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忙快到了约定好的日子。
姜宥和颜培文一到就被高晖请到了包厢。
清一色的一溜，没一个让姜宥看顺眼，姜宥挥了挥手，让高晖换一批，高晖又换来一批，姜宥摇了摇头，“你这要是没好货，我就去找别人了，这来的行不行？”
高晖也被激着了，不知出去给谁打了电话，叫了五六个颇有姿色的，还扯着一个道，“这网红，你可能还是他粉丝呢，他要价也不高，一晚上这个——”
他比了个三，“肯定能把你伺候舒坦。”
姜宥摇头，“钱不是问题，但他看着太娘。”
她挑三拣四，“我不喜欢。”
颜培文心里波涛汹涌的，这位小网红之前还被采访过，那可正能量了，谁知道私底下竟然干这事？
高晖急了，“那你——”
“让他们先玩着，把绝活儿都给我露出来试试，不然我怎么好选人？”
高晖不愿意，“咱们这是酒吧，正经做生意的地方，怎么能——”
“啪！”
姜宥甩出一叠钱。
一叠一万，她之前早准备好的。
见几人没什么动静，她从兜里边掏边甩，“五，六，七……”
当数到十的时候，有人面红耳赤开始秀腹肌，凑过来姐姐长姐姐短的，当数到二十，那个网红也过来了。
高晖看得目瞪口呆。
姜宥手搭在沙发上，一副“姐就是女王”的样子，又土鳖又霸气，“老娘我伺候那老头子好几年，滚的时候拿了五百万，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的。你们谁让姐高兴，这些钱就都是你们的了。”
颜培文都想捂着脸说一句壕无人性。
就在画面趋于迷乱时，包厢破门而入，一群警察冲进来，手铐武器一应俱全。
这下好了，交易款，卖家买家都在一起。
高晖和那群小白脸，全都被带走了。
姜宥赶着回江城，回了酒店就收拾了赶最近一班的飞机，颜培文在忙，没时间送她，但她知道，她交待的那些事，颜培文一定可以办好。
落地江城，凌晨三点。
姜宥在机场洗漱过，躺在床上脑子嗡嗡嗡地响。
高速运转后终于是有些消停了。
她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醒来时，高路的电话都要打爆了。
她很烦高路的阴险，不干脆，若是直接插上一刀也不会让她这么厌恶。
这个人在圈子里待了几年，别的没学会，那副小人嘴脸倒是学了个十成。
“怎么才接电话。”
高路有些不满，“你快点回来，我有急事要出差，你不回来，我只能让孙耀负责，辛会长那件事，你也没动。”
姜宥语气疲惫，“我昨晚三点才把完整方案发过去，你要骂人也要挑个时候，你什么事？”
不等高路回答，她道，“你来一趟江城吧。”
高路怀疑耳朵出问题，“什么？”
“来江城，展览馆我没办过，你来也好给点意见，总不能出了钱把事情办的一抓瞎。”
姜宥这态度，显得没把他当外人。
高路犹豫了两秒，“我就不来了，我真有事要出差，我……”
“那就等我回来。”
姜宥有意要拖他时间，“辛会长那边你得盯着，最少得一周，舆论炒作需要发酵，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丢下孙耀那头蠢驴在那，你放心么？”
高路确实不放心。
他即使要把烂摊子丢给姜宥，也得要自己完全脱身，如今他人还没走，不可能一走了之。
法人还是他呢。
“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回来。”
他道，“你在江城耽误的时候也够多了。”
“什么意思。”
姜宥冷笑，“白拿你工资了是么？”
高路听出意思，赶紧赔罪，挂了电话，姜宥极其不耐烦。
恰好肚子又饿了。
翻到江仁和给她打的电话纪录，她想了想，给江仁和回拨了过去。
等挂了电话，姜宥换了身休闲装，去江仁和家吃饭。
回来时睡不着，她和洛西行通电话，视频那头洛西行脸都绿了，头顶戴着一定绿色鸭舌帽，T恤穿着一身绿。
姜宥挑眉，懒洋洋歪着单人沙发，“干嘛？”
洛西行气得磨牙，“不干嘛，就觉得有些人，胆子太大。”
姜宥笑着“哦”了声，“什么也没做啊，就跟唐僧进了盘丝洞似的，只能看不能吃，倒也是有骚人，但那不一样好吧。”
她义正言辞，“我是正人君子，眼神都不往那上面瞟的。”
洛西行还是不听，“我看你挺享受。”
姜宥笑着不说话，抱着一只冰淇淋桶吃。
洛西行想不通，“那谁大？”
“什么？”
姜宥不解。
洛西行表情有些冰裂，“我说，我和那些人比起来，谁——”
姜宥笑得前俯后仰，“洛西行，你能不能少吃点醋？你上辈子是个山西人，醋罐子里泡大的，你顿顿喝醋得了。”
见洛西行依旧沉着个脸，她哄道，“这不是为了复仇？下次我要是去看，我就把你带上一起，你现场和他们比比——”
洛西行挂了电话。
他生气了。
姜宥也能想到。
洛西行这人，说是温柔，其实占有欲挺强的。
她做这事没有提前告知他，他本身就担心风险，再知道这其中曲折，估计肺都快气炸了。
但姜宥也没多担心。
或许是她认为，她和洛西行是最稳固的夫妻关系，双方协作，再加一点感情。
如果那点感情没有……
好像也不影响什么。
临睡前姜宥还是发语音哄，“洛西行，我错了，我下次做这种事情，一定会提前告知你，而且我发誓，我真的没看，当时提出那些要求，也是为了方便取证……”
然而一发过去，就迎来了一条消息，和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姜宥：“……”
她就说他生气吧。
这人生起气来，还挺横。
—
辛雯一大早就跑到明晨兴师问罪。
她原本想的是一到明晨，就把方案甩到姜宥脸上，问她怎么能想出这么弱智又垃圾的方法。
白瞎了她的定金和时间！
但一到明晨，迎接她的是孙耀。
辛雯不认孙耀，在门口耍横，原本要回贵城捞人的高路，不得已出来露面。
“辛小姐，其实这份方案，我也不太认可，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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