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看着一脸惊讶的林斌，笑得脸上的横肉都在轻轻打颤。
他一手拿着香烟，吸了一口，眯着眼说。
“林老师，怎么大晚上的，还找了个女人呢？”
“看样子，她应该不是你女朋友吧？”
“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正经人，是不屑于搞这些名堂的呢！”
林斌在看见虎哥的那一刻便开始头皮发麻，现在听到他这话，更是心生警惕。
自己和张珊的事情，是万万不能泄露出去的。
这不仅关系他自己的名誉和工作，也会影响到张珊。
虎哥是杨芳的人，现在他已经目睹了自己和张珊的幽会，那是不是说，杨芳也将知道这件事了呢？
那个势力强大的老板娘，上次莫名其妙地说要包养林斌，又在灌醉林斌之后把他放走。
老实说，林斌有些拿不准杨芳的想法。
但不论如何，林斌断不会允许张珊和自己的事情传播出去。
这样想着，他沉下心来，吸了一口气，盯住虎哥。
虎哥见林斌脸上浮现出自己在不知多少人脸上见过的凶色，顿时失笑。
他摇了摇头，把香烟扔在地上踩灭，向林斌摆手说道。
“别生气啊小兄弟，我们无冤无仇，我没必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放心好了，我到你这来只是给芳姐传个话而已，马上就走。”
“芳姐说，你明天下午下班之后，到东升舞厅一趟，她要见你。”
说着，虎哥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一个红包，递向林斌。
林斌困惑地看着那个红包，没有接过。
虎哥见状，先是嗤笑了一声，然后有些不耐烦地挠了挠头，说道。
“是芳姐给你的，该拿着就拿着，别让我坏了规矩！”
接着，他看林斌还在犹豫，便强硬地将红包塞入林斌手中。
林斌拿着这个意想不到的红包，有些无语。
他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上次和杨芳喝酒时，表现得不够正人君子了。
不待林斌说话，虎哥拍了拍他的肩膀，豪迈地咧嘴一笑。
“放心好了，在这世道上，谁还没几个相好了？”
“哎呀，你这算什么？我可跟你说，老子当年……”
接着，虎哥跟他透露了几件绿水县人的风流韵事。
林斌听完，原本阴沉的脸终于是缓和了几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虎哥这个人的内在，跟他凶悍的外表有些不太相符呢？
说着，虎哥大大咧咧一笑，紧接着看着林斌，拍着胸脯说道。
“你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
“而且你也不混社会，我跟别人说你的事，能干什么？”
即使他这么说了，但林斌看着他刚刚说别人八卦时的兴奋劲，很难对虎哥产生什么信任。
见到林斌面色不改，虎哥大笑几声，便挥了挥手，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林斌捏着红包，看着虎哥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下，不禁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
“我上次都挑明拒绝了，难道还没跟杨芳说清楚吗？”
“这次又是什么事？东升舞厅……或许不是单纯跳舞的地方。”
“不去赴约的话，应该又会被虎哥硬拉着去吧……”
林斌苦笑一声，打开红包，发现里面是五百块钱，以及一张名片。
他犹豫了一下，单单挑出了那张名片，而把钱放回了红包封好。
那张名片通体都是神秘的黑色，没有什么多余的信息，只单单有两个鎏金的楷体大字。
杨芳。
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林斌只觉得那张名片拿在手里怪舒服的，便把玩了一会儿。
爬上楼，走进家门，林斌坐在电风扇前呆呆地吹了许久。
他看着自己还一片凌乱的床铺，脑海里先是不断浮现出自己与张珊缠绵的画面。
浑身白嫩的肌肤透露出淡淡的粉红色，白皙饱满的两颊上大坨的嫣红，凌乱的发丝贴在额头上，上面凝结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娇媚动人的张珊就那样紧紧地依偎自己，眼里还闪烁着微微泪光，会说话的眼睛仿佛在祈求林斌轻一点。
那点点泪光，却更激发起男人心底的兽性，只想肆意地把那娇嫩的花蕾用力摧残，彻底变成自己的玩物。
林斌不由得在心底做出评价。
真美。
哪怕张珊比林斌大上近十岁，已经不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了，林斌还是真心实意地这样想。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与张珊这段关系里，他感到很舒适，没有一丝一毫龌龊不堪的感觉。
他觉得，这是因为张珊对这段关系的认知相当清醒。
她似乎没有把林斌当作一位情人，而单纯只是当成一位恩人，帮助了刘欣的一个好老师。
正如她一直以“林老师”来称呼自己那样，林斌也得以时刻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控制好与张珊的分寸感，不会在这段关系中彻底沉沦。
今晚之后，林斌既不知张珊是否还愿意保持这种关系，也不知今后该怎么继续相处。
他和张珊都默契地没把这件事挑明，好像这么做，就没有问题了一样。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里，林斌的心里就会有些空落落的，好像错判了什么事一样。
不可能啊，张珊难道还能真的对他有什么感情不成？
想得微微有些头疼，林斌索性不再想了。
然而当他躺在床上，他又不由自主地想起突然到访的虎哥，已经意味不明的杨芳。
如果没有必要，他其实并不想和地下势力扯上什么关系。
这些东西，对于他一个只想恪尽职守的老师来说，很难说能有什么好处。
林斌的心中隐隐不安。他总感觉，这些事情正在把他推向一个未知的前方，而他自己却无法反抗。
不过不得不说，杨芳那晚的柔情，的的确确在林斌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仍然记得，杨芳蹲在自己身前，轻轻为自己擦去酒渍的温柔。
如果，能让在旁人眼里那样霸气侧漏的杨芳，臣服在自己身下，又会是什么样的体验呢？
把不该有的想法抛出脑外，林斌不禁感慨自己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深深地叹了口气，林斌抱住尚且残留着张珊气味的被子，终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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