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又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全身酸痛的厉害,手脚无力,脑子似乎也不好使了,看东西都模模糊糊的。
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在哭,我扭头瞧了一眼,发现是兰小琴。还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高高瘦瘦的。
不是张经理又是谁?
兰小琴的哭声弄的我浑身不舒服,我情不自禁的骂了一句别特么哭了,哭丧呢。
张经理走上来,说道:“小李,你怎么了这是?脾气咋变的这么暴躁了?”
“滚,老子训女人,关你什么事儿?兰小琴,你特么别哭了听见没,听见就烦。”
张经理连忙安慰兰小琴:“好了小琴,别哭了,这家伙疯了,咱们回去吧。看来他脑袋摔坏了,再不听话,就给送到精神病院去。”
兰小琴还是哭个不停:“李哥,你到底是咋的了,你别吓我。”
张经理在一旁不停的安慰兰小琴。
“吵吵什么。”就在此时,保安来了,把我给臭骂一顿,说要不是昨天他拦的及时,恐怕我早就跳下去了。
“要你拦着,多管闲事儿。”
气的保安要揍我,不过幸亏兰小琴和张经理给拦住了。
就在此时,兰小琴忽然发现了什么,大喊大叫医生快来看看。
很快就有医生来了,兰小琴指着我脖子,问医生这是什么?
医生卡着我脖子,进行了一番仔细观察,最后他也给吓坏了:“这……这好像尸斑啊。”
我忍不住的又是把一声一阵痛骂,老子活的好好的,哪儿来的尸斑啊。
医生说不行,这病他们看不了,让兰小琴带我转院。兰小琴苦苦哀求,张经理说这小子是作死,你别管他。
在兰小琴的苦苦哀求下,医生总算允许我留下来了。张经理好几次都想邀请兰小琴出去吃饭,不过兰小琴就是守着我,不跟张经理出去。
我躺在床上,渐渐的有些体力不支了,就慢慢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昨天晚上围着我的病人,竟又来了,都是一张死人脸,跟我们房东一样。
我又气又急,把他们臭骂了一顿。这次有个小孩儿要爬到我身上睡觉,不过在她碰到我胸口的“猫又”的时候,竟好像被烧了一下似的,嗷嗷惨叫着从床上摔下去了。
我渐渐的对人生绝望了,想起了老蔡,阿朱,张经理。老子帮了他们这么大的忙,她们竟还不落我的好,真想一死了之,活着太特么难受了。
这几天兰小琴一直都守着我,我再骂她,她也不讲话了。张经理也来过好几次,每次都给兰小琴带来吃的,还邀请兰小琴出去散散心。
不过这丫头一直都守着我。
等到第三天早上,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个儿连站都有点站不起来了,脑子嗡嗡的响,好像有几十只马蜂在脑子里叫唤似的。
“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立刻扭头,却是大为吃惊,竟是山口惠子。
这日本娘们儿怎么跑中国来了?
我一急,又吐了一口血出来。我也顾不上血了,愤怒的想骂人,你这两天死哪儿去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山口惠子笑笑,然后把我胸口的猫又给拽下来,让我张嘴。
我凭啥听你的。我生气的扭过头去。
山口惠子一捏我后脑勺,我情不自禁的就张开了嘴。他把猫又放进我的嘴里,迅速一股疲惫感传入大脑,我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我已经在飞机上了。我一下慌了,挣扎了两下。旁边的山口惠子连忙压住我的手脚:“别动,没事儿了。”
我扭过头看着山口惠子,脑子一片空白,啥都想不起来。心道我怎么在飞机上了?我还得给董三生除妖呢。
我刚想张口,山口惠子就示意我别说话:“别说话,闭上你的嘴,给我老老实实的想,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来。”
我知道山口惠子是个有本事的人,就闭上眼,老老实实的想着。想了一会儿,脑海里一下蹦出了许多记忆,我头一阵大。
不过我还是努力的想着。终于把这两天的事儿给想起来了。我记得我受伤去了医院,然后脾气暴躁了很多,对身边的人又打又骂,还有一群人围着我。
不过奇怪的是,我总觉得这记忆不属于我,好像并不是发生在我身上,好像别人把他的记忆,硬生生安插在我脑子里似的。
咋回事儿?这是咋回事儿?虽然我总觉得这记忆不属于我,可我知道那些吊事儿的确是我干的,我还把兰小琴给臭骂了一顿……
不好,张经理这两天老是缠着兰小琴,再想想张经理前段时间跟我说要我把兰小琴介绍给他的荒唐话,我就知道张经理肯定在打张经理的主意。
于是我连忙掏出手机,准备给兰小琴打个电话,叫她千万注意张经理。
山口惠子拦住我,问我干什么?
我说我得给兰小琴打电话,那张经理不是什么好东西。
山口惠子白了我一眼:“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你放心好了,我跟兰小琴交代好了。那张经理,我也趁机对他动了点手脚,他暂时不敢对兰小琴怎么样的。”
我松了口气,仰躺在座位上,浑身上下的没力气:“我特么这两天怎么了?脾气怎么这么暴躁?我怎么能那样呢?”
山口惠子说你给我闭嘴吧,回去再跟你算账。
虽然心中好奇,可我还是闭上嘴,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感觉自个儿好像大病初愈似的。
到了千岛飞机场,木子已经在飞机场等着我们了。一连鞠躬,说了三句十分抱歉。
我说没啥好抱歉的,我这会儿就想好好睡一觉。
我们一路回到了汇云寺,山口惠子让我住在她的房间,她则匆匆忙忙出去了,让木子照看我。
我躺在冰冷的榻榻米上,浑身上下不舒服。我就问木子能不能给我拿来个被子,我咯得慌。
木子说道:“你不能太舒服,舒服了就死了。”
“死?”我吓了一跳:“不至于吧,我怎么跟死扯上关系了?”
木子说道:“你中了傀儡术,有人要把你给做成傀儡娃娃。”
“我日。”我顿时一阵蛋疼:“傀儡娃娃?谁要把我做成傀儡娃娃?”
木子说道:“你的仇人。”
“仇人?我有什么仇人啊。”我莫名其妙的道:“木子,是不是你做的那个晴天娃娃里头的恶人意识搞鬼?”
木子说道:“不是,那只是一个引子。有人在背后暗算你。”
“暗算我?用傀儡术暗算我?我觉得这几天一直很正常啊。”
“你想想,你是不是接触了什么不该接触的东西。”木子循循善诱的道。
“不该接触的东西?啊,会不会是那晴天娃娃?”我说道。
“很可能是有人对晴天娃娃动了手脚。要中傀儡术,很简单的,碰到什么东西,吃了什么东西,都可能中术。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等我师傅回来了,再跟你详说吧。”
“你师傅是谁?”
“就是山口惠子。”木子说道。
“她干嘛去了?”
“去请傀儡师了。”木子说道:“你中了傀儡术,我们解不了,只能让傀儡师帮你。”
我叹了口气,真是该死啊,我怎么就被傀儡师给暗算了?
稍加思索之后,我就想起来了,该不会是老蔡暗算我吧。日了,很可能是这样。
我估摸着老蔡是请邪派晴天娃娃请不了,请阴阳师又没那么大的本事,最后只能盯上傀儡师了。
草,这傀儡术还真厉害,我真的是差点跳楼给摔死了。
不过,医院里有一大群病人老围着我又是咋回事儿?还有两个孕妇那奇怪的交谈?
木子跟我说,如果不是我怀中的猫又,恐怕我早就死了。
想想果真是这样,在我跳楼的时候,听到了猫叫,肯定是“猫又”显灵了。我连忙感谢木子,木子却自称惭愧。
我跟死尸一样,在汇云寺躺了两天。每顿饭都是寿司,木子抓来鲜活的黄鳝,割了肚子就往寿司里边滴血。
我问木子干啥要滴黄鳝血?木子说是“猫又”这次阴气被吞噬掉不少,必须用黄鳝血去给它补一下才行。
对自己的健康有益处,我也没犹豫,抓起寿司,就狼吞虎咽起来。
一直等到了下午,山口惠子才终于回来。看她满脸疲惫,看来为这事儿没少浪费精力。
我不好意思的冲山口惠子笑笑,山口惠子生气的瞪了我一眼:“笑个屁,二十万日币,一毛钱不能少。”
我被山口惠子呛的咳嗽了起来,山口惠子连忙上来拍了拍我的后背:“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我忽然有一种错觉,总感觉山口惠子跟我姐姐似的。
木子跟我俩鞠躬,就离开了。我问山口惠子事情咋样了?山口惠子说总算请了两个傀儡师出面。
我说道费用多少,我全出。
山口惠子骂道当然是你出钱了,我给你跑腿都快跑断了。请两个傀儡师容易吗?
我尴尬笑笑,有点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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