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白雪拿一小块给她,“有点烫,慢慢吃哦。”
以前在魏家,小甜糕要是不抢着吃,根本不可能从几个哥哥手里抢到东西吃,所以吃东西很快,但是吃东西太快,不益健康,所以乔白雪正在有意识地纠正她这个习惯。
“好的。”小甜糕乖乖地应道。
乔白雪让洪菊芳拿两个饭盒,把反沙芋头,和牛奶香芋红豆沙装出来,又去拿了些面包饼干等零食,让魏骏昭一会儿去装货的时候,带过去给周司机。
这次她和魏骏昭都没办法跟车,这批货就算是得靠他帮忙送回去了,几个小时的路程,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她想和周司机打好关系,路上他也更尽心地照顾好他们的货。
“周哥有抽烟的习惯,老金给的那包烟拿给他吧。”
金博辉不知道魏骏昭没有抽烟的习惯,上次给他带了包香烟,让他拿回去,他又不肯,就这么一直放在那里。
乔白雪又去把香烟拿来,一起放进袋子里,看向魏骏昭,“你先吃了再出去装货?”
不然,等云美荷接金云哲回来,到时怕是没得吃了。
魏骏昭显然也是想到了,如果等他装完货回来,肯定啥都没有了,他便先去吃了。
果然,等云美荷接金云哲回来后,满满一锅牛奶香芋红豆沙,和一大盘反沙芋头,很快就被造没了。
“你不是不吃反沙芋头的吗?”
今天,金博辉也一起过来了,看到他一块一块接一块地吃着反沙芋头,云美荷阴阳怪气地问道。
乔白雪抬眼,暗暗打量了他俩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她总觉得金博辉和云美荷之间,似乎有股火味药味儿?
就像现在,云美荷这话听上去,好像没什么问题,可再配上那表情和语气里微弱的怪怪腔调,听上去,那意思就大不相同了。
金博辉看了看手中的反沙芋头,再看看云美荷,没说话,低头又开始吃起来。
他虽然没说话,但是刚才看向云美荷的眼神却意味分明,妥妥地就是——你说呢?
他敢用眼神把这意思表达出来,却不敢说出来,是因为他今天和云美荷吵架了,而且还吵输了……
为避免晚上独守空闺,他还是夹紧尾巴做人吧。
云美荷一肚子的火,但却无法拿他这个眼神做发泄口。
反沙芋头,是她会做的少数个菜里唯一还能算得上高分的菜,可每一次让金博辉吃她做的反沙芋头,那简直就像要他的命一样。
以前,云美荷觉得他就是没饿过肚子,才会这么矫情,她做得这么好吃,居然还会有人不吃。
现在,和乔白雪做的反沙芋头一对比,这简直就天差地别,让云美荷想借此发飙,都找不到理由,乔白雪做的,就是比她做的好吃上百倍啊。
最后,云美荷只能恼恼地瞪他一眼,等东西一吃完,就把金博金赶地回家去了,自己却留下来和乔白雪吐槽,“男人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这一竿子打的……
乔白雪都不知道怎么接话,想着她肯定还会往下说,干脆就没有开口,只是继续等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老金的气么?”果然,下一秒,云美荷就开口了。
只是这……
乔白雪好笑道,“你啥都没说,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生老金的气?”
“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你知道他把手上那两万块钱花哪去了吗?”估计真是气坏了,提起这事儿,云美荷都不自觉拔高了音量,“他居然把这些给了他爸妈了!”
家教结束之后,因为金云哲总赖在家里的原因,乔白雪和云美荷越走越近,但是她却从没打探过金家的人员结构,和婆媳关系怎么样?
现在听到云美荷这么说,乔白雪心里有预感,这大概又是一本婆媳难念的“经”。
默默给云美荷泡了杯胖大海的茶,她喝了一口,就又继续往下说道,“我也不是那种不想养老人的儿媳妇,只是当初分家的时候就说好了,老金的哥哥和姐姐经济条件稍微差点儿,每个月就给老人家五十块钱生活费,老金这人死爱逞能,非得觉得自己很牛逼,出口就答应,每个月给他父母两百块的生活费。”
全部加起来,也有三百块的生活费,别说是两个老人一个月的生活了,就是一家六七口人,三百块也足够生活,会过日子的,还能有剩余。
乔白雪在心里盘算了一下。
“老金的哥哥和姐姐说是条件差点儿,可他们一个开着士多店,一个在家里承包了几十亩地,其实收入也不差的,每个月打底都有三五百块打底,刚开始三个月还好,后来我就发现,除了每个月正常给生活费之外,老金总是偷偷背着我,给他爸妈塞钱。
两三百,三五百的,一个月总要偷偷塞上五六次的样子,刚开始我也就忍了,反正他作为儿子,想孝敬父母,就随他去了。
可今年以来,给的钱越来越多,每次都是几千几千地给,上个月才给了一万多,这样子算下来,每个月光往他父母那边就拿了好几万。
当时把我给气得,和他大闹了一次,他这才告诉我,分家之后没多久,他哥就被人带着学会了赌博,十赌九输,更何况他哥那个榆林疙瘩,不是我看不起他,而是他压根儿就不长脑子的,从来没赢过,还忒之自信,总觉得自己明天一定能把钱赢回来的。
这些钱要真家里有急用,或是给二老拿去享受了,我也就认了,可二老心疼老大,觉得他们没把老大生得像老金这样聪明能干,是他们亏欠了老大,就可着劲儿地纵容着老大。
老大一输钱,就让二老找老金要钱。”
果然是不管富的还是穷的,家家都有这样那样的破事儿和极品。
乔白雪吃惊,“这次那两万块又拿去给他大哥赌了?”
“说是一半拿去还债了,一半拿去赔偿给别人了。”
赔偿?
乔白雪有点儿没听懂。
云美荷又解释道,“他家老大输了之后,就心情不好,情绪烦躁,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就和别人发生口角,最后稀里糊涂地就别人打起来了。
可惜的是,公安还没来,他们就把架打完了,不然,这种人就应该抓进去好好教育教育!”
打架啊,所以把别人的东西都砸毁了,可不就得赔偿么?
乔白雪明白了。
“说真的,我是真想他被抓进去啊,家里现在多了这么个祸害,我和老金都不知道因为他吵了多少次架了,再这么吵下去,这个家非散了不可。”云美荷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她和老金是自由恋爱结婚的,她爱老金,不然,也不会嫁给他。
如果这个家吵着吵着就散了,那她……
唉……
乔白雪在心里叹了口气,看向她,“你家老金打算管他哥一辈子?”
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人,劝云美荷看开点?
如果是你,家里每个月往外砸几万块钱,你能看得开?
劝她天天和金博辉吵架?
就像云美荷自己说的,好好的家吵着吵着就散了。
而她看得出,云美荷舍不得金博辉。
也是,去赌博的人又不是金博辉,可她却得为了大伯,牺牲掉自己的小家,这搁谁能甘心?
云美荷撕了点儿纸巾,擦干眼泪,“他说他的父母还在,他总不能现在就不管他哥,怕他父母死的时候会死不瞑目。”
乔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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