寻雁说服张婶将令牌收下,张婶问道:“不知你们是京城中的哪户人家?”
萧怀穆淡淡道:“晚辈姓萧,名怀穆。”
张大爷从棚子里把马牵出来,而后夫妻二人依依不舍地送他们离开,直到走了很远,苏寻雁回头望去还能看到他们的身影,她心里一阵惆怅。
“若你日后想他们了,我带你回来。”头顶上的人轻声说道。
她轻轻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厢,送走他们后,张婶来到他们睡觉的屋子收拾,却发现枕头下有一个荷包,打开一看里面竟装着沉甸甸的一包黄金,里面还留有一张字条,可惜她不识字,她忙叫来张大爷,张大爷把字条打开一看,上面洋洋洒洒几个大字:多谢二位救命之情,萧某感激不尽。
张大爷震惊道:“萧姓?这是皇家的人啊。”
张婶忙从怀里取出那个令牌递给他,张大爷看后点点头,“不错,普天之下,除了皇室,还有谁姓萧呢。”他长满老茧的手摩挲着令牌,叹息道:“没想到,咱们竟救了皇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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