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云美荷和金云哲,以前乔白雪还能安慰他,慢慢找,总能找到。
现在知道云美荷在躲着他,只要她一直有心躲着,他又怎会找得到她?
她默默地冲着茶,没接话。
魏骏昭坐在金博辉的左侧,斜斜朝他斜眸过去,语气淡淡的,“自己造的孽,现在就得自己受着。”
“是啊……”金博辉也没有生气,苦笑着长叹了一声。
三人一时又无声,默默地喝着茶,如果撇去当下正值过年这么隆重热闹的节日,此时这样静寂的氛围,倒也不会觉得尴尬。
可外面炮竹声连连,烟花在空中绽放时的光亮,不停地传来,让这静寂的氛围,更显几分低沉。
也不知道是为“回击”魏骏昭刚才的“毒舌”?
还是纯粹为了打破此时静寂的氛围,金博辉突然说道,“我瞧着小甜糕跟我家那小子还是很有缘份的,别的小孩子,今天发生的事情,晚上睡个觉,明天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小甜糕到现在还能记得云哲,说不定将来这俩孩子……”
“你已经来了很久了,茶也喝了,你可以回去了。”魏骏昭的脸一下子就黑成锅底了,直接下了逐客令。
金博辉不仅不气,反而乐了,“老魏,你这样可是不对的,你家可是养着两个女儿,除非她们自己选择不嫁,不然,难道你还想让她们一辈子留在家里不成?”
“咱俩家也算是知根知底,俩个孩子将来要是能走到一起,那不是咱们乐见其成的事儿么?”
金博辉突然想起,离婚之前,云美荷一直在肖想着魏骏昭的闺女,他想着,自己要是促成两个孩子的事情。
也许哪天,云美荷回来了,会因为他做了这个事情,而对他“从轻发落”,甚至是原谅了他也不一定。
乔白雪其实很不喜欢,拿孩子们以后的婚事说事。
现在又不是古时候,喜欢定什么娃娃亲。
孩子们才三五岁,说什么以后的婚嫁聘娶,她总觉得这个话题太荒谬。
但是因为金博辉并没有一开口就直接说,咱俩家来定个娃娃亲,他的语气也是开玩笑似的,这样子让乔白雪反而不好去阻止他。
魏骏昭却是黑着脸,眉眼间俱是不悦,“我家闺女不外嫁,将来她们就是结婚,我们也只会招上门女婿。”
想到两个奶萌萌的小棉袄,终有一天,会远离母家,嫁到别人家去,魏骏昭心里就极度不爽。
这年代,若不是家里实在艰难,没有男人喜欢当上门女婿。
魏骏昭以为,他这个条件一出,就能把金博辉挡在千里之外。
谁曾想,姓金的这厮,不仅没有被他这个条件挡退,反而笑眯眯地笑道,“那也可以啊,我现在在挣的家业,将来都是要给我儿子的,我儿子到时候可以带着金家的家产进你家的门。”
魏骏昭:……
这天没法聊了。
“谁稀罕你家的家产?”
尚雅将来一定会发展成比金家规模更大,资金更雄厚的企业。
“你走不走?”对于这个想挖自家小棉袄的“贼”,魏骏昭是越看越不顺眼,再度冲他下了逐客令。
金博辉“哈哈”大笑起来,“老魏,现在你就紧张成这个样子,等小甜糕和小糯米长到适婚年龄,我看你怎么防。”
他说着,还就站起来,准备走人,抬脚前,却是看向乔白雪,“白雪弟妹,如果美荷有跟你联系,还请可怜可怜我,跟我说一声吧。”
上次,云美荷在省城找过魏骏昭的事情,他们如约没有告诉金博辉。
不过,却以另一种委婉的方式,隐晦地提醒他,云美荷和金云哲现在很好,只是暂时还不想见他。
劝了几次,金博辉才肯同意,撤了寻人广告。
“好的,如果她有联系的话。”
并且,她同意让你知道她的近况的话。
乔白雪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像去年过年,还有上次搬家后,特意过来给他们送乔迁贺礼,金博辉都只是在家里小坐一会儿,就离开了。
以前有云美荷和金云哲在,他还会在魏家多逗留一会儿。
现在几乎都是小坐一会儿,跟魏骏昭聊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情,就走了。
送走他之后,乔白雪回头冲魏骏昭轻嗔,“你也真是的,人家只是开个玩笑,你也回个玩笑话不就完了,干嘛非得上纲上线的?”
这家伙一旦触及两个小棉袄的问题,他总能立刻秒变成魏三岁,这让乔白雪特别头疼。
幸亏和金博辉算是熟识熟交,也不怕人家会介意,这要是遇上个刚认识不久的,误会怕是就此结下了。
魏骏昭“哼”了一声,“谁都别想我闺女的主意。”
乔白雪:……
得,在两个女儿的事情上,跟他果然是无法沟通的。
看在他刚做了小手术的份上,乔白雪懒得跟他计较,催他,“行了,你赶紧上去把身体擦擦,换身宽松柔软的衣服。”
宽松柔软的衣服,总比穿着西装裤舒服一点。
今晚,他们本来应该去给章建城拜年的。
但是章建城知道魏骏昭的情况,便特意早早地就叮嘱他,今年就不用去他家了,留在家里多休息。
所以今晚,他们也不用再出门了,乔白雪这才让魏骏昭去换身宽松舒适点的衣服。
她则去厨房,把她特意给魏骏昭炖的鸡汤端上去,还看着他吃完。
晚上,厂里的年夜饭很丰盛,但是魏骏昭却没怎么吃,一来他是老板,总有人过来跟他拜年,他得应酬;二来,为照顾到大家的口味,今晚大半的菜,是他不能吃的,他干脆就没怎么动。
把媳妇儿准备的饭菜和鸡汤都吃完喝完,魏骏昭想起身下楼去找三个娃,却被乔白雪反手给按在床上,“给我老实在床上呆着,明天你又得去厂里,和员工们在一起,趁着现在有时间,赶紧抓紧时间多休息吧。”
她是恨不能把魏骏昭绑在床上休息几天,但是魏骏昭说得,过年这几天,他去厂里起到的安抚作用,比她去厂里要大多得。
这既是没办法改变的事情,她便只能在其它的时间,多盯着他,让他多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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