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柠盯着那个圆滚滚毛茸茸的猫猫头，“噗嗤”笑出了声。
她们两个都喜欢用猫猫头表情包，这是独属于她们的默契。
桑柠抿唇笑了笑，打字回复：“嗯嗯，想你啦！”
她虽然有意想请穆宜楠帮忙，想问问她过生日时该送朋友什么礼物，但从小到大，生病了这么多年以来，她最不愿意的就是麻烦别人。
穆宜楠虽然没变，还对她像从前一样，可桑柠就是开不了口，组织了好几次语言，都没有问出口。
也许是她来来回回几次点开输入框，穆宜楠那边看到了，她主动问：
“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这无疑给了桑柠一个台阶，她支支吾吾地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最近有一个朋友要过生日，我不知道要送什么。”
她没给穆宜楠过过生日，还要问人家这种问题，桑柠觉得自己有点厚脸皮。
但穆宜楠没在意，她问：“男的女的？”
后面还发了个呲牙歪嘴笑的表情，看起来八卦兮兮的。
桑柠没由来脸上一红：“男的……”
穆宜楠：“哦～男朋友啊！我们柠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
桑柠急了，直接发了个语音过去：“不是男朋友，就普通朋友，宜楠你别多想。”
她完全没想到，每次她逗弄秦兆川时，秦兆川也同她如今这般。
穆宜楠不再多说，至于心里信不信，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她给了点意见：“手表，护膝，游戏机，王者皮肤？我也没男朋友啊，哪知道送男生什么？”
桑柠也没有。
不，什么叫“也”！
她就是单纯把秦兆川当朋友，还是个可怜大狗狗类型的朋友。
秦兆川多可怜一只大狗狗啊！
十几岁就上战场，风餐露宿，刀尖舔血，年纪轻轻就成了战神。
好不容易安定四方，回到京城，却成了皇帝的眼中钉。
皇帝想握着兵权，又不想秦兆川威胁自己，所以下令杀无赦。
可怜秦大将军戎马半生，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他一定没好好过过一次生辰。
桑柠叹息，第一次觉得纸扎千被转换这个金手指有点碍事。
她要是送手表，到了古代直接出现一千个手表，好多人都能分到，那就不是独一无二的礼物了。
穆宜楠又出主意：“要不就送个蛋糕吧，这个准没错。”
蛋糕肯给你要送的，还有各种甜点，可以让秦家军也跟着热闹热闹。
只是，她觉得这不能算作礼物。
桑柠回了一个哭唧唧的表情。
穆宜楠说：“你现在身体好些了吗？要是好了，我带你去商场里，咱俩慢慢挑。”
桑柠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而且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就想和朋友一起玩了。
“好呀好呀，”桑柠原地转圈：“你想吃什么？到时候我请客。”
穆宜楠：“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一定要狠狠宰桑大小姐一顿。”
.
两人约好时间地点，就等着见面。
要和好友出去玩了，桑柠有点兴奋。
她换了一件自己最喜欢的格子毛衣，内搭白色背心，又穿了条紧身牛仔裤，搭配白色运动鞋和棒球帽，活脱脱一个大学生模样。
她本也就是大学生，要不是生病休学，她现在早就在大学校园里无忧无虑地肆意飞扬了。
收拾妥当，桑柠美美地去商场等好朋友。
她们见面的商场是本市最大的一个，那一条街都是卖美食的。
桑柠到得早，她按照穆宜楠从前的喜好，找了家奶茶店，点了两杯奶茶，然后坐在奶茶店里等人。
窗外人来人往，大多是朝气蓬勃的青年人，更有说笑打闹地好朋友和小情侣经过，是最接地气的城市生活。
桑柠坐在奶茶店的窗边，撑着下巴，静静看着外面。
她已经好久没感受这种氛围了。
远离人群太久，接触上层那个浮躁功利地圈子太多，都让她忘了这种感受。
怎么说呢？心情很好，很放松。
视野中突然出现一个穿着浅灰毛绒绒外套的女孩，女孩像个小团子，正挥着手和她打招呼，嘴边杨着格外明媚灿烂地笑。
“柠柠！”
正好奶茶做好了，桑柠去前面拿了奶茶，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和穆宜楠抱在一起。
“宜楠，好久不见。”
穆宜楠是个小巧可爱类型的女生，身高堪堪一米六，堆在毛绒绒的衣服里，整个人像个大号的毛绒玩具，抱在怀里蹂躏都轻而易举。
桑柠有一米七，比她高。
穆宜楠声音闷闷地，憋在衣服里：“我要喘不过气来啦！”
桑柠放开她，将奶茶递到她手里：“给你买的奶茶。”
穆宜楠接过来看了眼标签，瞬间感动地两眼泪汪汪：
“柠柠，呜呜呜你真好，你还知道我最喜欢这个，还是要的五分糖，呜呜呜我爱你。”
桑柠抿了抿嘴，捏了捏她帽子上缀着的小球：“那是自然。”
穆宜楠打量她：“你脸色好多了，也有气色了。”
桑柠点头，拉着她往商场里走，说：“这几个月病才好起来的，”
她顿了顿，“我的病多亏了要过生日的这位朋友，所以才想着买个特别的礼物送给他。”
穆宜楠两眼冒星星：“原来是医生朋友哇，高吗？帅吗？有女朋友吗？穿白大褂是不是特禁欲特想扑倒？”
桑柠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兆川自然是长得特别好看，比现在的很多明星帅多了。
但他不是医生，她也不知道他穿白大褂好不好看。
穆宜楠瞅了好朋友一眼，“嘿嘿”笑了两声，不说话了，她兴致冲冲：
“我记得这个商场东西可全了，什么都有，我们就一层一层逛过去，指定能有适合的。”
桑柠抬头，看了眼足足十几层高的商场：“……”
她怎么觉得，穆宜楠和从前比，变得呆呆傻傻的了呢？
难道这就是大学的熏陶？真的会让人变得清澈愚蠢？
她无奈道：“那不得累死。”
穆宜楠“哦”了声：“那你看看指示牌，想去哪个区域？”
商场的每个扶梯口都放了指示牌，旁边还有智能机器人，桑柠大致看了一眼，指着五楼：
“就去这里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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