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把浴室的门关上，随即便传出一阵洗澡的水声。
林斌默默地坐在床沿，先是回味了一下刚刚那令人兴奋的男女缠绵。
比起已是少妇的张珊，只有二十多岁的王晴拥有更为紧致细腻的肌肤，每每用手指拂过她那娇嫩的身躯，林斌都会感到一阵激动。
同时，她在床上表现得足够开放，没有年轻姑娘那种忸怩作态的感觉，这也大大提高了林斌这次体验的爽感。
而且凭着王晴对林斌的爱慕程度，就算林斌将来再要求发生关系，王晴怕是也不会拒绝。
甚至……林斌并不需要为此承担任何责任。
正如王晴所说的那样，一切都是她要求的。
而她，只是林斌最亲密的同事而已。
林斌不禁想到，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以后可以经常得到像这样的体验呢？
但随着身心的快感都逐渐消退，诸多现实的问题重新袭向他的脑海。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今后该怎么定义自己和王晴的关系。
在发生这些事情之前，林斌大可对王晴的爱慕熟视无睹，仅仅把她当作同事兼好友来看。
但在今天之后，林斌再也不能装作对王晴的这份爱一无所知，让自己逃避内心的抉择了。
王晴已经把自己能给林斌的全部付出，换取到了短暂的满足，以此消减爱而不得的苦闷。
接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能走到哪一步，就完全取决于林斌的想法了。
也就是说，王晴放弃了自己在这段关系中所有的选择权，乃至于所有的尊严，以逼迫林斌重新把她放在眼里。
若是林斌是个玩世不恭的渣男，完全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那王晴将什么也得不到。
但她了解林斌，知道林斌发自内心的那种责任心，知道他会因为这一晚的欢愉，重新考虑两人之间的关系。
所以……王晴刚刚才会问林斌是否爱她吗？
从某种角度上来看，王晴是耍了一些小手段，以此接近林斌。
但是，这种为了爱而使出的手段，是无可指摘的。
想到这些不难，但要让林斌做出判断，绝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楚的事情。
想得有些多，林斌感觉喉咙在轻轻跳动。
他摸了摸口袋，发现香烟已经吸完了。
说实话，以前的林斌并没有什么烟瘾，若不是为了应酬，很多时候身上都不会带烟。
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段时间的抽烟量明显上升了。
可能，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林斌自嘲地笑了笑，走到浴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对里面的王晴说道。
“小晴，我下楼买包烟，等会儿就回来。”
里面的王晴沉默了一会儿，才“嗯”地回答了一声。
随即，林斌走下了楼。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街上的路人逐渐稀疏了，整个市区即将回归寂静。
绿水县毕竟只是一个小县城，除了水龙街那样夜晚才是舞台的地方，其他地方不会有太多的夜生活。
想到水龙街，林斌又头疼起来。
自己还答应杨芳，这几天要去那几家娱乐会所调查情况……
真是麻烦！
王晴之所以如此急切地表达情感，也是因为撞见杨芳。
看起来，自己确实得和杨芳保持距离。
不过。
林斌的眼前恍然闪过今天在东升舞厅里，杨芳那娇媚的姿态，以及楼梯上的那一摔。
神奇地，他的内心微微有些悸动。
林斌微微叹了口气，扫空脑海中的想法。
有些倒霉的是，距离林斌住处比较近的几家小店都已经关门，所以他只能一路沿着昏暗的路灯前行。
直到找到一家网吧，林斌这才买到了自己熟悉的黄鹤楼。
罕见地，他一次拿了两包。
林斌正准备离开，却在网吧里听到了一个令他有些耳熟的女声。
他扭头看去，竟然看见一众穿着绿水县一中校服的女生并排坐着打游戏。
其中，林斌一眼就看见了一脸乖张的周妍研！
或许是打游戏正在兴头上，她们一边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一边大声地聊着天。
“我靠，我今天真是服了！我班主任那个死老头，居然因为没写作业就叫我家长，真是给他脸了！”
“哎哎，出来玩提这个干嘛……操！这个谁又在送人头了，玩什么啊？”
“特么的，快点推塔啊！想不想赢了？一晚上了，好歹赢一把看一下啊？”
“就你最坑，我好歹杀了两个！你在玩什么啊……叫老班来都比你会打！”
看着她们嬉闹打骂，林斌皱了皱眉。
他其实并不是一个非常古板的老师，以前他上学的时候，也有跑出来上网的经历。
若是这些女生没有穿着绿水县一中的校服，或是没被林斌撞上，他自然不会管这件事，毕竟她们当中没有林斌班上的学生。
但是现在林斌毕竟是看见了，自然没法当作没看见。
于是他走上前去，在这些女生的桌子旁边猛地敲了几敲，冷声斥道。
“大半夜的，你们不在家休息，跑到这来打游戏？明天还上不上课了！”
其他几个女生抬头看见是学校的老师，都吓了一跳。
唯有周妍研发现是林斌，脸上骤然浮现怒意，对他大声喊道。
“呵呵，林斌？”
“就是你个废物东西，跟我妈告状，把那些事全都说了的？”
众女生闻言，互相对视了几眼，随即跟着周妍研出言嘲讽林斌道。
“呦，原来是刘欣的胆小鬼班主任，全校最没用的老师。”
“呵呵，以为给妍妍姐她妈妈告状就有用了，真是没本事！”
“还什么骨干教师呢，自己拿妍妍姐没办法，就知道打小报告。”
闻言，林斌皱眉，随即冷冷回道。
“我向周妍妍母亲告状，是因为她身为监护人，比起我更方便管教她。”
“倒是你们几个女学生，大半夜在这种黑网吧打游戏，倒是有本事！还不快回家！”
“小心我也把你们做的好事，跟你们的班主任和家长好好讲讲，”
说着，林斌看了一眼周妍研，接着道。
“到时候，希望你们还能跟她一样恼羞成怒地当面骂我。”
周妍妍闻言，生气得脸都涨红了，怒骂道。
“特么的……你个傻X老师，居然敢这么说，我跟你没完！”
“你今天跟我妈告状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现在碰上我，算你倒霉！”
“特么，给我打他一顿，看他还神气不神气！”
说罢，周妍妍便要向林斌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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