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工作？”萧鹿鸣问道。
“陪同学来的。”陈娟说道。
两人虽然确定了关系，但却不像其他的恋人一样，有事没事花前月下。
虽然萧鹿鸣也会给陈娟一些惊喜，送她一些礼物，但是不得不说萧鹿鸣这个物理疯子，一旦进入课题研究，就开始废寝忘食。
陈娟经常好几天都见不到人。
这回他们大概有十来天没见过面了。
陈娟也倒是习惯了他这样，还真跟她哥说的一样，他们两人还是挺适合的。
如果是那种动不动就粘人的，她要烦死。
她在读书的时候，尽可能的多学一些东西，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在陪男朋友这件事上。
更何况，这个男朋友比她小了三岁，偶尔跟他约会去看看电影，总感觉自己是在贩卖儿童。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家可以……”
“不需要。”陈娟立刻拒绝了。
她听出了萧鹿鸣的话，如果她愿意的话，萧鹿鸣可以让他家里人帮忙安排。
谁需要他家里人帮忙安排工作了？
她是缺工作的人吗？
她记得米姐忙的要死，要不是她这边快毕业了，米姐都要再招人了。
她得赶紧回去干自己的活儿才是。
萧鹿鸣有些失望，在他看来，把陈娟给安排在父母眼皮子底下，既能多加照顾，也能帮忙看着点，那些妖艳货都不要到她的眼皮子底下晃悠。
“那我陪你吧。”萧鹿鸣说道。
陈娟有些莫名其妙地问：“我需要你陪吗？”
她的同学扯了扯她的胳膊说：“你对天才好一些。”
陈娟深呼吸了一把，回头看向萧鹿鸣，想着跟他道个歉。
好么，人家根本就不觉得难堪，更没觉得她凶他有什么不对。
“那你就跟着吧。”
萧鹿鸣立刻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跟在陈娟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免得有人碰到了她。
陈娟的同学都有些不好意思，总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陈娟也在这些招聘摊位前看别人的招聘，也听别人的话术。
现在多学点，将来肯定能用得上。
大哥的事业版图还在继续扩大，将来少不了要招聘，其他部门的她不知道，但是财务部门的肯定要她自己亲自面试才行。
她心里这样想着，就在那些岗位前驻足。
萧鹿鸣看了看陈娟，又看了看人家的招聘启事，不知道她这是做什么？
这有什么特别的吗？
一听那招聘的人事主管就是给人画大饼呢。
不过财务一行的工资都是透明的，基本上会有一个区间。
陈娟一心一意的要为大哥去谋划，但是她亲爱的大哥这会儿正筹划着要怎么解决跟慕静静之间的事。
到现在慕静静都没跟他提过她家里的情况，必须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啊。
他觉得有必要跟她好好谈谈，现在他要毕业了，也到了法定年龄，可以结婚了。
还没等到慕静静下班回来，林天恩居然来了。
陈启看到林天恩面容憔悴，就知道他遇到了棘手的事。
他干脆买了一些凉菜，跟林天恩在四合院里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林天恩总是喝闷酒。
陈启干脆直接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纠结的事？”
“老太太打电话过来，说老家伙在医院里吊着一口气，叫我回去呢。”
陈启鲜少听到林天恩提起老太太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怎么想。
有时候我觉得老豆还不死，还要活多久？
有时候又觉得，让他轻易死掉，太便宜他了。
必须要他尝过我所有的痛苦才行。”
“你的糟心事，你母亲知道吗？”
“她？”林天恩随即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一颗菟丝花，离开男人就活不下去了，知道不知道结果都是不知道。”
陈启听他这个话音，原来那件事他妈妈是知道的。
麻了。
真麻了。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林天恩到现在都还没疯，不是他们这些至亲的人背叛不够多，而是他足够坚强。
要不然，换成一般的人，不引发一桩家庭惨案都不可能了结。
他给他倒了一杯酒说：“你顺着你自己的心意来吧，本来就够憋屈的了，总不能自己的胸口流着血，无法痊愈，朝不保夕，还考虑这个考虑那个？”
林天恩听到陈启说考虑这个考虑那个，眼泪哗啦一下流了下来。
他端起酒来，仰头合着眼泪一口闷了。
他没去抹眼泪，而是苦笑说：“我心里一半住着天使，一半住着魔鬼。
天使让我不计前嫌，放过对方也放过自己。
魔鬼让我亲手杀了他们为自己复仇。
我在这在两种状态中来回横跳，估摸着是精神分裂了。”
陈启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只能跟他碰杯。
心里却想着，就算是精神分裂了，也是被他至亲的人逼到这个份上来的。
两人一起喝酒，喝着喝着就喝高了。
林天恩的酒量不如陈启，再加上心情恶劣，所以很容易就醉了。
他抱着脑袋，好像睡着了一样，眯着眼睛好半天都不说话。
陈启也沉默不语。
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再多的言语在这样的场合，也都是苍白无力的。
遇到这档子事，他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打着指点迷津的旗号对着他指手画脚的吗？
他再对他提出高标准的要求，那不是将他往绝境种逼吗？
他千里迢迢跑到京都来找他，显然是实在憋不住了，找不到发泄口了。
等他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再说吧。
陈启靠在椅子上，眼睛瞅着天空飘过的云。
院门响了，他看过去，是慕静静回来了。
慕静静见到林天恩也在，有些诧异。
不过，陈启给她打了个手势，她便轻手轻脚的回屋去了。
林天恩迷糊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抬起头来，直截问：“假如换成你的话，你要怎么解决？”
“啊？”陈启有些怔愣。
怎么解决？
他无法想象这样的事，但是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只想拿刀砍了那个老不死的。
但是他能这样说吗？
肯定不能啊。
林天恩问：“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对待那顶绿帽子？”
陈启这才明白他问的是跟那个孩子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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