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的手还在发抖，他没什么心情讨论这些没用的。
但是虚伪的面具还是要带着。
他挂掉手机，一拳头打到墙上，整个右手抖的更加厉害，关节处冒出血来。
王越找护士随便处理了下手上的伤，然后前往会议室。
抵达会议室时，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医生，蓝烟也在。
王越阴冷的扫了蓝烟一眼，坐到了座位上，问赵临，“赵医生，真的有机会？你瞧瞧我的手都被他给弄伤了。”
此时神经外科的医生陈怀楚扫了眼王越的手，问道，“据我给你儿子的诊断，他只是脑神经损伤导致说话做事憨憨的，有时候前言不搭后语，逻辑不通而已，并没有攻击性行为，不知道能否看看王医生的手伤？”
在这岭城一院哪个医生都是医学界翘楚，这个陈怀楚更是年轻有为，一门心思只在医学上，谨慎严肃，除了工作心中没有半点别的东西。
说话每每一针见血。
王越是心外科的，虽然认识陈怀楚，但两人并不怎么打交道。
被他这么直接指出问题，王越心中烦躁。
王越倒也没遮遮掩掩，直接将手上的纱布扯掉，不悦的说，“我儿子说要跟我玩游戏，然后抓着我的手就朝墙上打，怎么，陈医生是怕我说谎？”
王越的情绪激动起来，“那是我儿子，我有说谎的理由么！”
其他医生见状连忙安抚，“陈医生也是想挂心王帆的病情，王医生冷静一下。”
蓝烟不错眼的看着王越一系列的反应，在众人的安抚中开口道，“陈医生是神经外科的权威，如果王帆有了攻击行为，那就说明王帆脑部损伤的问题并不简单。”
陈怀楚接话道：“王医生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王越：“我能得罪什么人？陈医生你什么意思？”
陈怀楚将王帆的化验报告，递给王越，“初步判定，王帆是由于中毒导致的脑部损伤，有变异的可能，变异有可能导致机体产生暴力行为。”
王越沉下脸色，让情绪稳定下来，仔细的看了一番那个化验单，一颗心逐渐下沉。
王越，“不是说有机会么？”
陈怀楚，“机会是有，但是我们这边需要时间制定方案，并不能完全保证王帆恢复如初。”
蓝烟适时接话：“如果配出解药呢？”
陈怀楚：“那自然是好事。”
……
从会议室出来，王越就坐在自己办公室内一动不动。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陷阱。
所以他只能按兵不动。
可是按兵不动，就会牺牲他的儿子。
但轻举妄动，牺牲的却是自己。
他不知道是谁在逼他做选择。
他知道对方想让他选王帆，大概大多数人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但是……
王越轻笑了一声，唇边泛起一丝冷笑。
端起办公桌上，已经凉透的水，慢慢喝起来。
“爸。”
王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仿若索命的冤魂。
王越喝水的动作顿住，一转头就看到了王帆对他笑，一张脸白的没有血色。
王越手中的杯子冷不丁掉到了地上。
王帆忙蹲下身去捡杯子的碎片，嘴里碎碎念道，“爸，不怕，帆帆会保护你的，谁都别想伤害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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