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宥回到京市，梦兰囔着请她吃饭。
“说来有些好笑，你猜我上次做活动遇到的男模特是谁？”
梦兰分享欲爆棚，姜宥摇了摇头，实在不知道谁能让她这么兴奋。
梦兰笑出声，“是陆谦！笑死我了，我真以为是哪个新人，没想到男团偶像单飞后这么凄惨，都跑来当模特了，还是不穿衣服的那种，客户要求内裤设计要新颖独特，我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折腾的，铠甲勇士和机器猫都出来了。”
姜宥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儿童款么？这么返璞归真。”
“不是，哎我给你看设计图。”
梦兰把图片给她看，姜宥看了直乐，梦兰也很匪夷所思，“这还是高端客户定制的，不向外兜售，据说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互相分享，一个系列一共十四件，你猜一个系列多少钱？”
姜宥摇头，梦兰嗤笑，“设计费给了我十万，模特费就不用说了吧，估计这一套没有个十几万卖不出去，那位客户说，现在已经有几千人订购了，钱都交了，就等成品了。”
姜宥目瞪口呆，“就这？这么多人买？”
梦兰笑得更开心，“要不说男人至死是少年，花这么多钱买在这玩意儿上，我就想他们的女伴看了不会失掉兴趣吗？要是我，跟一个男的上床，一看他脱下裤子，哟呵，竟然是个铠甲勇士，我这哪里还有兴致啊。”
姜宥笑得前俯后仰，拍桌子，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两人跟疯子似的，还好她们订的是包厢，不然肯定会被人说成扰民。
一顿饭姜宥就听着梦兰讲笑话了，她喝着清汤，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陆谦当模特，也就是说，把这些款式都试了个遍？”
“对啊。”
梦兰摇了摇头，“要不说挣钱不易呢，不过他这拍一系列就是两千万，他在外面走活动都挣不到这么多钱的。”
姜宥嗅出一丝不对，“所以为什么要找他呢？”
“长得帅，符合那些客户的需求呗。”
梦兰想也没想，不过也确实同情陆谦了，“模特也不是那么好当的，照片不能流传，但都知道了呀，看着是没什么，但那群人，有的爱好挺偏的……”
她摇了摇头，“反正，他以后的骚扰是少不了了。”
圈子里，不光女人危险，男人也是危险的。
姜宥深觉不易。
“你呢？”
梦兰突然问她，姜宥一愣，“什么？”
梦兰笑，“还什么，你和洛影帝，怎么样了？你不会还嘴硬，说自己不喜欢他吧？”
她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任何事情，嘴上可以说谎，身体是说不了谎的哦，你和他，发展的如何了？”
“就那样。”
姜宥夹着一块烤肉，默默包着生菜，见梦兰笑容暧昧，她又无奈道，“我自己也有些疑惑。”
她放下肉，拿起两只筷子。
“一个我在说，反正已经是夫妻了，做点什么都是正常的，对他产生任何感情也是正常的，就试试那又如何呢？承认自己的喜欢，好像也不可耻吧？”
她举起另一只筷子，“可是另一个我又在说，他早就混熟娱乐圈了，见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就算愿意陪你玩一场爱情的把戏，你也不能太当真，陷入其中到时痛苦的是你，自责的也是你，女人啊，还是不要那么恋爱脑。”
她当了这么多年公关，见过太多太多。她从很早以前就知道，男人不可信。
“也许和我的工作有关，我没有办法，对爱情这个抱有太美好的幻想，你看我接手过的公关，大多都是渣男怨女，女人被男人玩的团团转，受尽了伤，到头来还要换来一句你不懂事，冤不冤啊？”
她摇头，“所以我也不明白我，虽然我想试试，但我没那个胆量，也可能是没有那个信心。”
话题一下变得沉重了，连梦兰都叹了口气。
“谁说不是呢。”
梦兰点了支烟，慢悠悠抽起来，“其实我上个月，被父母安排去相亲了，我这个年纪，才二十三，不着急结婚的吧，相亲对象看着也不错，没什么太大毛病，见了两次面，就想着对我动手动脚，我也就忍了，你猜怎么着——”
她坐直了身子，夹着烟看她，“我上次去公园找素材，看见他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啃，我也是贱啊，我就拍了照片给我爸妈发过去，让他们给介绍人看，你猜他怎么着？”
姜宥竖起耳朵，默默吃肉。
梦兰咬牙切齿，“他说那是他前女友，他们余情未了，让我不要介意，因为他们相恋了八年，感情很深，如果我不高兴，他以后不跟那个女人见面了，我们好好结婚就行了。”
她说起来都犯恶心，“怎么有这样不要脸的男人？我对婚姻和爱情算是彻底失望了，但是你不一样。”
“你和洛西行，虽然一开始是凑合，但你们该做的都做了，都是成年人，想及时止损那之前就得离了，你们现在不是过得挺好吗？”
“遇到一个喜欢的，让你心动的，不容易，就算是你比他先动心，比他先陷入又有什么关系。”
梦兰一副老教授的姿态，“人这一辈子总要体会爱一个人的滋味，他这种免费素材杵在你面前，不用白不用，就算以后闹崩了，没戏了，你也有过一段算是不错的，有感情的婚姻关系，说起来，你也不吃亏呀。”
梦兰笑，“你说呢？”
姜宥承认梦兰哄人是有一套的，她现在的心情，就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她也知道，她和洛西行之间，不可能永远保持现状。
总有人要么进一步，要么退一步。
而现在，她不可能做那个退一步的人。
“我明白了。”
姜宥冲她甜甜一笑，给她夹了一块烤肉，“谢谢我们的梦老师，言传身教，悉心指导，虽然自己还是个菜鸡，却能指点江山，解我迷津，梦老师实乃高人也。”
梦兰越听越不对味，“哈哈哈”大笑，“去你的，拿这话洗刷我，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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